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2 / 3)
的截然不同。沙发上铺着粉红碎花套子,餐桌上装模作样的摆了束花,刚摘下来没多久的山茶花比血更鲜红。“小最和小初回来啦!”分明是第一次见到陈最本人,但杨月芬的态度很熟稔,脸上的微笑真诚且热情,这是她当了十多年销售员练出来的最佳笑容。陈初打量着她的穿着,浅色毛衣和纱裙,头发显然是新烫的,弧度生硬,女人时不时抬手摸两下,指尖带过已在褪色的纹眉,自以为优雅得无可挑剔,一副女主人的做派。“蕊蕊,来把水果端给哥哥姐姐吃。“陈江诶了一声,叫她别这么见外,端着排骨汤走出来,让陈初自己去端水果给妹妹吃。“我不记得我有妹妹。”陈初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同样不情不愿的杨蕊。
“你这丫头!”陈江瞪她一眼,“不懂事!”他故意抬高音量,想要强调自己在这个家的威严。但陈初向来吃软不吃硬,单手撑着椅背,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屋内的新装潢,视线每转动一分,厌恶情绪就更浓厚一些。陈江被她这种近乎挑衅的神情惹恼,碍于情面和心虚又不能发火,尴尬地看向陈最,希望他主动调节这僵局。“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陈最扶住陈初的肩膀,对上委屈的目光,轻轻叹口气,用平静的眼神安抚她。结果刚推开门,就看到床上她最嫌弃的玫粉色蕾丝被套,书桌也被收拾过了,她的可乐罐子笔筒不知去处,换成了一个小兔子文具袋。登堂入室,摆出主人的态度,宣示亲密和主权尚且可以忍受,但是现在连她的领域都被彻底侵犯。陈初不想忍了。陈最察觉到她的意图,温声道,“等下再说吧。”毕竟陈江和杨月芬还在厨房做饭,一唱一和,看着非常默契。陈初冷笑一声,舔了舔尖细的犬牙,挣开他的手,径直走到杨蕊面前。“这床单是你的吧?”杨蕊迎上她怒气冲冲的双眼,朝后退了半步,靠着餐桌,衡量片刻后,摆出怯怯的模样,看向陈最,目光里带着求助和委屈的情绪。陈初挡住她的视线,态度居高临下,”你换的,还是你妈换的?“厨房的杨月芬听到陈初的声音,后背一紧,用和女儿一样的表情看着陈江。“那是我的房间,你凭什么换成你的东西,啊?”杨蕊一言不发的倔强姿态,让陈初觉得很烦躁。这几年来,这对母女总是摆出这幅楚楚可怜,委曲求全的样子,明明自己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你干嘛呢,啊!”陈江走到杨蕊面前,和陈初对峙,“什么叫你的房间,这个家哪块儿地方不是老子的东西,啊?”犀利的,带着偏袒意味的反问句砸在陈初身上。她眼中的冷意凝固成冰,十指收拢,指甲掐入手心。”正好,我今天也和你们兄妹俩说清楚,从今儿起,我们叁个就搬回来了,等新家装修好了,大家再搬回去。“陈江甩了甩手上没干的水,有几滴落到陈初脸上,带着凉意。“搬回来,一起住”陈初看着杨月芬和杨蕊的脸,她们的脸都很丰润,线条光滑,笑起来时倒是和善可亲,只是眼神里总带着评判和精明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你为什么之前不说?”陈江被她冰冷的语气短暂震慑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但很快就找回气势,“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用得着你问?你这孩子今天是不是有点太没大没小了!”陈初一步一步走近他,初叁那年她的身高就已经和陈江并肩了,此刻被怒意驱使着,根本没时间考虑尊卑与恐惧。她只知道,如果再不发脾气,再不证明自己的存在感,那这个地方就彻底没她的位置了。“你当然不敢说,因为这里本来也不是你的家,是奶奶的家,她们”陈初伸手,指尖像挥出的利刃一般指向杨丽芬,顿了顿,又停留在神情拘谨的杨蕊脸上,“也不是陈家人,凭什么留在这里?““你!”陈江感受到了陈初的反感与憎恶和以前有所不同,这次她的火气是冲着自己来的,全然没有至亲之间的温和与委婉看着陈江越发苍白的脸色,和因为震怒而颤抖的眼尾皱纹,陈初继续逼近,”你不敢说,因为你知道我们肯定不愿意,你知道自己是错的,不会被认可。”襁褓里的孩子已经成长为可以和他对峙,甚至掀翻他地位的存在,藤蔓成了不畏风雨的树,不再需要敷衍和庇护。陈江觉得恼怒,“我错了,我错在哪儿了?”他伸手,掐住陈初的肩膀,却被陈最隔开。“你让开!”陈最身形挺拔,他一巴掌按在少年胸膛上,从纹丝不动的执着中感受到隐忍的力量,那双漆黑的眼里毫无情绪。“你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的错,明明是自己出轨了,却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还说哥哥背信弃义,吃里扒外!”出轨一词犹如平地惊雷,陈江怔怔地看着她,片刻后望向陈最,有些狼狈。自从知道这件事以后,陈初对陈江便再也没了期待和眷念。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这么痛苦了。她想要推开身前的陈最。“你让开!”陈最摇头,侧过脸看她通红的眼睛,浓眉紧簇,很是不忍,“初初”“让开”嗓音里带了哭腔,陈初像是在祈求一样,双手合十抵在额前,遮住痛苦的模样。陈江从迟来的控诉中回神,冷笑一声,看着陈最,“你和她说的?”陈最缄默不言。“好啊,好,翅膀都硬了”陈江咧着嘴,笑得阴郁,后退着扶住餐桌,手指把桌布攥成混乱的一团,反感的视线戳在陈初脸上,恨不得把她的脑袋剖开。片刻后,他抓起花瓶,用力一砸。破碎声惊起两道尖叫声,杨月芬立刻护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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