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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归 第1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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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到手,她皇后的位置必然岌岌可危,太后何不顺势利用一下?”高太后良久没有回答,陷入沉思。含章殿,嘉禾躺在榻上一直未醒,朦胧间她只感觉到遍身如火烧,似乎有人将她扶起,靠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上,苦涩的药汁喂到她的嘴里,她本能地抗拒,喝进去的一些也全都吐了出来。那人毫不在意地给她擦拭,他似乎在跟旁边的人说什么,胸膛起伏带着怒气,而后有人为她换了衣服,冰凉的手指执着湿热的绢帕不断擦拭她的额头,脖颈,手心。嘉禾只觉眼皮沉重,如何也睁不开,她只想起昨夜,她抓住李思归的衣袖,“放过他,求你……”李思归道:“你拿什么来求我?”她心底嘲讽一笑,早在她过来时,他不是早就算好了一切,她一无所有,唯有自己,而他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在他的注视下,她的手解开了身前系带,衣衫一件件落地,可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却并无欲念,他将外袍脱下,披在她的身上,而后伸出手将她的手攥在手心,引着她一步步走向寝殿。李思归将她按在床榻上,自己躺在榻上另一侧,他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合上了眼睛,而似乎觉察到她在看自己,他闭着眼睛道:“你若是想做些别的,也未尝不可。”这一夜,她心绪不宁,一直睁着眼睛,无声的僵持着,也许是来时冷风夹雨,受了风寒,不知何时身上起了热。

她身上衣衫被汗湿透,又有人给她换了一身干爽的寝衣,过了半晌她才醒来。她睁开眼,看着榻前坐着的男人,才恍然觉得,原来昨夜的一切并不是梦,李思归见她醒了,握住她的手,嘉禾下意识便抽了回去,李思归怔了怔,倒也不再勉强,从宫人那里接过一碗清粥,“折腾了这么久,吃点东西。”嘉禾对他还是有些抗拒,转过头去,李思归将瓷勺执在手里,不紧不慢道:“你若是不肯喝,我便只好亲自喂你了。”嘉禾转过头来,见宫人听到这句话都低下头去,她看着那些宫人,李思归命人都退下,她气恼地将碗接过来,喝了一口。李思归这才满意,依旧看着她。嘉禾低头瞧见自己身上衣衫已经换了,想起那个宽阔的胸膛,“是谁给我换的衣服?”李思归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样子,猜出她心中所想,有意逗她,“你昨夜都已经答应留在我身边,又何必在意是谁换的衣服呢!”嘉禾将碗塞回他手里,“真的是你。”“咳咳咳……”,殿中竟然还有人,云姨从屏风后走了过来,“这里还有个老人家在,你们两个人说些话的时候,记得顾虑一下。”李思归也不再瞒她,“是宫人换的,你可以放心了。”嘉禾这才缓了脸色,云姨将手中药方递到李思归手里,却对着嘉禾道:“你受了风寒起热,又不肯喝药,只能用温水擦拭退热。这位皇帝陛下一早便让人接我进宫,如今你也醒了,这汤药喝上两日,病症便可消除了。”虽然云姨站在李思归那边的人,可毕竟曾经救过她,她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多谢云姨。”云姨轻笑,“你好好的便好。”这时宫人突然来通报,“陛下,曹大人求见。”李思归对嘉禾道:“我还有事,这粥快凉了,我让宫人再去换一碗,你要记得喝了。云姨,你先留下陪她说说话。”李思归走出内室,云姨看着嘉禾靠坐在床上的模样有些凄苦,不免劝道:“从他 相处含章殿前殿, 李思归同曹佑良道:“明日早朝,朕便会封你为相,到时候与高党的抗衡便落到卿的肩上了。”曹佑良是李思归一手提拔上来的, 为人刚正不阿, 李思归对他颇为信任, 更重要的是, 他对高太师有着深仇大恨,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仇恨更能让人倾尽全力的。李思归又想起一事,“淮阳太守一案疑点颇多, 朕觉得十有八九乃是冤案错案, 这件事由你暗中调查,有了眉目便来禀告朕。”曹佑良拱手道:“微臣遵旨。”李思归点了点头, “你先退下吧。”此间事了, 李思归抬脚往内室走去,云姨已经离开了,嘉禾却还是和他走时一样, 靠坐在榻上, 眼神落在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许是听见脚步声,她抬起眼眸,怕他又要问询, 便直接道:“粥我已经喝了。”李思归自然而然地坐在榻边, 伸出手去摸在她的额头上, 嘉禾避无可避, 只能任由他触碰, “好在不烫了。”嘉禾受不了他的脉脉温情,她和李思归不应该是这样, 可她更担心的是李翃,嘉禾揪住他的衣袖,“睿王那里,你究竟会拿他怎样?”听到“睿王”二字,李思归眸中冷凝,语气却是尽量平淡,“你若是希望他安好,便在我的面前少提起他的名字。”嘉禾看着他,问道:“为什么是我……”这话没头没尾,李思归却道:“这话,我也想问你。我自幼便看尽人间冷暖,从不对人动情,可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眼前,我不是圣人,我也有心。”这样情深义重的回答,让那些倾慕他的女子听了,怕是会感动的落泪,可她,如今被困在这一方天地,她有怨,却难有情。嘉禾自嘲地笑笑,“早知道,从在恒安王府遇见你,我便会躲你躲的远远的,那些事情何曾会难倒你,是我多此一举。”“怕也是迟了,当年在船上时,你就不应该……”他话未说完,便又收了回去,嘉禾不解,“船上?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何我听不懂?”李思归有自己的骄傲,有些事在他心底藏了几年,而在别人心里却连湖上的一丝涟漪都不如,他自然不会再提起,“既然你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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