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寄印传奇纯爱版-下部】(2)(2 / 7)
张,捏着那头青丝高高扬起,手滑滑地,我感到嗓子眼里直发痒。就这一瞬间,不争气的肠胃却一阵翻涌,毫无办法,扔下吹风机,我直奔卫生间而去。没一会儿,母亲敲敲半掩着的门,问好点了没。我觉得整个身体都消融在了食道里,软得像根面条,却啥也没能吐出来。母亲进来抱住我,给我拍背:「让你喝喝喝!」她几乎咬牙切齿。法。打水,洗手,垒灶,起火,等吃卜烧烤,已近午夜。还好,酒肉、星斗、和煦的风以及远近难辨的狼叫是最好的犒劳。有人说不远处几米见方的山涧就是平河,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能开玩笑,起码说明之前的紧张慌乱在篝火和肉香前正渐渐消散。陈瑶难得小鸟依人,更别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来对这行程她老还算满意。这趟王伟超还真带了把气枪,路上放了两枪,结果屁也没打着,往火边一坐,他又忍不住拿出来把玩。于是围绕着枪械,呆逼们就瞎吹了一通。某逼说他有个老表,邓村的,家里起码有两三把枪,92了、95了都有,他亲眼见过,还差点摸了摸。王伟超说:「你老表谁啊,陈建军?」大家都笑了起来,我搂着陈瑶,没吭声。「住邓村的都是牛人啊,有个把枪也不稀奇,」另一个呆逼说:「不过你老表——不会是邓村看门儿的吧!」又是一阵大笑,在山谷间跌来荡去就变成了鬼哭狼嚎。一种失重感突然袭来,彷佛被谁挠着脚掌,我心里一阵麻痒。第二天上午草草烤了顿肉,我们就打道回府了,虽然按王伟超的计划要玩个三四天。打败我们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蚂蟥。从那个下午陈瑶第一个在胳膊上发现一条,到晚上烤肉时每个人身上陆续揪出三四条,再到一早醒来帐篷上黑压压的一片,说不瘆人有点勉强。不幸中的万幸是,王伟超的新女友并没有因此真的疯掉。到服务站已是下午两点,一碗泡面没吃完,陈瑶就说家里有事,她得回去。我问咋了,她说来了亲戚什么的,我便不再多问。王伟超开着个松花江,把众呆逼沿途撂下,就载着我和陈瑶到家收拾东西。奶奶肯定依依不舍啊,但也没办法,哪有拦着不让人走的道理。陈瑶问用不用给母亲说下,想了想我说算了吧,先走再说。怎么想的,我也说不好。王伟超本来要留陈瑶吃个饭,但她说真的急,我只能笑笑说下次下次。送走陈瑶,我们跑钢厂澡堂泡了个澡。空无一人的洗浴大厅里,王伟超说:「可以啊,你个逼真是好福气!」我琢磨着嘚瑟两句,却在一片温暖的湿润中昏昏睡去。难说过了多久,一巴掌给我拍得差点蹦起来,王伟超笑笑说:「不比邴婕差」晚上哥几个喝了点,打了半宿牌,有人嚷嚷着上哪哪打球去,我滚到沙发上便再没爬起来。昏昏沉沉中,记得王伟超他妈开门进来嘀咕了几句,再就是蚂蟥,爬得陈瑶满身都是,我提枪乱射,有人说不行,得用邓村的枪。我一个激灵,打沙发上坐了起来。天己大亮——何止大亮,九点多,太阳都晒到pi股了,王伟超迷迷煳煳地说厨房锅里有小米粥什么的,我匆忙穿上鞋子,拽上外套就奔了出去。奶奶一个人在家,说:「你现在回来,可没饭了!」我径直进了房间,奶奶在客厅还在说着什么,我没搭理她。刚跨上自行车,在小区门口碰见了蒋婶,她说林林回来了,我「哦」了声就骑了过去。打街边小店吃了碗凉粉,到剧场时,已经一点多。母亲在后台忙着,我倚着门瞧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观众席。前台俩大褂在排练说相声,天津人没跑了。当然,观众不多。据母亲说严管期间限时限流,一般三点钟之后人才会慢慢上来。于是我就看到了三点,中间母亲出来两次,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在戏班子上来之前,我走出去,跑老南街吃了碗面。再回来,直接去了办公楼,团长办公室锁着门,我只能在会议室玩了会儿电脑。不看不知道,继4月30日输掉一个主场后,火箭竟被连扳两局,今天索性连天王山都输了。啊,真他妈的可喜可贺。对于在办公楼发现我,母亲很惊讶,她夸张地拍拍胸口说:「吓我一跳!」搞不好为什么,看着笑靥如花的母亲,那一刻我脑子里冒出的念头竟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亏心事,还怕鬼敲门?我承认自己走火入魔了。回家的路上,母亲问:「陈瑶走了?」「家里有事儿,走了」我说。「唉,忙得,」母亲撇脸看看我:「也没跟姑娘聊几句」我没说话。母亲又看看我。「跟她有啥好聊的?」我猜自己嘴里憋着屎。「咋了?」好一会儿,母亲才说。「差一辈儿有啥好聊的?」我歪着脑袋笑了笑:「真聊起来,你就发现差距了」「哦,你妈就是老古董,拿不出手」她没看我。「我可没这么说,你……」我不知道自己是慌张还是生气,一时之间竟有些面红耳赤。母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险些趴到方向盘上。
我也笑了笑。最新地址:对我返还八百二十元人民币的行为母亲赞赏有加,说今年要拿了一等奖学金可以考虑送我份大礼。我说那就等着瞧吧。父亲则替小舅捎来话,让我有空上小礼庄钓鱼去。于是五号一早,我就上剧团办公室拿车——说是一早,起码也得有九点半吧。办公室连个人影儿都没,骑了车,我又拐进了剧场,结果母亲不在。我倒没有找母亲的打算,但看到青霞时还是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她说今天文化宫有个评剧展,俩领导都去了。我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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