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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闻阗出门后,她照旧又开始翻找,书房、电脑、文件,仍一无所获。
她托着下巴坐到地上,冥思苦想。
昨天在银杏树林,方者特地交待过,竞标书一定在闻阗这。
就这样心心念念了一上午也没个结果,中午时分,闻阗打来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出门。
珠宝店里,桌上已经摆了十来盒对戒,闻阗举着手上这对,左看右看,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递给柜姐打包。看着桌上的花,他拍拍额头,拿出手机继续订花。
一切安排就绪,他回到公司。
恰好闻阖的助理过来找他签字,他心不在焉地签完文件,填上汀岸的地址,递给快递员。
手表上的指针一格一格踱过,时间怎么这么慢。闻阗撑着下巴,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样开口,才能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下班时间一到,他和闻阖匆匆告别,来楼下和她碰面。
二人吃完饭出来,陈束桉有些疑惑,闻阗今天过于殷勤,搞得她倒有点不知所措了。
看到不远处越聚越多的人群,他们才知道附近有乐队路演。他兴致很高,二话不说,拉着她过去凑热闹。
几个乐手刚调试完设备,唱了短短几句,周围的人纷纷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录像。
鼓点一声声响起,电吉他跟进节奏,听到熟悉的前奏,她眼前一亮,在心中跟着打起拍子,主唱磁性的声音接踵而至。
“爱恋没经验,今日初发现。
遥遥共他见一面,
那份快乐太新鲜。
…”
见她听得专注,他也专心起来。半首歌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好像是闻阖总爱听的那首。
终于等到间奏,闻阗凑到她耳边,喊着问:“这是什么歌。”
“《初恋》。”
“你怎么跟我小叔一样,都爱听这种老掉牙的歌。”
他声音不大,她并没有听清楚,抬头大声问:“什么。”
“你的初恋在什么时候。”他眼角向上飞,笑得惬意,贴在她耳边,半开玩笑地问。
初恋。
她心中默念,凝视他的侧脸,另一张脸冲出脑海,与闻阗的脸渐渐重迭。那样深邃锋利的瑞凤眼,棱角分明的下颌,无独有偶。
“你有兄弟姐妹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不是知道吗,我妈就生了我一个。”
看她还在为别人出神,闻阗心里别扭得很,上手扳过她的下巴,准确无误地亲上她的嘴唇,含吮吸吻。
周围全是人,她红着脸直往后躲,按上他的脸推开,看看左右,寻了个借口,忙问:“你的初恋呢,在什么时候。”
闻阗见她害羞,弯着嘴角将人搂紧,毫不避讳地回答。
“初恋?我幼儿园开始就和小女孩谈恋爱了,哪还记得。”
眼里被他洋洋得意的脸填满,她挤在他怀里抬起头,忍俊不禁地笑出声。
“嘿,你还不信?”
闻阗抱紧她,下巴向下探,不顾周围的人群,热烈地亲吻怀里的女人。
“默默望着那目光似电,
分分钟都渴望与他相见,
分分钟都盼望跟他见面,
默默地伫候亦从来没怨。”
他自诩阅人无数,情场浪子,可此刻,却无法再欺骗自己。她是初恋,是情窦初开,是心向所往,一往而深。
路演还没有结束,她忍受不了路人异样的目光,催着他离开。直到在电影院坐下来,她仍然觉得羞窘,脸上的红晕迟迟未散。
闻阗抱着爆米花回来,塞给她。她看着怀里的爆米花,十分不适应他的调情,便随意地转移话题。
“这是什么电影。”
“好像叫《赎罪》,我也没仔细看,别的场次都满了,只有这场有位子。”
灯光瞬间暗下来,她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往嘴里送爆米花。
屏幕上,塞西莉娅穿着那条绿裙子出来,影院里响起惊艳的赞叹声。闻阗不知什么时候贴近过来,从她手里抢走一颗爆米花,塞进自己嘴里。
“喜欢吗,喜欢给你也买一条。”
沉浸在剧情里,她敷衍地应了一声。
“你要长到几岁才能明辨是非,你现在多大,十八?你非要长到十八岁才能承认你撒了谎吗?有的士兵也是十八岁,他们已经战死在路边了,你知道吗?”
双手撑在餐桌上的罗比,愤怒激昂地质问出声,对面的布莱奥妮羞愧地望着姐姐,久久凝噎。
陈束桉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无声无息的痛苦从四面八方涌来,填满心脏,仿佛布莱奥妮的感觉转移到她身上。
“不对,你说谎。你为什么说谎。”
探亲室里,男人不顾身前警员的阻拦,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朝她嘶吼着质问。
眼眶中噙着满眼的泪水,她惊恐地坐在对面,握紧手里的项链,不停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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