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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归 第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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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画中走出的清冷公子,不少官员携了亲眷而来,那些未曾出嫁的少女皆把眼神投向他,再看到他身后的苏氏时,不觉惋惜。有些官员带了亲眷本就是盼望着自家女儿能被睿王相中,不免警告地看向自己女儿,心中想道:男子生的再好又有何用,李思归的身份如何比得上睿王。

李思归和苏氏落座,恰好便在嘉禾近旁,嘉禾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李思归腰间,那里挂着一个和那日一模一样的香囊,李思归兴许是察觉了她的目光,看了过来,嘉禾与他对视一眼,连忙将视线收回。而这场宴会的主人却姗姗来迟,李翃大步走了进来,往席间看了一眼,便停在了嘉禾身上,脸上浮现一抹笑来,久久未曾收敛,嘉禾瞧他这般大胆,瞪他一眼,李翃笑的更开心了,众目睽睽之下二人眉目传情,惹得不少女子心念落空。可即便是李翃的生辰之宴,待的久了,嘉禾也觉得无聊起来,想着离席出来透透气,这才注意到李思归的坐席处也是空的。嘉禾无暇多想,那日李翃带她看园中景致时,曾有一处莲花池,她不知不觉便走到这里,可莲花池的桥上已站着一人,正是李思归。他凝神看向池中,身上的白衣与池中花色遥相呼应,嘉禾觉得这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清冷,难以生出亲近之感。嘉禾将踩在石阶上的脚收回,刚要离开,李翃竟然找了过来,笑着走到她身旁,“看你离开,我便寻了过来,怎么,可是闷了?”嘉禾道:“你是主人,你走了满庭宾客怎么办,还是赶紧回去。”李翃牵了嘉禾的手要走,却突然瞧见了李思归,“王兄也在这儿。”李思归看了过来,“你园中景致不错。”李翃倏地笑了,看向嘉禾,“有人喜欢就好。”李思归走了下来,看着二人紧握的双手,嘉禾实在不太习惯在旁人面前同李翃亲近,将手抽了出来,又怕李翃多想,刚要说些什么,却见李翃眼神停留在李思归腰上系着的锦囊上,李翃伸手过去,仔细看了看,道:“这香囊怎么与你那日那个这般相似?”岂止是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李思归看着她,她不免有些慌乱,仿佛真的和李思归有什么私情一般,只能道:“是吗?”李翃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追问道:“你那日说那香囊是你亲手做的?”到了这种境地,嘉禾只能将错就错,继续承认下去,“是啊。”可她话音一落,便察觉李思归唇角似乎微不可见的弯了一下,难道是在笑她堂而皇之的撒谎?李翃又问李思归,“那王兄这个香囊呢?”李思归不愿回答,他不喜欢旁人的质问。声音突然从几人身后传来,“是妾身做给王爷的。”嘉禾回头望了过去,是李思归的王妃苏氏,只听她道:“前些日子,云翎公主带着萧姑娘来府上,妾身瞧见萧姑娘身上佩着的香囊十分别致,便仿着也做了一个送给了我家王爷,睿王殿下不会误会吧,是妾身考虑不周了。”李翃听苏荷这般说,心中那块石头突然落下,原来真相竟是这般,自己方才多想了,又连忙看向嘉禾,嘉禾脸上却并无怪罪。李翃同嘉禾一起离开了,李思归未曾看苏荷一眼,也走了。刚才苏荷已经到了一会儿,听到了睿王的话,心中颇为诧异,她竟不知,萧嘉禾何时同李思归扯上关系,可还是出来为他二人解了围,只不过李思归对她做什么都不在意,是啊,不喜欢的人,是不会有心思关注的。而嘉禾回到府中, 围场(上)只是没过多久,嘉禾便再次遇到了李思归。崔氏房中,嘉禾听闻崔氏所说愣在原地,“舅母是说,是皇后娘娘特意嘱咐要我一同前去?”崔氏身有诰命,昨日宫宴上亦有出席,她回忆道:“昨夜宫宴上,皇上命人安排春猎之事,皇后提议让几位公主也跟着去长长见识,又对你舅舅说,听闻他的甥女颇有胆识,又同云翎公主交好,不妨一同前来。你舅舅当时便婉言推辞,偏偏皇后坚持如此,你舅舅只好谢恩。”嘉禾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高皇后这样明目张胆的要见自己,把一些私底下的谋算放到了明面上来,难道是为了立太子之事?崔氏见嘉禾低头不语,以为她是被这事惊到了,忙安抚道:“昨夜回府之后,你舅舅便道,要我今日告知与你,且无须担忧,不论高皇后此举背后有什么用意,你只管从容应对,有些事自有你舅舅顶着。”嘉禾淡笑道:“舅母放心,我应付得来。”嘉禾回了自己房中,却又想起那香囊,此次春猎想必皇室宗亲子弟皆会前去,李思归应该也不会例外,到时候她可找机会将香囊还了他,日后便再不往来。而打听这件事毫不费力,嘉禾从云翎那里得到确认。云翎少有心计,即便是嘉禾多问了几句李思归之事,她也没曾放在心上。云翎还打趣她道:“猎场上肯定是睿王兄拔得头筹,到时候我们可以仔细地瞧,再没有一个男儿有王兄那般风采。”嘉禾由衷道:“你们兄妹之间感情真好。”云翎想起嘉禾好像原本有个哥哥,只不过英年早逝。不愿惹她伤心,岔开话题道:“听母后说,这次高风也会去,这个登徒子,恐怕又要惹是生非,到时候你可要小心一些。”嘉禾疑惑道:“高风?”云翎解释道:“是母后的亲侄,高府的大公子,仗着自己生的俊俏,风流浪荡不说,还最是没有规矩,每次进宫来遇到公主们,他虽不敢行为逾矩,但定会言语调戏几句。”嘉禾皱了眉头,“竟还有这样的人?”云翎不好过多议论高皇后,只道:“那些人忍让着,也不过是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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