白小姐(1 / 2)
马车吱吱呀呀走在路上,没一会就进入裴村深处,在山脚处停了下来。“客官,已经到了。”听到车夫的话,小青掀开帘子下了车,只见四周都是参天大树及茂密的草木,并没有半个冢。车夫见她不解的看着自己,不慌不忙笑着指向山间的石阶“裴村的族人讲究风水,那些个墓都在山上哩!”山上?可她的葵水尚未干净,身子及其的虚,要怎么爬山?小青腰酸腿痛心烦极了,扭过头打量着这座不算太高的青山。山坡陡峭险峻,可好在那一路通向山后的石阶修得工整,算是好走,才松了口气。“好,那就劳烦老翁陪我走一趟,将这些贡品带上去。”说着,小青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大块银子抛给他。车夫接住银两塞进袖口,麻利的进车厢取了贡品,走在他前面带路。“客官请随我来!”那花甲老翁拎着两大包贡品健步如飞上了山,小青跟在他身后,不禁暗自感叹“还是有钱好办事啊!”走进林中,一股清然的草木气息夹杂着湿润泥土的芳香扑面而来,绕过鼻尖,沁入心脾,卷走她一身的不适与劳累。小青放慢脚步将,游走在树林间,聆听山中鸟鸣,将那芳香气息贪婪地大口吸入肺中,又缓缓吐出,仰头望着数丈高的大树,熹微的暖阳避开枝繁叶茂,从狭隘的间隙中落在她的身上,这自然的灵力让她身体渐渐恢复了力量。见老翁正在山顶等候,她便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到了山顶,对面的景色更加优美,小青顺着石阶看去,陵墓建在山脉间一片空地,离着百米的地方正流淌着一条小河,河上修了一座小小的石桥,再走数百步就能到达墓园。其周围摆放着巨大威严的十二生肖石像守护着,庄重极了。接下来的路途平缓,二人顺着台阶快步走近,踏上石桥,她惊叹的抚摸着雕刻龙凤戏珠的望柱,经过日晒,传来阵阵暖意。不禁用脸蛋贴住望柱,好舒服啊…桥下河里,清凉水汽拂面,锦鲤结群嬉闹游过,好不惬意。若不是来为白小姐扫墓,她可真想化作小蛇盘在上面,美美的睡个午觉。“哈~”小青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抻着懒腰,看着近在咫尺的墓园,快步走了过去。墓园里,墓碑排列整齐有序,她挨个看着碑文,全都是姓裴,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外姓。“客官,白小姐的墓要再向后走呢!”啊,对呀!她和法海没有成亲,是进不来裴家墓园的,怎么给忘记了?她提着裙摆,跟着车夫来到墓园最里面,那围墙处有个整齐的缺口,正好能通过一人,便从那走了进去。没想到这墓园后竟然有一座似小院的墓地,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一座坟,周围长满了不知名的黄色小花。小青走上前去,拨开杂草,看到石碑上刻着的字,一愣。白氏之女白素贞。怎么和姐姐一个名字?会这么巧?她满是疑惑,扭头想问车夫这白小姐的事,只见他刚刚满是皱纹的笑脸,换上肃穆悲伤的表情,脱下草帽长叹着。“可惜白小姐这般好的姑娘了…”小青赞同的点着头,边取出火折子,将带来的纸钱点燃,大把的扔在化金桶中,又拿出刚卤好的猪肘烧鸡,瓜果糕点在墓前一一摆好,漫不经心的问着“老翁与白姑娘认识?”车夫轻咳一声,连连点头,摸索着腰间的酒壶,来到墓前洒在草地上。“哎,这济源哪有不认识白姑娘的,她是我们这的善人,谁家有难她都会慷慨解囊,乐善好施,可惜这好人没有好报,年纪轻轻香消玉殒了。”说罢,还拿着小青买的檀香点了三柱插进香炉。他瞧她一副生面孔,心里纳闷着二人什么关系,却也忍不住小心翼翼问了起来“敢问客官是白小姐的朋友?”
小青张了张嘴,扯了句谎“我是法海禅师的好友,前来此处替他为白小姐扫墓的。”车夫望着远方惆怅叹着“大师不知遇到什么事,竟一年未归家了…”小青没接话,心里堵极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似是她耽误他归家了。也明知道这些人话里没有说自己的不是,不过是法海有事未归罢了,她却总联想到自己身上,将错归功于自己。这济源并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更没人知道她和法海的关系。“若是没有那遭事,文德少爷兴许和白小姐孩子都会满地跑了,可惜了一对慈悲心肠的良人,阴阳相隔…”这话进了她耳朵深深刺痛了小青的心,好似她就是那不该存在的第三者,插足了感情,破坏人家的家庭。可她与白小姐素不相识呀,并不知道有她的存在,他们两个没能在一起的事情根本不能怪她,八竿子打不到的事要是非怪,那就怪那什么皇帝,非要杀裴大人,逼着法海出家当和尚而负了良人。她在心里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着,即使这样,她也是极为愧疚,毕竟,法海真真切切与自己在一起了,而且过的甜蜜极了。而白小姐被人糟践,又被家人排斥,被丢了孩子,郁郁寡欢而终后,埋在这冰冷坟墓之中。这对她是不公平的,身为女子,小青对她的遭遇既同情又心疼,那种苦楚和窒息感充斥着全身。蹲坐在墓前强忍着泪水在眼眶打转,强睁大双眼才没掉落下来。思来想去,又觉得是自己的错。既使小青告诉自己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不是自己的错,可那小脑袋还是忍不住联想。不知何时,车夫抽起烟袋,呛得小青眼眶里的泪水都忍不住流了出来,他赶紧用手扇散烟雾,颇有歉意道“客官,我先回马车那边等你。”小青强扯着一抹笑,点点头示意车夫可以先行离开。等他走后,小青想要起身为她再烧一些东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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