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利刃出鞘(一)(1 / 2)
刘邦一行人逃出城外以后,一直往东走了近十里路,期间因着围城结界而丝毫听不见里面的骚乱之音,让他们得以安心赶路,但这种虚假的安寧却与他们无缘。
刘邦让士卒们安顿好,并让樊噲分发食物给他们,又主动安慰他们不用担心家眷,让姜石都看得感动,一滴泪珠掉下手中的馒头上,为其添上一点儿咸味。正当他慢用着乾粮时,忽听不远处的密林里传来一阵让他感到熟悉的吵闹声,『嘰哩呱啦』的乱吵乱叫,让眾将士不禁警觉起来,但根据姜石的记忆,这种声音并不是来自任何一种妖魔,而是之前曾帮助过自己及虞茴的那群猩猩。
只是牠们这次居然目露兇光地盯着自己,而且牠们又是如何从蜀郡来到这里的呢?他很快就想出答案,只见地面上不住张开一个又一个的大窟窿,里面爬出了抱括猩猩在内的各种珍兽怪禽,尽是士卒们从未见过,一时间也面面相覷的不懂应对。
犬神嘟囔道:『切!连这里都已经受瘴气感染了吗?』
『不可能!牠们明明是』姜石目不转睛的盯着牠们一双双渗出邪气的眸子。
但听樊噲只怒道:『愣着干啥?性命都不要了吗?』说罢就担任衝上去,一棍打死一头准备袭击的猩猩。在他的带动下,士兵们都拿出勇气迎战,誓死保护主公,只有姜石仍是困惑地提着剑只守不攻。
这次连犬神都看不过眼,张大嗓子对主人当头棒喝道:『牠们全都是那帮巫师召来的,中邪术了,不会再认得你,别再做白日梦了!』他才甘心情愿的为眼前的旧友送上致命一击,作为饯别,默道:『安息吧!』
至于樊噲,则是以其毫无破绽的架式把接近己身的敌人一扫而光,彷彿在跟前划出了一道隐形的防线,任何越过界线的人就早做好脑袋被敲个粉碎的觉悟,即便是姜石这种精通法术的欺诈师也只能规矩老实的承受创伤。
杀了好几波猩猩之后,忽又杀来一头浑身冒火的饿鬼,尖叫着往樊噲扑过去,此鬼生前经常怨恨他人,死后便要永世受到怒火焚烧,因此其痛苦不堪,只想透过发洩来解决痛苦。
樊噲却仍在痴笑,只是伸出狼牙棒对其腹部不同之处乱捅一通,彷彿把饿鬼当成小孩一样玩弄于股掌间,期间集中精神试图观察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那饿鬼终于忍不住,怒气冲冲的一脚踢掉狼牙棒,张开一排利齿想要往樊噲咬过去,但他只是忽然出脚踢往它的下盘,立即见它把浑身的火焰都集中在下半身,准备把樊噲的右腿烤成猪脚。
眾人一见,均在大喊他的名字,试图阻止他的鲁莽行为,但樊噲此时却从容不逼的忽地变招,踢击饿鬼那光秃秃的头颅,一脚把它当鬼的这一生终结,其他人才知道他刚才以棍棒试探对手的用意。
刘邦看着兴奋,捋着鬍子,双手抖动得彷彿恨不得马上参与混战。只见其从腰间拔出一柄黑剑,其把手刻着展翅的蝙蝠,柄部和剑身都漆黑如墨,挥舞时彷彿遨游夜空的墨龙,倚天胜邪之剑—湛瀘。
这是一头食肉饿鬼杀至,它的双手都呈斧状,正好反映其前世为屠户的最佳印证,其一生都以掛羊头卖狗肉或者出售不新鲜的肉食等手法骗财,以致死后变成老饕,嗜血兇残。
其双斧不但威力强大,还带着生前宰犬屠猪的技巧,面对一般人,能轻易做到庖丁解牛,杀该人而人不知的效果,但见刘邦居然可以老实的接下对方的每招每式,不受动摇的彷彿一片安静的树林,无论对方的攻势如何疾速如风,也无法影响一排排齐整的通天巨干。
这时食肉鬼忽然对刘邦的鼻子出斧,企图把他的头颅整个削掉,怎料他只是向后弯一弯腰,又提起左膝撞击对方的右肘,把攻击轨跡改变掉,趁其失去平衡就一剑把它左臂整整砍断。
樊噲一见,喃喃的道了句:『终于要使出来了吗?大哥!』
那食肉鬼见自己的招式全部被破解,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就『吼!』的一声唤来另一头食肉鬼,二鬼左右夹击的使得招式变得愈来愈凌乱,即便是精通剑术的刘邦也无法分辨,还差点儿被割破喉咙而死。他知道刚才的拆招技巧将近失效,而自己亦已被两头恶鬼逼进穷巷,于是眼前一亮,赌上性命的双手握紧剑柄,气势逼人的往身前挥出一道影弧,两头饿鬼立即身首异处。
之后又跑来一头捡着破剑长尾大猩猩,其双目赤红,明显受摄心术蛊惑,已经不分敌我了,但刘邦却想:『如果可以救醒牠们,会否可以问出城内那头巨兽的消灭方法呢?』他只觉这头猩猩有利用价值,杀不得,于是霍地模仿起那头猩猩出剑捅过来的动作,两剑『砰砰!』的交缠在一起,但刘邦却忽然气运全身,用力一震,就让猩猩失平衡的跌在地上,全身僵硬得彷彿被点了穴道一般。
姜石也是首次真正了解到刘邦的实力,只觉其绝非池中物,居然能把那几套早已于春秋晚年失传的剑法重现人间,分别是:透过缠住对手的剑再以内力震飞其并点穴,毫无杀伤力,只求制服敌人的『仁剑』、透过精妙绝伦的剑技把对手的招式逐一破解,其徐如林的『智剑』、平日多数用在操练及强身健体,实战用途不大的『礼剑』,以及只能于陷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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