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歷在目(2 / 3)
是想还原当年的一个真相,陛下究竟是为何,连如此理所应当的请求都不能答应呢!”“……你…你……你是谁……!?你不是苏哲!你是……你是那个復活的乱臣贼子!是吧!!来呀!杀了他!!给朕杀了他!!!”他总算害怕了,东方凌歌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尤其是再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他的时候,这份恐惧和心虚将把他的防线彻底击溃。“……乱臣贼子……!乱臣…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梁帝口里胡乱的重复道,竟忽然转身拔出了藏在龙椅后的宝剑,使出最大力气往梅长苏胸口刺了过去,“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乱臣贼……”却一脚踩空龙座台阶扑摔在地。“陛下!”高湛惊呼了一声,“陛下,陛……”他一把推开了高湛,爬起来继续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萧景琰身子一移挡在了梅长苏身前,静贵妃忍不住露出担心的神色。梁帝脸部肌肉一跳,表情惊愣了瞬,又猛地变回狠厉,手里紧紧握着剑,宛若最后一道保命符,“让开,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萧景琰向前了一步,任凭寒芒剑锋直抵左心口。“让开!!”“……”“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朕杀了你……明天还会有新的太子。”“……你可以杀我,可以杀掉天下所有想查清此案的人,因为你是王,可是当你杀掉所有人的时候,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吗?”梁帝持剑的手肉眼可见地抖了起来。“儿臣一向以皇长兄为楷模,但是儿臣,却绝不会是第二个皇长兄。”长剑“噹”地一响,终于孤独的落地了。“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呵呵呵……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哈哈哈……哈哈哈哈……乱臣贼子……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乱臣贼子……!哈哈哈哈哈哈……乱臣贼子……哈哈哈哈哈!乱臣贼子!哈哈哈哈哈哈哈……乱臣贼子……”萧选步履蹣跚地徒步走出大殿,一直到最后,他心里所想的,竟然还是谋反……
………………东方凌歌和藺晨掩好了洞,从大殿屋顶上飞落下地,再光明正大地由殿门走了进来。眾官侯纵然心里吃了一惊,可在见到两个来人腰际掛着的青瑭玉珮之后,本来想说的话便全都咽了回去。他们不是没有眼力的蠢人,看看苏哲、看看穆王府、再看看同太子相谈自若的两位琅琊阁中人,还有他们自己……这一切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呢?情义不灭,千秋长存。这十三年来,似乎都顺理成章、毫无悬念。在梁帝密召苏哲----应该说林殊----进养居殿谈话完毕后,重审赤焰冤案的圣旨很快地就颁发下来了。太子萧景琰主审,命纪王、言侯、大理寺卿叶士禎为副审,共同复查证据、掌握人证口供,务必要将这遭受莫须有罪名的七万多忠良之魂,彻底洗刷个清清白白。藺晨说的没错,梁帝弄错了当皇帝的意义,因为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他萧选的天下,更不是萧景禹的天下,也永远……不会是萧景琰的天下。大梁是大梁人的大梁,它的命运只会掌握在大梁百姓手里,所谓朝廷应要服其劳,非也享受那些锦衣玉食还谈论生辰八字前世后世。林殊突然想到了东方凌歌也曾对着谢玉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在萧景睿的生日宴那晚上,≈039;朝廷不是最大,朝廷要服事人民,朝廷是最小的阶级。≈039;原来吗,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东方凌歌的世界里原来是没有皇帝的。……不晓得那样的天下又是怎样一番景象?他手里拿着书,目光一动不动、凝在了一个字上。“民”。……“长苏,你在看书吗?”梅长苏驀地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啊……啊?”“我说,你在看书吗?”藺晨微笑道,儘管那笑容看起来无比诡异……“啊,为什么这么问?”“这一页你已经看了半个时辰了,我记得你看书的速度似乎没有这么慢哪。”“……好吧,我是在想……,”他顿了顿,道,“没有帝王的天下是怎样的天下。”“什么?长苏,你可别想不开啊,”藺晨神色一凛,“花费了这么些心血,到头来你却问我≈039;没有皇帝的天下≈039;?你别是傻……”“藺晨,”梅长苏截断了他的话头,“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东方的家乡没有帝王。”他愣了愣,露出了个了然于心的笑容,道,“长苏啊,不是我说你,这千年后的天下和现在是完全不可相以比较的,就算比较了,然后呢?你要太子大刀阔斧地将朝廷格局整个翻过来那是不可能的,即使要翻,那也只能是很小很小的一部份,和原来没什么区别,你明白吗?”“我当然明白,何况景琰已经是大梁未来必然的天子,我更不会这么做,我只是……好奇。”“真的只是好奇吗?”藺晨挑了挑眉道,“你还是想和凌歌、太子讨论,看看有没有哪里能做出些改变的吧?”梅长苏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长苏,这一切自有它的因果进程,我相信即便你动了,过不了多久它也会自己变回去的。”“东方曾经对景琰说过≈039;继承和翻转≈039;,或者……”“没有或者,”他斩钉截铁地道,“不管是哪里、什么地方、多大多小,你最好都别动,你要是不想大梁垮了就别动这些明面上的东西。”“让我猜猜,又是……那叫什么?舒适圈?”“算,也不算。”藺晨呷了口茶道。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之间明白了“继承和翻转”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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