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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夏 第6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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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他:“为什么给我这个?”段融打转向灯,车子驶上高架,中间隔离带有条花廊,黄色或红色的波斯菊在夕阳下盛放。一阵清新的花香中,她听见他说:“吃了就不苦了。”……两人吵过架的事就这么被揭过,谁也没有再提起。沈半夏更没有跟他提起他喝醉酒吻了她的事。他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哥哥,甚至比一般的哥哥还要关注她的一日三餐,会盯着她把饭吃完,冲中药给她喝。每次喝过中药,她都会得到一根懒羊羊形状的棒棒糖。“我好残忍啊。”她一边咬掉懒羊羊的头一边说:“我把懒羊羊的头咬掉了。”段融:“……”他找了个什么东西拿在手里,朝她勾勾手指:“过来。”沈半夏走过去,被他摁进沙发,一只手被他拉起来。他低着头开始帮她剪指甲,手指抓着她的手,指甲刀每响一下,她心里就颤一下,视线时不时就会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落。她抬起眼睛看他嘴角。那点儿被打出来的伤已经不见了,肌肤恢复如初。她手心很痒,还能回忆起昨晚甩他巴掌时的震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慢慢地开始想,他帮她修剪指甲,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嘴角的伤是被她的指甲刮伤的?心剧烈地动,她紧张地咽口水,唇抿了抿,试着问:“段融。”刚说了两个字,他啧了声,抬起眼睛看她,目光奇怪,隐带着不满。她退缩了下:“怎么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直接喊我名字。”沈半夏想起他曾经确实这么说过,还故意逗她,让她喊哥哥。她只在心里这么喊过他,到嘴边就叫不出来。“那段先生,你昨晚为什么要喝酒?”她说。段融笑了声,帮她修剪完最后一根手指,随手把指甲刀扔去茶几上。仍没有放开她的手,反倒握得更紧了。“你不如直接问,”段融侧靠在沙发椅背上,懒洋洋地看着她:“我喝过酒后做了什么。”空气静下来,心脏跳动的声音变响。沈半夏的手麻得快没有知觉,明显预感到什么,喉咙里很干,心口越来越紧,被他的眼神,他手的温度,他每一次呼吸cao弄着。不敢再往下问,但又有种无形的诱惑力吸引着她往下问。“那、你喝过酒后做了什么?”段融仍旧抓着她的手,带着她的手往前,放在了他腿上握着。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地摩挲,每一下都控制着力道,精准地往她心里下着蛊。“半夏,”他一双薄唇轻启,视线盯着她,无孔不入地把她笼在他设下的迷魂阵里:“我初吻没了。”窗户纸叮地一声被戳破,他朝她靠过来,鼻尖快碰到她的鼻尖,身上凌冽的香气侵袭了她的呼吸:“那是我留了二十五年的初吻。”“你要对我负责。”作者有话说: 虚浮别墅里永远都是四季如春的温度, 沈半夏身上却一阵阵燥热,手心早出了汗,濡湿了段融的手指。段融毫不介意地依旧把她握着, 皮肤贴着她的皮肤。再这么下去,沈半夏担心自己的心脏会超出承受负荷。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扭过头不看他。“你贼喊捉贼。”她低着头,声音很小,半天了才憋出这几个字。段融笑, 视线一直追着她:“行。”顿了顿, 说:“那我对你负责。”沈半夏的心脏猛地失重,从高处往见不到底的深渊掉。耳朵上染满绯红,热气从脖子里一阵阵往外冒,大脑晕乎乎的, 像喝了酒。有一种叫暧昧的东西丝丝缕缕地飘进来, 折磨得人浑身发麻又紧绷。她竭力遏制住急促起来的呼吸, 不敢弄出任何声音, 生怕会打破现在的环境,她会从一场幻梦中醒过来。直到段融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撩了眼,拿起来往阳台走。沈半夏看到了来电显示。来电人名字是“万珂”。如被泼了一桶带着冰碴的冷水, 刚才还热着的心脏如今瞬间被冻麻。她扭头,看向阳台外在接电话的段融, 段融背对着她, 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沈半夏开始想,他跟万珂会说些什么, 如果他真的像以前表现的那样, 对万珂一而再的纠缠感到厌烦, 又为什么还要接她的电话?电话里,万珂一直在哭。她喝了很多酒,醉得不清醒,颠三倒四地说着她这几年过得有多么糟糕,她没有一天不在想他。

段融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要点燃时,他想到了私人医生来看过沈半夏后,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她肠胃不好,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在暴食后会有呕吐的现象,所以最好能注意下她平时的生活环境,比如不要让她闻到烟味,这样会有助于她的身体恢复。”段融拿下烟,连带着一整盒全都丢进了垃圾桶。“我现在给你经纪人打电话。”段融刚打算把电话挂掉,万珂大喊了一声不要,威胁他:“如果你不肯过来找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段融一直没有把万珂的手机号拉黑,就是因为她曾经出过一次自杀的事,吞过安眠药,是经纪人找过去把她送到医院抢救。事情闹得很大,新闻稿漫天飞,说万珂自杀的原因是段家嫌弃她只是个戏子,不肯同意她跟段融交往。那件事后天晟集团受到了一波不算小的舆论危机,后来出动了公关,花了几天时间把新闻压下去。段融不够好的耐心让他分不出精力容忍万珂第二次的威胁,他不屑地冷笑了声,薄唇轻启:“行,我等着看。”挂断电话,他给万珂经纪人发了条消息,转身回到客厅。沙发上已经不见了沈半夏的身影,只有她身上清清淡淡的一点儿昙香味还能闻得到。沈半夏躺在床上,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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