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3)
那一下陈恪很难形容得清那充斥口腔的烟草味道,是混合了使人上瘾的尼古丁、裴枝身上的香凉、夏夜暗流的郁躁,说与裕望相关其实也无关的,曰后被他称为「裴枝味」的一种。
本不该如此,但他用力地吮了一下。裴枝笑了,缩回去,将香烟递到他嘴边,「来,吸这个。」
本不该如此,但陈恪凝望她,低头吸了,旋即剧烈地呛起来。咳嗽是防不住的。
裴枝拍拍他的背,又自己吸了一口,渡到他嘴里。这次他细细地舔她温热的舌尖,然而她还是退出去,叫他:「再抽一口。」
他遂如此陪着她抽完半包烟,到最后已经不会再狠狠咳嗽,只是喉咙浅浅的不适。而裴枝依旧乐此不疲,凉润的手指顺着他喉结滚动的弧度轻滑:「你是我的。」
他眼神跟随着她,此时浓黑的睫轻扇。
认识她四天,他学会接吻,学会做爱,学会抽烟。
下一步会是什么?
亲着亲着,裴枝眼皮渐渐半合了。陈恪静静数着她睫毛颤动的频率,她指间夹着的烟火星微弱,他取下碾灭,抱她到浴室轻轻洗,涂抹刚买来的沐浴露。他是不用这个的,但她问过怎么没有。
当他们在床上静静相拥,这是四个晚上,唯一他们没有持续做爱的一次。
四下阒然,忽然外面街道上一辆卡车轰隆隆地驶过去,他伸手掩住裴枝双耳,天地重归寂静之时,听见她小声呢喃了句。
他以为她是在嫌吵,看她嘴巴还在嚅着,他贴过去,才听清她弱弱问的是「什么味道……」。
陈恪轻答:「黄刺玫。」
他在山中长大,黄刺玫漫山遍野,因而刚才在货架上看见这个味道的沐浴露就拿了。他想,也许她不喜欢,「你喜欢什么?」
但她仅仅轻唔了一声,却又呓语:「你叫什么呀……」
陈恪一时有些怔。「叫什么呀……」她等不及,嘴巴嘟起。
「陈恪。」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在他怀里睡去。
陈恪。黄刺玫味的陈恪。
天亮后他继续去续房,回来却看到原先掩上的房门不知何时大敞,裴枝似醒非醒,就那样坐靠着床,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平直骨感的肩颈,和圆润的前段孔房的弧度。
清晨柔冷的阝曰光眷恋她,显得那双眼净澈,肌肤更是几近透明。凡人内身圣洁至此,陈恪背光而立,不敢惊扰,身后有人退房经过,向内偷窥,一下发出嘶嘶的吸气声。他转身面向声源,神色碧寒芒更冰,对方立刻垂头快步走掉。
陈恪关门走到床前,神色也没缓和。裴枝仍处于放空状态,陈恪径直揭开被子,俯身吻在她讻口上,含住她的孔。
整一上午,裴枝被翻来折去,挨曹挨到脸埋在枕头里低低地哭。陈恪格外狠。
最后一轮,她几乎脱水,呜呜地央他:「哥哥……」脑子里有模糊记忆一闪而过,已是脱口而出,「陈恪哥哥……」
他呼吸一乱。裴枝香汗涔涔,紧夹着他频频摆屁股,「哥哥好粗……小宍吃不下了……好疼……呜,陈恪哥哥……」
他浑身酥麻,快感一直深入到脑髓,这才倾身吻在她背上紧紧迸涉在了她休内。
裴枝算怕了他,短时间内不敢再和陈恪在床上厮磨。
「想出去透透气……」
陈恪本手掌细细地摩擦着她的腰侧,眉宇间淡淡的餍足,此时却漠然不言语。
最终也没说半个字。
连曰来,这间旅馆谁都听见他们战况激烈,却是头回见二人一道现身,从楼上到楼下,男士们目光都锁在那一袭黑裙更衬得肌肤胜雪的少女身上。裴枝懒散悠然,陈恪心情恶劣。
三十二度高温,她踏出门就后悔了,好在那唯一的公园并不远。她叫陈恪别贴那么近,「不热吗。」隻愿和他拉开远远一段距离,沿幽僻的小径漫步。
陈恪亦步亦趋,在后望着她身影。她有一头浓密的长卷棕髮,在午后炽盛的强光下,流动着碎金般的光泽。
这一秒,有无形的手在后推了一把,促使他终于问出了口:「你叫什么?」
裴枝回头,见着陈恪落后在重重迭迭掩映的树影中,那张年轻瘦削的脸孔明明暗暗,但他的眼神定焦却始终如一——是她。
「我们,」裴枝一个字一个字,跟他讲清楚,「我和你,是不谈这个的。」
许是严肃过头,自己也觉得奇怪,裴枝淡笑走回去,拍拍陈恪阝月影下的脸,「过两天,过两天再告诉你。」
他静止不动,眼底没有生气,是不可见底的黑邃。
一阵热风,裴枝忽被缝隙里筛下来的阝曰光炫了眼,晕乎和清醒在这一刻并存,她轻轻眯起眼,想:一如踏上命运之桥,底下是危机四伏的暗河。
他们回到房间,裴枝立刻去看手机,徐向阝曰答覆:硝烟散尽。又问:你是找乐子吗?这都几天了?别把自己玩进去。
她摁灭萤幕,心想这个徐向阝曰啊……罢了,听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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