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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封信:关于帝埃尔拉学院与席亚学术交流(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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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说到天赋的进化,去年刚获得「剑法」的你应该并不陌生。长期以来,在人们的认知中,不论是强化技能的「剑术-剑法-剑道」系统、对应各系魔法适性的「魔术-魔法-魔道」系统、甚至强化个体的「蛮力-怪力-神力」系统,能在长期锻鍊与积累后发生进化的,就只有强化系的天赋而已。而在眾多强化系天赋中,有很小一部份会在最后一步进化时从强化系天赋转变为赋与系天赋,像欧库尔妲的「隐蔽-隐匿-隐身」就是如此。

但无论如何,「赋与系天赋不会进化」,几乎是所有人脑中根深蒂固的常识。

而我现在要告诉你的秘密就是,这并不是事情的真相;实际上,只要满足了特定的条件,赋与系天赋也同样能够得到更进一步的进化。

那是发生在「圣女之盾」成立后第五年的事。

除了第一年的三名学员外,前四年中,我们每年能招到的学生原本都只有五六个人,但从第五年开始,学员的数量就开始稳定增加;而带来这个变化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艾登、阿苏尔和马德隆在接受三年训练后总算有了阶段性的成果。阿苏尔和马德隆两人在十一岁时一前一后地突破了20级,而艾登在十岁生日时选择成为「圣女之盾」的正式队员,我们在迎来第一届「毕业生」的同时,也为「圣女之盾」创造了很好的宣传效果。而作为宣传的成果,隔年我们收到了十一个新生,数量几乎比往年多了一倍。

同时面对这么多学生的不同需求,为了帮他们找到各自的特色与定位,我在频繁「模仿」不同技能之外,也不得不更仔细地观察每个学生之间从天赋到体能条件的各种差异,探寻每一种「个人」与「技能」的组合,还有它们在团队里所能发挥的作用。而或许是受到父亲留给我那八个字的啟发吧,在这个过程中,我也不断思考,所谓「天赋」之于个人的意义。

比方说,法尔卡塔早年并没有「刀术」的天赋,但他依然领悟了六阶刀技;然而,同样没有那个天赋的我,即使模仿了他的「飞燕」,从强度、射程到临场收发自如的变化,也依然无法和当时的他相比拟。这就代表,我和他之间的差别,并不仅仅是「天赋」这么简单。

那么,那个差距的来源是什么呢?

我想起了父亲和我说过的话:在剑被发明之前,「剑技」与「剑术」都并不存在,而「刀术」自然也是如此。换句话说,如果我和法尔卡塔之间的差距,真的是源于他拥有什么我不具备的东西,那么「这个东西」,可能就是创造了「刀术」这个天赋的根源,甚至是「刀术」的本质。

然而,这又延伸出了无穷无尽的问题:

「这个东西」是什么?每一种天赋——不论先天后天、强化系或赋与系——背后都一样存在「这个东西」吗?如果是,那「这个东西」究竟是不是与生俱来的呢?如果不是与生俱来,那为什么从艾斯巴达斯的「剑术」、梅尔库里欧的「水系魔术」到森人族的「光系魔术」,先天天赋和血缘会有着如此密切的关係?但如果是与生俱来,为何兄弟姐妹之间后天天赋差异甚大的案例却又屡见不鲜?再者,为什么「鑑定」可以看见每个人的天赋,却无法看见天赋背后的「这个东西」?而如果「这个东西」确实存在,那么一直以来,我按照每个学生的天赋来设计他们各自的训练课程,真的是正确的方式吗?还是说,无论多么强调「个人特色」、「量身打造」,但我的所作所为,其实与当年艾斯巴达斯家族对欧库尔妲所做的事情并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将学生慢慢揉捏成我脑中所想像的某个形状而已?可是,如果不从天赋着手,我又有什么办法,可以看见学生身上的「这个东西」?

当时的我不过十五六岁,面对这些问题,简直就像是掉进了一个全然陌生的魔窟之中,看着眼前错综復杂的岔路,却丝毫理不出个头绪。于是我找上法尔卡塔,将我的困惑,与父亲留给我的秘诀一起告诉了他。

「唔,『剑之为剑,你之为你』??」法尔卡塔屈起手臂枕在头下,和我并肩躺在「圣女之盾」新建的训练场中,一边眺望着碧蓝的苍穹,一边低声沉吟,「你说,这是你父亲以前领悟七阶剑技的秘诀?」

「嗯,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所以想听听看你的想法。」我从怀里掏出一包肉乾,抽出一根塞进嘴里,「毕竟你的刀技已经卡在六阶很久,现在好不容易突破30级、觉醒了『刀术』天赋,按常理来说,你应该也会想要趁胜追击、儘早突破七阶吧?」

他冷哼一声,转头斜睨了我一眼,然后自动自发地从我手里也拿了一根肉乾,「什么『好不容易』,我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好吗!而且,你少说得那么好听,什么『我应该会有兴趣』,我看是你自己想不通,所以才跑来请教我的吧?」

「谁说??」我正要反驳,但想到自己确实有些疑惑想要求助于他,只得将这口气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好啦,我只是觉得,这个秘诀跟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应该有些关联,所以才来找你。」

「噢,你是指『我是怎么领悟六阶刀技』的这个问题吗?」法尔卡塔问道,同时咬了一口肉乾,见我点头,才慢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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