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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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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碰我

不可能!

眠风猛的抬眼朝他看去,这回他离得远了些,没有咄咄逼人。

这一刹那的反应,幷没有逃过季仕康的眼睛。

与刚才混沌无着落的眼神不同,这次他看到一双清晰的泪眼,警醒而锐利,就像一把暗夜里突然插过来的尖刀。

这把奇妙的尖刀,插地他的心口突然间发颤着抖了一下。

女人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指尖在自己的脸上揩了一下,她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淡淡的凝过来:「我没哭,是你看错了。」

眠风再待不下去,连客套的再见也不说一句,转身快步去拉门。

手指才落在门把手上,后头传来大步走的声音,她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快速的躲避男人伸过来捕捉她的手指。

她躲过了一次,两次,第三次不能再躲。

当季仕康的手复又袭来时,眠风一不做二不休的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嗷地一下咬下去。

她是发了狠力地咬,牙齿隔着薄透的布料深深的咬合下去。

季仕康竟然任她咬,直到表皮层冒出了血珠,他才道:「咬够了没,咬够了就鬆嘴。」

眠风的牙关及下颔骨纷纷酸胀着,牙尖下的皮肉紧实坚硬,嘴里流出来的口水润湿男人小半个胳膊。

季仕康似乎不痛不痒,竟还说让她换个胳膊咬。

亏了!

眠风吐了嘴里的布料,摸净嘴仰起下巴:「你别碰我。」

这次她走了,走的像一阵风,走的一干二净。

武志平进来时,就见长官寥寥的歪靠在沙发上交叠着腿,左手撑着太阳穴,目光空空地盯住前方。

他顺着长官的目光看去,那不过是一面墻壁,除了书柜别无他物。

武志平轻咳两声,长官迟钝的偏过头来,像是看到他又像是没看到,径自拿了茶几上的烟盒倒出一根烟。

做副官的自然要反应敏捷快速的上前服侍,武志平哈腰点火,忽的瞪大了眼睛,长官夹烟的那隻手臂上,衬衫湿漉漉皱巴巴的,还冒出了血红色。

「您是——被那个小娘皮冒犯了?该死的,我这就去把她抓回来!」

武志平激愤不平,他的长官倒是毫无反应。

「不用了,随她去。」

季仕康吐出一口悠长的白烟,垂着眼皮慢慢地卷袖子:「去打盆冷水来。」

热水很快就来了,他接过毛巾心不在焉的擦拭,武志平又是怪叫:「这女人,真是不留情面,怎么下这么重的嘴。」

「看着斯斯文文的,咬起人来比狗还狠。」

季仕康垂眸往下看,就见两排深红的牙龈赫然印在内侧,稍厉害些的地方,还翻着皮肉。

眠风在路口上了一辆过路的黄包车。

黄包车跑的稳当,半个钟后到了一处红砖碧瓦的院落前。院子不过是普通的院子,明面上早就被姓叶的某家人几年前就买下了,但是叶家不是本城的,偶尔才会过来住。眠风带着一位老婆子住进来时,巷子里的人都未注意。

眠风径自上了楼,主卧的套间内有一间浴室,浴室里头接了热水管子。

她放了一整缸的热水,在里头泡到深夜。

在某个瞬间,只是很短很短的一瞬,她想请干爹换个人来接近季仕康,而后又在刹那间否定这种幼稚的想法。

从周二到周五,眠风按兵不动,一是她在等如玉主动找她,二是——如果可以的话,这段时间她都不像看到季仕康。

对于毛科长明里暗里的打探,她随便扯两句就糊弄过去了。

只是周五刚过午饭时间,毛科长接了通电话,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眠风下意识走到走廊的玻璃窗边,就见他拱过了操场旁的铁砂网,进到对楼里头去了。

看那阵势,应该是季队长又来了。

眠风抿起嘴来,黑着脸回到办公室。

这是她头一次对自己的任务产生了反感。

要说原因,不知道。

或许是在两次暗杀季仕康不成,让她对他轻易产生了憎恶。如果这一次再失败,她简直可以自刎谢罪。

这是耻辱,不折不扣的耻辱,让人食难下噎。

所谓的接近季仕康这一任务,说是「接近」,怎么样才算「接近」,要接近到什么程度才算。接近之后到底要从他身上拿走什么?

这些问题像一隻黑洞,盘旋翻滚个不休。

眠风对着一叠文檔发呆,给自己灌了两杯冷茶,冰冷的凉水灌进肺腑中,好歹浇灭内里的烦躁之火。

临到下班,毛科长白着一张胖圆脸回来,他在门口喊了一嘴:「小叶,你跟我过来。」

眠风换上常日低调的笑颜,灌了一壶热水送到他那里:「怎么了科长,您看着很不高兴呢。」

「我?」毛科长侧坐身子,左手胳膊肘搁在桌面上,笑得凄惨:「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原来是季仕康冷了他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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