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茶(h)(2 / 3)
都黑了。“玻璃窗上映着灯光,灯光的影子落到空气里,再被吹散到别处,每一粒光都是蒲公英的种子。陈最给她盛了小半碗鸡丝粥,握着调羹,极温柔,极有耐心地喂她,比平时更加慢条斯理。吃过晚饭,陈初说头还是晕,而且很冷。她拉着陈最的手往脸上贴,齿关微微打颤,”冷。“陈最犹豫片刻后,贴住她温软的面颊,低声道:“那我再给你抱床被子过来。”陈初摇头,抬眸看他,神情单纯无辜:”你能不能陪我睡啊?“小医生走之前叮嘱过今晚不能洗澡,陈初躺在陈最怀里,闻到沐浴露的香气,淡淡的植物气息,闻着像青松果。“我也想洗澡。”“不行,过了今晚再说。”也许陈初只是单纯怕冷,所以拉着他一起睡,但陈最心怀不轨,于心有愧,所以躺得很平,连手臂伸展的角度与长度都计算得很仔细,生怕哪里冒犯和亵渎了她。陈初却毫不在意,甚至在看出他的拘谨和因礼数而纠结挣扎时,更紧地贴住了他胸膛。生病的时候,会变得软弱,无力,不想再抗衡,所以想要被安抚,照顾,是人之常情对吧?她也想纵容自己一次。陈最的右手被她枕着,肌肤与肌肤相贴,女孩柔软的头发洒在他小臂内侧,像水草一样缠着他。“你一个下午都在这儿看着我输液吗?”她仰起脸看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弥漫到陈最凸起如青核桃的喉结上。被她碰到的,没碰到的地方都泛起不可名状的痒,这种痒的具象,其实是空虚,侵占,和不得不克制的欲望。陈最嗯了一声。“难怪。”陈初若有所思地垂眸,视线落到他的下颌上,陈最的脸型偏窄,线条细致流畅,宛如写意画的笔触,却又带着冷冽的锐气。“什么难怪?”
陈最的声音像是直接从胸腔里涌出来的,低沉,滞闷。毕竟在陈初不了解的情绪里,他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来压抑自己的一切想法和动作。她的脸近在眼前,她的手搭在他腰间,她绵软的双乳隔着睡衣,乖巧的,毫不设防地流淌在他身前。年少气盛,好难忍。“我梦到你了。”陈初明显感受到陈最的身体硬了许多,枕着的手臂变得硌人,他张开手心,失控,含蓄,用力合上以后,握紧了欲望。“为什么梦到我。“陈最低头,侧过身,右手支着青茬茬的鬓角,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仿佛能将她睫毛数清楚。“因为”陈初察觉出他这样的目光不适合这样的距离,清晰得避无可避,不再掩饰的情绪露出了原始轮廓,热雾一样笼着她。她想朝后退一点,有种引火上身,后知后觉的警惕感,却被陈最伸手揽住。他低头,鼻梁抵着她鼻尖,四目相对,瞳色越发深郁,压抑的气息从唇舌间涌出来,陈初很确信,她的嘴唇上肯定已经染上了他的味道。“我应该这些年来,应该,都很想你。“在温柔的胁迫中,她坦诚相告。陈最愣了许久才松开手。陈初被他挑拨得绷紧的心弦也松开,平躺着长长舒了口气。“我也是。”顾念到陈初还在生病,陈最收敛强势的态度,变得温和,揉了揉她头发,“好了,睡觉吧。”他再次揽住她,只是这次很松弛,怀抱也是软和的,陈初想了想,手指扯着他睡衣的纽扣,挪了挪,鼻尖擦过他温热的嘴唇。“哥哥。”陈最唔了一声,唇峰吻上她。“晚安。”陈初亲了亲他额头。然后她就真的无忧无虑的睡着了。陈最看着她酣然的睡颜,心情无比复杂。有点失落。她对自己越不设防,说明他毫无魅力可言。这不公平,可如果真的得到了共鸣,那就错得无可救药了。怀里抱着她,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贴得太近,渐渐熟悉了她的心跳声,呼吸节奏,以及体温。“唔”可能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睡,高烧又没彻底退却,所以很热。迷迷蒙蒙间,她伸手扯衣领,摸到黏糊的热汗。好不舒服。陈初睁开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果然还醒着的陈最,“哥哥,我想洗澡。”陈最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瞳,像在看湖边的小鹿,那么纯真,无辜,却能引人生出无穷的遐想和破坏欲。“不行。“顿了顿,他垂眸,看着她敞开的衣领,被褥厚重,却依旧能在昏昧中看到那片乳白色,”再忍一忍。“陈初扁扁嘴,思忖片刻后,伸手,轻轻戳他胸口,好声好气道,”那我只擦一擦呢,出了好多汗,黏黏糊糊的,实在睡不着呀。““好不好?”细软的声音像风筝线一样套着他,陈最完全没了拒绝的力气。他起床,去接了热水,拿着毛巾回到卧室,陈初跪坐在床上,正在解睡衣的扣子,裤子已经落在了床边。清醒状态下,陈最还是要保持为人兄长的理性与克制,将毛巾拧好以后才递给她。“我我先出去,你慢慢擦。”他转身的瞬间,胸前的扣子挑开,白软的乳露出完整的轮廓。“你能不能帮我擦下后背啊?”陈最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着坐在暖黄灯影下的她。睡衣堆迭在腰间,她双手抱臂,盖住了胸前的景象,只是这样,反而挤出了更饱满的起伏,细腻的乳沟引人沦陷。喉结滚动着,像栗子从树上落下来。“好。“陈最站到她面前,微垂的眼睫在瞳仁里投下阴影。陈初躺下,雪白的后背面对着他。冒着热气的毛巾轻轻压到了皮肤上,留下氤氲的红,陈最的动作很温柔,生怕她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也许是因为还在发烧,或者刚才的被窝实在太暖和,总之陈初的肌肤摸上去的确是热热的。脖颈旁的碎发也被汗濡湿,陈最伸手,替她拂开,指尖不小心碰到耳垂。“唔”她轻轻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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