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自我监狱(1 / 2)
(一百一十二)姜国对思想管制之严,大有兴建思想监狱之风。所有思想、所有言论都必须围绕着白性理学的白黑理论展开。女子性灵为白,男子性灵为黑。女子需要被教导,才能使性灵从空白无物到有物。男子需要被规训,才能把性灵中的纯黑洗去。每个人自从出生,一生就被规划得清清楚楚——女人出生、吃药、习武、初潮后开始与不同的男人xg交、诞下后代、谋生、死去;要成为身强力壮、性格坚毅、勇敢有担当、有泪不轻弹的女人,才算“有物”的女人。男人出生、接受各种y事教导、出嫁后与女人xg交、抚养后代、在家中照顾女人、死去。削去所有的冲动,削去所有的激烈,成为温和、柔弱、贤惠、身体y荡而性情贞烈的男人,才算脱胎换骨,被“洗干净”的男人。没有人能逃脱。所有的百姓都在那轮白黑的眼睛监视之下。还记得奉欢宫的半圆形高楼吗?监视者在暗处,对所有房间的一切一览无余。所有的伎子都必须时时刻刻按照奉欢宫的规则行事,无论多么饥渴也不敢自慰、有客人时就卖力地伺候,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有双眼睛在对面的暗窗窥视,他们不知道眼睛何时看着,有可能是时时刻刻,也不知道眼睛在何处看着,有可能是所有地方,也不知道看着自己的是谁,有可能是任何人。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在被监视,就是自己违反规定,等待自己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惩罚。在未知的被监视的恐惧中,他们会自发遵守规则,实现自我监禁。这就是圆形监狱。整个姜国就是一个大的圆形监狱。皇宫内有一个巨大的组织,叫做白间司,直接听命于皇帝,就像明朝的锦衣卫、东厂一样,是一个特务组织。这个组织成立,就是为了监控天下百姓的思想。她们隐匿在暗中,在巷中、在乡下、在朝堂、在山林、在你我身边。她们可能是你我在街上遇见的陌生人,可能是你我温柔的母亲,可能是你我的女儿,甚至有可能是那个在家里饱受你我母亲蹂躏的男人。一旦发表了反对白性理学的言论,或者做了不妥的事,上午刚说完,下午就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此人。在这种恐怖之下,人们早就学会了闭嘴与接受,早就不再谈论白性理学中的错误。这样的时间太长了,从不知道哪一代开始,人们认为白性理学就是绝对的正确,再也没有人提出过质疑。这是否是一种极权?是否是一种思想控制?这样的社会,人真的会感到幸福吗?——当然幸福了,我们的一生,有无数男人伺候,只要你愿意,可以每日享受极乐。——我们没有生育之苦、不用做最苦的体力工作。就算是最底层的女人,都有更底层的男人可以奴役,权力掌握在我们手中,再没有比我们更幸福的人了。就不能有不享受极乐的女人吗?——不能。女人就不能身体柔弱,就不能心灵脆弱,就不能拒绝生育吗?——不能。——这样的女人是要被打手心的,女人如果柔弱,一切就会被别人夺走。女人要永远冷漠理智,要一生习武、进步、xg交、完成孕育女孩的任务,保证姜国的生生不息。男子没有追求自我的权力吗?——没有。男人就不能拒绝学习那些闺中y事吗?就不能读书去创造价值吗?——不能。——男人都非常可悲,他们永远被下半身支配,所有男人无一不是这样,劣等、漆黑、野蛮。必须要训诫他们,惩罚他们,让他们学会如何克制欲望、伺候好女人。——男人无才便是德,读书的男人德行最是卑劣!更何况,这些贱人实现价值根本不需要读书,削去民籍,在y茎和脖子上穿环,成为任国任人驱使的苦力就好了。做苦力才是他们的价值。——不然,你以为我们的四千万子民是如何来的?镇守边疆保家卫国的士兵是如何来的?难道是天降的生命?——那些固若金汤的城墙是如何建成的?宽阔的护城河是如何挖出来的?难道是神鬼雕琢的?——你以为你拥有的安宁生活是怎么来的?没有白学,天下早就乱了套!可是,城墙之下,深水之中,这些灵魂能安宁吗?——呵呵,生而为下等人,能为国为家做出这样的贡献,他们应该永远感到光荣。……
——怎么?你认为不对?可惜你改不了。——你不能改变这天下,就应该适应天下。我们的一代代祖先把姜国建设得如此富强,就是因为她们适应了这个天下,她们成为了强者。——你又能为姜国做什么?为了姜国,人的幸福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吗——强者谈结果,弱者才谈过程。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是个弱者。以上是我八岁的时候,在小学部和一个人的辩论。那个人,也姓白。是的,她有一个我永远无法忘怀的名字——白机娘。我与她几乎辩驳了整整一天,惊呆了她身后跟着的一众人,她们说从来没见过白老大如此长时间和人争辩。最终我朝她动了手。她轻而易举地把我制住,推到草丛中,嘲讽道:“看你这副小身板,也配当女人?下辈子投胎当个男人乖乖给老娘肏怎么样?”那个时候,她还没有针对我,有时候,还会在我根本跑不动的武课上帮我。两年后的某一天,我正在跟青夏说笑,她突然走过来,把我按到地上,扇了我一巴掌。从此,宛如噩梦的校园暴力生活就开始了。母亲从中做了很多工作,都没有能制止这一切。这个女人彻底改变了我和青夏的一生,我开始逃避一切,转学逃离、青夏为了保护我彻底弃文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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