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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封信:关于皮埃德拉与穆斯苟洞窟 (7) 氾(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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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然尔,真正的五阶剑技,并不仅仅是把魔力灌注到武器中那么单纯。

一般来说,如果没有额外施加控制,魔力在离开体内之后就会快速往四面八方消散;即使将其灌输到介质之中,除非介质本身具有贮存魔力的特性,否则也只能稍稍减缓魔力逸散的速度。至于我之所以能短暂迸发出尚不成形的「气刃」,只是因为我在瞬间灌入了超过短剑所能容纳的魔力,导致那些魔力在逸散不及的情形下,自己从尖端(也就是剑刃处)被「挤」了出去而已。

但不管怎么说,我终究是找到了一个摸索的方向——只要学会怎么将魔力维持在武器中而不逸散、还有怎么挥动武器好将凝聚的魔力弹射出去,距离五阶剑技也就不远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向父亲请教箇中秘诀。仔细回想起来,我在离家之后,写信回家的次数其实并不算多:第一次是抵达塔比斯村一週之后,慢慢站稳脚步的我向父母报了平安;第二次是搬进艾琳家的时候;而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了。由于我当时已经被艾斯巴达斯家族「除名」,不能透过公会光明正大地写信回家,只好和前两次一样,委託塔比斯村的梅尔库里欧商会,在往返帝埃尔拉时顺便将信转交给我的母亲;而这一来一往,至少要耗去十天的工夫。

但我怎么可能忍得了那么久呢?于是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不仅持续和艾琳一起琢磨其中的关键,甚至还跑去请教艾琳父母,看看他们是否知道什么这方面的技巧。从结果来说,幸好我当时有这么做,因为当我两週后收到母亲的回信时,才知道父亲在两个多月前指派为帝埃尔拉远征军的将领之一,此时已经率队前往罗多去支援对抗甲人种的防御战争了。

就像我之前说的,l,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环环相扣的。当时皮埃德拉边境上的塔比斯村里的一个十岁小孩,怎么也想不到,同一时间,在遥远的东方,那场发生在罗多边境爱斯基纳海峡上的战争,日后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他只是专注地,尝试将魔力导入那无比熟悉的挥剑动作中,一次,又一次,再一次??

就这样,在长达一个月的摸索之后,我终于抓到一点诀窍,让我的「气刃」稍微有了些实战应用的价值——我可以攻击到三公尺外的目标,成功率大约是三分之一。当然,三次成功一次的机率并不算高,但却已经足以让我有了挑战牛角变斑瓢虫的底气。

在艾琳的加油声中,我手握短剑,再次面对牛角变斑瓢虫。我先是一剑砍在它的甲壳上,看它一如既往地缩起身体巩固防御之后,立刻后退将距离拉到三公尺远。然后我弯曲前脚,以弓箭步的姿势,趁着牛角变斑瓢虫靠近之前,瞄准它的颈部,从下而上挥出一道又一道的「气刃」。我当时的魔力量大约可以一口气施展五次「气刃」,以每次三分之一的成功率来算,成功至少一次的机率将近九成——而只要我能够顺利命中要害,哪怕一次也好,立刻就能结束战斗。

没有辜负那一个月的苦练,我按照预期,一次就打倒了牛角变斑瓢虫,也彻底抹去了我心底那一丝的不安。当初艾斯巴达斯家族拒绝重新将我纳入培育对象中,理由之一,就是因为他们认为仅仅依靠一项「剑法」,在遭遇特性相剋的对手时会缺乏应变的手段。而当我面对牛角变斑瓢虫,也确实感受到了无计可施的困窘,甚至一度默默认同了家族的想法,怀疑自己是否只能到此为止。

但是,因为「气刃」,我的实力踏入了另一个层级,粉碎了眼前的障碍。看着翻倒在地的牛角变斑瓢虫,我握紧手中的短剑,再次想起了父亲告诉我的那一句话——努力,是绝对不会白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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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们一共捕猎了十来隻变斑瓢虫,但在金钱上的收穫并不怎么让人满意。可能是因为真的太噁心了吧,虽然艾琳苦着脸勉为其难地陪我採集了那些黏答答的瓢虫甲壳,可是公会的收购价格甚至比低一级的黑岩蜘蛛壳还要低。不过另一方面的收穫可就让人开心得多了——在回程的路上,我顺手给自己来个鑑定,然后发现自己突破了19级,距离20级只剩一步之遥。

而20级的意义,并不只是可以去公会换取进阶狩魔者的铜铸徽记而已;更重要的是,相隔多年之后,我终于可以再一次获得一个新的后天天赋。

所以,虽然那天的收入不怎么样,但当天晚上,兴奋得不得了的我还是自掏腰包买了一大桶果汁和好几隻香烤蜥蜴腿,和艾琳的家人一起尽情地庆祝了一番,也算是答谢艾琳这阵子陪我一起苦练的辛劳。

只是开心归开心,就算有着「20级」这个让人激动不已的胡萝卜掛在前头,我和艾琳并没有因此冒进,还是稳扎稳打地继续我们原本的行程:白天狩猎鉤爪蜥蜴和黑岩蜘蛛,晚上练习剑技和魔法,偶尔才去找几隻变斑瓢虫来验证一下自己训练的成果。毕竟,就算有五阶剑技傍身,要立刻向上挑战20级的剑齿伶鼬还是太过冒险。

因为剑齿伶鼬以敏捷着称,动作比变斑瓢虫快上不只一点,几乎可以说是单靠速度就站在了洞窟里二阶魔物的顶端。可想而知,不管我的魔力量有多少,要是第一击挥空,剑齿伶鼬绝不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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