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4)
霍还挺会玩儿的啊。」
唐其琛微微皱眉,「猴着呢。」
估计这边鱼也没那么快钓上来,就把鱼竿搁地上,三人走去他们那边。温以宁的桶里乱七八糟的一些小鱼田螺什么的,反倒是架大势的霍礼鸣,扑腾了半天什么都没捞着。
温以宁笑着说:「你输了啊,这顿饭欠下了。」
刚说完,「有了!」霍礼鸣一声大嚷,然后水花四溅,他抬起鱼叉,掐住尖尖上还在奋力挣扎的鱼,还真让他给捞着了。
「哟,好大一条。」老许笑着大声:「这饭得小温请了。」
温以宁一看,气得往水里一跺脚,「笨鱼,你就不能游快点儿吗?」
老许和唐耀在岸边朗声开怀,唐其琛嘴角也噙着淡淡笑意。他没说话,往钓鱼的那地方走去,再回来时,手里提了个桶子。
「以宁。」他突然大声。
温以宁正准备往岸上走,抬起头一脸懵懂,「嗯?」
就见唐其琛双手提着桶把,桶口向她这边倾斜。其实他什么也没说,但温以宁很快会意,端着自个儿手里的塑料桶往前一伸--
「扑通」一响,水花溅开,温以宁侧头躲了躲还是被溅得满脸水花。一条鱼在空中抛了条漂亮的弧形,鱼尾还左右打挺,最后精准落入她桶里。
唐其琛站在岸边对她笑,眉间清风畅意,说:「你赢了。」然后对懵在水里的霍礼鸣抬了抬下巴:「她不用请你吃饭了。」
这鱼本来就是用来吃的,没再放生,中午直接给炖了汤。吃午饭的时候,老许也有眼力见,直接把温以宁安在了唐其琛边上。两人都挺沉默,一顿饭吃了十来分钟,谁都没说一句话。
吃完饭后,老许支了个牌局,三个人也有三个人的玩法。霍礼鸣走出来时,看见温以宁一个人在外头坐着。
「想事情?」
温以宁听见声儿,如梦初醒一般抖了下。
「吓着你了?」霍礼鸣坐她边上。
「没。」温以宁笑笑,「你不玩牌吗?」
「不玩,赢不了的。」霍礼鸣捲了卷自己的衣袖,露出小手臂上一截纹身,风轻云淡地说:「里头的人,都赢不了他。」
温以宁低了低头,说:「我之前以为你也是亚彙的员工。」
「我学历不够,进不了。」霍礼鸣叠着腿,扯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双手枕着后脑勺仰了仰,「我也不习惯朝九晚五的生活。」
「那你跟唐总怎么认识的?」
「收保护费的时候差点被人砍死,他救了我一命,我这条命以后就是他的。 」
霍礼鸣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平,眼神太坚毅平静。始终不听她吭声,霍礼鸣转过头,「不用怕,你是唐总的人,以后如果在上海碰到什么麻烦了,可以找我。」
听到这里,温以宁渐渐悟了意。唐其琛走到这个位置,不可能事事都平顺见光,那些不能以正道去摆平的,总会有人去帮他打点。霍礼鸣年龄不大,但沉稳老练,不输忠心。而且唐其琛对他确实有恩,这份过命的交情,足以成为坚韧不催的信仰和跟随。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会一直在上海待着吗?」
「不知道。」
「我看过很多人,在大城市打拼个几年,最后都回去了故乡。能留下来的,都是有牵绊的。要么舍不得钱,要么,对梦想还有希望。你呢,你现在是哪一种?」
温以宁想了想,低着头说:「我哪种都不是。」
霍礼鸣眼神悠远而平静,轻描淡写道:「如果你要走,你提前跟我哥说一声儿。我觉得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温以宁心里一紧,看向他。
「其实我知道你。四年多前,我就听柯礼提起过你的名字。我哥这几年变得愈发寡言,看着对谁都客气,其实也就是做生意的时候,真要私下对人了,我觉得他身上血液都是凉的。他下个月就三十五了。这个岁数,感情生活都是空白。」霍礼鸣自顾自地笑了下,「我知道他喜欢过一个女人,好多年前的事儿了,我以为就那么一个。但后来,柯礼告诉我,那是没见过他为了一个女孩儿洗手作羹汤的样子。」
温以宁楞了楞,心里想到了什么,但一团团的拎不出头绪。
「那年他生了一场大病,应酬上喝酒喝的昏天暗地,胃部大出血,养了好久才出院。柯礼就是那时候在他手机上看到了一个录好的视频。一个女生在厨房做饭,回头发现我哥在拍她,我哥说,以后他也能照着视频学做饭。」
旁人三言两语勾起了往事的序幕,如同基石一样打了个底,剩下的回忆,万丈高楼平地起,温以宁自然也记起来了。那个视频的后续,是她打心眼地不信,说:「切!你要会做饭,我跟你姓啊!」
当时的唐其琛三十而立,没说话,隻嘴角勾出一个很小的弧,温润和煦的像是春风过境,哪哪儿都是好看的。纵使这些年,很多片段差不多忘记,唯独那个笑容,会像天黑时的路灯一样,一盏盏地亮起。
「我不知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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