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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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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枪

眠风没坐多久,晃着一身的软骨头到了前臺,问有没有房间可订。

出门前吃了药,嗓子疼得不行,说出的话变得沙哑而低沉,前臺是个女孩子,眠风在墨镜后一味地拿热烘烘的

视綫调戏她,搞得她没脸正视这位吊儿郎当又不失俊俏的客人。

「请等等,今天周末,房间暂时满了。」

眠风把胳膊拐在上面,上半身恨不得贴过去,说出的话还算规矩:「好的,谢谢你,我就在旁边坐着,要是有 人退房麻烦您通知,成吗?」

女孩子红着脸,道当然可以。

眠风没等多久,用了备用身份牌登记,拿食指转着钥匙串,单手插进口袋里进了电梯。

下午有股子烦躁的闷热,楼上动静很少,趁着大多数都在午休机会,眠风楼上楼上的跑了一圈。

杨成虎原来住在顶楼,楼道里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这里高于旁边两街的楼层,从外往这边射击的成功几率太小。

她回了自己房间睡了个大大的午觉,掐着五点钟下楼来。在茶厅里自娱自乐地玩着手牌,一刻钟后身穿西装的

杨团长在人群的簇拥中到了大堂。他长了个风霜的农民脸,换上西装更加突出面上的风霜和粗糙。

大门处迈进三个人,个个精神体面,当中一位着黑色和服。

眠风当即把脸撇开,这人她认识,是跟季仕康打过交道的田野社长。

两方人马热热烈烈的碰上了,一番和气的恭维下,杨团长被田野给领走了。

一连三天,田野日日都来拜会。及至第四天,杨成虎似乎被他感动了,从四国饭店搬了出来,搬进日本租借内一处高墻林立的洋房内。

他像个乌龟似的,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不肯把脑袋轻易伸出来。

眼看南京那边的培训快要到期了,眠风不能再等,她必须冒险进入日租界。

她把地图铺在泛黄的被褥上,嘴里含着一隻红水笔,单脚踩在床上穿靴子。靴子内壁插进一把匕首,随即抽了

水笔在地图上划出一道红綫。

这道红綫代表着杨成虎每晚从俱乐部回到洋房的路綫。

非常短的一条綫,一横一竖而已,开车只要五分钟。

可见这位杨团长对自己的性命相当爱惜。

不过这也给了她机会,或许他认为相当安全了,所以只用两辆车。

这天夜里,眠风翻墻进了日租界,彻夜蛰伏在俱乐部花园外二十来米的草丛里。远处灯红酒绿,弦乐声从门缝

里飘地老远,夹杂着时不时的闹哄声,像是再愉快不过的温暖仙境。这一头,毛乎乎的叶子杵在下巴上,蚊虫不厌

其烦的盘旋,嘴里发着嗡嗡、嗡嗡的声音。它们嘴上尖尖的毒刺,一隻又一隻透过薄衣服刺进表皮。

眠风专注透过枝丫专注地看着对面,二楼露臺上忽地推开了木门,率先出来的正是杨成虎。她条件反射地拔出

强火力的博朗克,倏然另外一道高高的人影立到了他的身侧。直綫型的手臂和腰身,几乎半遮了杨成虎。

这人随意地往偏头往暗处看了看,竟然是季仕康。

眠风收回了手枪。

首先季仕康不是她的任务,其次他暂时动不得,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在这里射杀杨成虎不是最好的选择。

到了凌晨一点钟,聚会零零碎碎的散去。

眠风提前回到预先准备好的埋伏地点,这是一条狭窄的暗巷,将将足够塞下一辆车身。

周身一片鸦雀无声的黑暗,因为地理环境,她必须放弃远距离狙击而选择近距离射击。

手腕上的机械表发出咯噔咯噔的转动声,前面不远处渗进来昏黄的街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由远及近来了汽车的哄哄的声音。一辆车过去,里头闪过三个人影。不出意外的,前面

照旧是司机,后面是杨成虎搂着一个日本妓女。车尾才一过,眠风踩下油门猛的衝出去。

她不担心后面的车追上来,因为正是按她预先安排的一样,后面那辆车的排气管被她塞了一隻塑料进去,它在

拐角那头已经歪歪扭扭的停下来,里头的人下车检查故障。而拐角这一头,孤零零的街道上,只有杨成虎的这一辆,眠风似喝醉了般,扭着车屁股跟杨的车擦了过去,车头撞掉了对方的前视镜。

司机以为她是喝多了,降下车窗刚要咒駡,这正是她的目的。对方一句话没出口,消音枪里的子弹已经射穿了

他的额头。杨团长刚从妓女怀里抬起脑袋,第二颗子弹从他的左眼进,后脑勺出。最后一颗偏移少寸,直接制止了女人的尖叫。

这一切完成不超过两分钟,后头的车还在那处检查故障。

汽车风驰电掣地朝前飞出,漂移着抄近路拐进巷子。

黑夜里,耳边只余轮胎飞速抄过地面的声音,车头不断地破开空气。十分钟后开到了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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