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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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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越来越痛,高苒从抽屉拿出一片高洁丝,下楼去卫生间。

她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太过忙碌,常常日夜颠倒,弄得经期不准,竟提前大半个月来了。

换完卫生巾,高苒捂着肚子去茶水间,洗了个陶瓷杯,想要给自己斟杯热牛奶。

结果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就冷冻柜里剩大半碟蛋糕。

她叹了口气,转身烧了一壶热水,斟满,端着陶瓷杯往楼上走。

经过客厅,透过门旁的大隔扇纱笼,影影绰绰看见一个男人的暗影,他身后是纷纷旋落的雪花。

今晚有暴雪,所以他准备一直待在这里?

高苒捏着陶瓷杯的手指不由发紧。

关于上次被强吻,诉诸警察局是她必须要做的事。

从小妈妈就告诉她,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她的意志侵犯她,鼓励她对坏人说不,还告诉她就是因为社会上软弱的女生太多,才导致流氓强奸犯比比皆是。

可出乎她的意料,这个男人居然没有丝毫为自己抗辩的意图,主动承认了所有行为。

毕竟在密闭空间,加上没有其他旁证,物证,想要否认简直是件易如反掌之事。

大门打开,一股暖意从里涌出,扑在齐毅面庞。

他的脸早就冻僵,猛被暖意扑熏,仿佛河道叁月的寒冰经了日光,霎时融化。

“苒苒……”

高苒今日穿了套Armani高定成衣,奶白廓形的七分袖西服,剪裁利落的同色鱼尾半裙。

西服开着极深的V领,两颗浑圆半球外露,胸口银色月牙儿挂件代替纽扣,别致且富有设计感。

上衣和裙边都绲着极具质感的双层薄纱,行动间波光粼粼,如同寂静夜色中,散发淡淡月华的仙子,柳黛玉容,美丽非常。

只是脚上趿了双同这份女神装扮十分不搭的淡蓝色大耳狗拖鞋,纤细净白脚踝陷进长长绒毛中,极致的反差萌。

“你准备一直站在这里么?”高苒睨着他,居高临下,媚庞不带任何感情。

男人高大身影往旁稍站了站,他不想让背后的风雪吹到她。

“苒苒,听说你没吃晚饭,我给你买了粥。之前发了短信,可能信号不好,你没收到……”

他牵起嘴角,卑微地笑着,“也不敢按门铃,怕打扰到你。我知道你做事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

男人夺目璀璨的五官浸在狂风暴雨中,愈发衬出那股子俊朗与柔情。

“短信被我删了,而且我拉黑了你。”

高苒不留情面的一句话,将齐毅最后一丝幻想完全粉碎。

他站在这里,无数次欺骗自己,只是他家苒苒没有收到短信。毕竟今夜雪下得这般大,他以为她不会那么狠心,要是收到短信肯定会立刻出来。

齐毅抿成一线的薄唇微颤,努力好几次方发出声音,低低道:“苒苒,你就这么恨我么。为了他从马上摔下来那件事,就为了他,你要一直恨我么?”

他不在乎从内蒙古徒步来北京,一路上吃了多少苦。

他不在乎用咩绕换来的小棕马,她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他不在乎因为强吻,被她报警送进拘留所,度过没有自由的十五天。

他不在乎为了她,向来眼高于顶的自己,低声下气去求人做一碗粥。

可是他在乎,在乎她为了季言,轻而易举就否定掉他们之间的感情,将他列为天字底下头号大坏蛋,讨厌他,痛恨他,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如果她和那个季言的感情当真如此深厚,那他们在内蒙古度过的那些日日夜夜,那些在月色星光下的百般缠绵又算什么?

思及此,呼吸痛不可抑。

“苒苒,我要怎么做,究竟要怎么做你才可以不恨我?如果可以,我愿意从最烈的蒙古马上,摔下来十次,一百次,一千次……只求你能原谅我。 ”

高苒望着男人坚决痛楚的眼神,蓦然想起,她和季桑桑被困在山上那晚。

巴图告诉她,为了救她,齐哥急得都堕了马,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齐哥堕马。

她知道他骑术有多好,在草原无论训脾性多倔的马都没有摔过,但却为了她……

“没有恨你。”

她淡淡开口,在对方眼眸迸射一缕希冀光芒时,冷漠道:“只是讨厌见到你出现在我面前,讨厌听到你的声音,讨厌收到你的信息,讨厌你的一切,很烦。”

很烦。

齐毅如被人轰去魂魄,僵硬在原地。

这些时日,他抽丝般,拼命从各个地方寻找蛛丝马迹,想要力证他家苒苒对他没有那般绝情,可是现在……

她明明白白告诉他,她讨厌他,连恨的资格都够不上,只是单纯的讨厌。

一根一根抽出的丝,用它编成细细绳子,让他可笑的感情有所寄生。

可这一瞬间,绳子断裂,被他当作宝贝珍藏的点滴细节纷纷从悬崖摔落,跌进深不见底的泥淖,粉身碎骨。

雪静静地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将马夹袋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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