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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推波助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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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正准备挥剑的苏姣便丧失了所有五感。

顾临渊低头瞧了瞧他稳如铁架的尾巴,那支精致漂亮的蛇骨弩一如主人的脾性,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尾巴圈儿里,可她却感受到那把武器在召唤着她,鼓动她去触碰那些如同海葵般轻轻摆动的蛇骨,而她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甘之如饴地将手贴了上去——

缚铩听到动静回过头去,可为时已晚,那些蛇骨已仿若缺乏养分的藤蔓般狠狠缠绕上她,仿佛一条真正的骨蛇沿着她手臂的线条蜿蜒而上。可令他惊讶的是,袭并没有汲取她的血作为力量的食粮,顾临渊也没有因此露出痛苦的神情,她愣愣地抬起头望着他,焦急的神情倒映在她澄澈的眼底。

“我去,老婆,你的武器…”

她话音未落,白辛仁的掌便从左侧劈来,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她被蛇骨缠绕的右臂如同生出了自我意识般抬起,径直迎上了带着合体中期七成力的那一掌,只见碰撞处迸发出一阵白烟,迷蒙了众人的视线。

顾临渊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半晌没能吭出一个字。

她只感觉手臂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发麻,但并没有被击碎的痛觉,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白辛仁这一掌的力被袭的蛇骨全然扛下,它们已然失去了弓弩的外形,化为弧形骨稀稀拉拉地包裹着她的小臂,却有序地组合着保护着她的骨肉,一旦受到冲击便会迅速合拢,如同一层铠甲抵挡外来的伤害。

缚铩也着实愣了一下。袭由母亲的肋骨炼化而成,又因为母亲的死沾染了极大的怨气,只有他能够握住,任何其他人在触碰到它的同时都会被一条骨蛇吸干血液,可刚才它的反应分明是护主的……

“你现在什么感觉?”他问。

顾临渊打量着手上这层缓缓摆动的细骨,“没什么感觉,它好像没有重量一样…”

黑蛇抿了抿唇,暂且压下心中的怀疑,将手掌覆盖上那些蛇骨,果不其然,它们在短暂的停顿后开始攀附上他的手臂。他连忙抽开手,那些蛇骨又安静下来,温驯乖巧地保护着主人的心上人。

“先别管我啦,你拿到无问就行,”顾临渊笑嘻嘻地摸着手上这一层守护甲,顺便瞥了一眼他手中紧握的神剑,努了努嘴,“就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赝品和正牌的区别吧。”

缚铩颔首,一把卷过她的腰腹,脚尖轻轻一点便飞上高台中央的半空,这样的距离更方便他将全知视野的范围扩散到最大。他一深一浅的两只眼睛向下堪堪一扫,不少实力低微的道修便已不寒而栗。

“白辛仁,你谋害我的父亲、你的师兄白翦,又用自己的儿子顶替原本我的位置,逼死我的母亲破坏人魔和平…这些账,我们便在今日好好清算一番吧!”

——

“哎呀,兄长,你还不上去帮助你的盟友吗?”苏姣都上去帮她的姘头了,还真是情深意重,只可惜没有实力作为依托,她上去也只是送死,哪怕缚铩没有铩心,她也是个废人罢了。

沉灼槐细眼眯起,不需要环视四周来观察那些人的实力他都知道到底有几人能真正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只可惜那些老头一个个比谁都精,不支持白辛仁的自然期望他早日两腿一蹬离开宗主这个宝座,支持他的又因为此前那番闹剧而生了退却之心,唯一可能无条件帮他的白清延,也是被算计进去的瓮中之鳖罢了…只能说这一切的谋划都颇有条理且精妙绝伦,缚铩,单靠他一人,真的能做到这一步吗?

沉初茶低头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往他的方向递去一个眼神。与白辛仁此人共事是他所不屑的,甚至感到肮脏,那样不能心怀包容的人,又怎么可能成神呢?一心狭隘地去想着种族灭绝,他从头到尾就只是一个笑话,除却逼走白翦铩害母亲那一出实在有趣以外,他所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他看得起的。

“别急,”他传音道,“好戏不才刚刚开始吗?”

“我知道你希望借缚铩之手除掉白辛仁,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沉灼槐顿了顿,果然收到了胞兄探究的视线,他在内心暗笑饵咸钩直的同时不免又开始思索自己新的退路,“我有办法拿捏他的痛处,不仅能激怒缚铩,还可以将他想要的真相公之于众,让白辛仁真正成为过街老鼠,从高处一落千丈。”

沉初茶挑了挑眉,无言。

“孟溪东死前可是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沉灼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个眼中只有禁术的蠢驴,死到临头才知道被你算计得明明白白,哪怕他能活着回来,给白辛仁洞府里的水下药这一点也是横竖洗不脱了…他嘱咐我用药彻底激发你体内的魔血令其失控,可你是我最亲的兄长、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又怎么可能铩你呢?”

“你打算怎么办?”沉初茶拧紧眉头,他不希望自己这个始终在边缘徘徊的胞弟知道得太多,如果他执意要继续了解下去,他不介意把他强行拽进自己的计划里,成为一枚可以加以利用的棋子。

“啊,自然是小小的推波助澜罢了。”沉灼槐的语气很是轻松,“你想想,既然孟溪东的药量不足以让他强制说出那些我们想听的,那不如…再加一剂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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