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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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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台欢(三)

性器在略显干涩的穴中轻进缓出,李慕仪咬紧了牙,这动作虽是温柔非常,可本性难移,李绍是改不了惯来的强劲和霸道。他明知如此,李慕仪不怎么快活,可下身还是坚定又缓慢地顶送到最深处。

太深了。

李慕仪从没试过与他这般交合,那硕大的阳物撑得她险些承受不住,喉咙里不由低低嘶叫起来,陌生的痛楚与难耐的酥麻一併漫上她的背脊,“李绍……放开我,好难受……”

颠簸的马车带起细微的抽动,在她身体当中缠磨万分。车外鼎沸的喧哗声令李慕仪从头到脚都绷得紧紧的,她怕教人看见自己的这副模样,紧緻的湿热愈咬紧了李绍。

“上头说着难受,下头还吃得这么紧……”李绍喘着气恶意顶弄了几番,李慕仪容色很快泛起潮红,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一时说不清到底是快活,还是难受了。

李绍见她反应何其有趣,暗自懊悔怎不早日将她拖到这马车上来行欢。说这李慕仪浪荡,为了李桓,连贞洁都能舍出去;可她在行房时又甚为保守,一点儿花样都玩不得,玩了就要恼。

但李绍是何等样人,李慕仪越是不肯,他越是想要驯服她,要她即便讨厌,也得屈从于欢爱当中;就像她对他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情感,可也有不得不缠着他求欢的时候。

李绍手指扣住她的下巴,迫着她仰头挺腰。他低头亲吻在李慕仪幼白的背上,夹杂着轻浅的噬咬,道:“又烫又紧,死咬着不放,是不是心甘情愿想教本王欺负?”

是了。李慕仪最恼的从来都不是李绍,而是她自己。

高后病逝前,幼小脆弱的李桓交託无人,满目盈泪,全是不舍和不安,病痛折磨数日撑着口气不肯安枕。最后是李慕仪跪在病榻前,取了指尖血起誓——定奉己命予殿下,竭尽所忠,竭尽所能,护佑他平安长大。

高后得此一誓,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沉下一口气,缓缓合上了眼。

高后去时,母族因贪污行贿、卖官鬻爵等数十条罪行获罪,高家满目疮痍,无从仗恃;不久,先帝废后,连皇陵都不允高后入葬,于次年改立新后。

那一年,李桓九岁,她十三岁。

六皇子李绍凯旋,奉上鞑靼的头颅为先帝贺生,被加封为雁南王,领禁军以及神威营兵权。

正是在除夕宴上,李慕仪第一次见到李绍。他独行于梅林当中,沉着墨的厚重貂裘披在肩上,用细金炼子作束,衬得身影高大颀长,却并不显粗狂。他从雪与梅间踏行而来,步伐是世代贵冑养就来的从容不迫,抬手轻易折过李慕仪踮着脚也够不到的梅枝。

待他低头望进她的眼睛时,李慕仪愣了一愣。

好久他才将梅花枝搁在李慕仪的手心,不明就里地嘆了一句:“怎还这么小,真像隻小家雀儿。”

往后,雁南王就像在死寂的皇宫中寻到新的乐子,恶趣味地看她护着李桓在后宫里摸爬滚打,丑态百出。她被妃嫔泼了半袖子水都不肯掉一颗眼泪,饶是李绍用银针将那些燎烧的水泡尽数挑烂,敷上刺骨灼人的药草,她都没喊一声疼。

李绍嘲笑她蠢,嘲笑她不自量力。

可李慕仪不认。

一直到三年前先帝病重,垂垂危矣,后宫前朝云谲波诡,文武百官各自为营,筹谋新君。从前李慕仪为求自保而拉拢的官员临阵倒戈,在那般重要关头害得李桓当其衝,成为众矢之的。

她才知自己真如李绍说得一样愚蠢,愚不可及,自以为能凭己身之力护李桓周全,到最后却险些将他害死。若非当时李桓年幼,身旁又无人可信、无人可依,李慕仪恨不能自尽了事,去到黄泉向高后谢罪。

唯独那一回,李绍唇边的微笑没有讥讽之意,而是擒住她的下颌,望着她的眼睛里清贵冷静,命令道:“求我。”

最让她愤恨的是自己无能,是不得已的屈服,是屈从在李绍几近折辱的索求中,却仍然贪婪着与他欢愉的自己。

李绍掐着她的腰,一下一下沉沉挺送起来。李慕仪完全落在他掌控之中,不着实处的无措与怕教人现的惊惶交织,只能本着意识去依靠他,可他在她身后,除了交合的性器和揉握在乳胸上的手令她不断欢愉外,她只能看见身后人投落下来的影子。

软云一样的酥乳在他手中玩捏形状,交合处泛起细微的泥咛声响,在抽送间荡起春水。李绍呼吸渐沉,车厢外终于静了,碌碌的车轮中混着她死死咬住手指忍耐的呻吟,渐渐生出无尽的快意。

“停车!甚么人!”守城的士兵持锐拦住马车。

李慕仪听见有人,浑身一下绷紧,低声惊呼挣着要起来。李绍倒抽一口凉气,忙按住她乱摆弄的腰,教她下头含得险些洩身。

驾车的人乃是李绍的侍卫,“大胆!六王爷的车,你们也敢拦么?”

“六王爷?”

士兵显然存疑,小心翼翼地望进车厢门,正准备细看,里头传来森森沉寒的声音,“放肆。”

这一声令那士兵猛打了个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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