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回到房间以后,常开心明显有很多话想说,沈庭未不愿意她牵扯进这些自己还理不清楚头绪的事情,于是对她说:“我有点累了。”
第二天一早,常开心就催着沈庭未下山,沈庭未清楚她是怕再遇上那些人,惹上一些没必要的麻烦,两个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很快离开了民宿。
陈旭嘴里这个“改天”没让沈庭未等太久。
从山上下来的隔天下午,陈旭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了。沈庭未刚煲好了汤,听到踹门声,把火关了,想了想,又给林琛发了条信息,言简意赅地叙述现在的情况:陈家人来了。
要是之前,沈庭未也许不会给林琛发这条看上去像小学生打报告一样的短信,但现在不一样,他肚子里有宝宝,如果陈旭要在这里胡来,他担心自己没办法保证宝宝的安全。
沈庭未把医疗室的门锁起来,钥匙收好,才过去开了门。
陈旭慢慢悠悠地踏进屋里,很快屋里乌泱泱站了一群人。
他先是抱臂在屋里环顾了一圈,悠悠道:“这房子真是挺不错。”
沈庭未开了门就转身回去,清理餐台上煲汤剩下的食材,语气淡淡:“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陈旭将壁炉上一隻小巧而精致的白玉花瓶拿起把玩:“这么好的花瓶就插支败了的破花?”他忍不住对沈庭未——更确切地说是对连诀选男人的品味产生质疑,“真是暴殄天物。”
那支枯败的茉莉是沈庭未早晨新从院子里剪的。花败了,但香气还在,他就随便找了隻瓶子来插,也算不辜负这朵花从萌芽盛放到枯萎,这段短暂而美好的生命。
沈庭未对他随意评价自己的花而感到冒犯,脸上仍然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对他说:“请你放下。”
陈旭如同听到什么稀奇的话,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哦?”
然后在沈庭未的注视下,非常遵从他的意见似的,松开手,任由花瓶砸在地上,裂成碎片。
沈庭未皱起眉头,不再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语气里夹杂着被刻意压製过的气愤,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旭搓了搓手,转过头审视般地打量过屋内的陈设,作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苦恼模样:“这些破烂也是该全部换过一遍了——这花盆,这餐桌,啧……还有这茶几最碍眼。”
他在沙发上悠然而坐,向带来人打了个手势,那些人便走上来,搬起茶几要走。
沈庭未试图阻止那些搬东西的人:“喂,你们凭什么搬东西!”
陈旭视他为透明人一般,忽略了他的话,重复几次仰靠在沙发里,很是满意地说:“这沙发倒是不错,可以留着。”
沈庭未很少遇到这样无赖的人,被他气得脸有点红,站在陈旭面前,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旭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沈庭未盛怒下的胸脯微微起伏,脸也泛红,他的眼睛生得最好看,细长而上挑,明明是温柔的长相,此刻却直直地瞪着自己。
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让人觉得挺有意思。
陈旭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陡然对眼前的人生出几分兴趣来,认为连诀的眼光也没有想象里那么糟糕。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有的这人都有,兴致又淡下去几分。
“啊?怎么。”陈旭衝他挑了挑眉,“我说,连诀都进去了,你还打算赖在我们陈家的房子里不走啊?”
沈庭未搞不懂他为什么能这么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话,可笑之极地重复:“陈家的房子?”
“当然。连诀从十五岁就进了我们陈家,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陈家给的,自然是我们陈家的东西。”陈旭看着他,突然笑了,“别说是这房子,就是连诀自己,也一样是陈家的'东西'。”
最后两个字刻意被陈旭咬得很重。沈庭未被他厚颜无耻的劲头震惊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陈旭毫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站在这儿?——是打算自己走,还是等我轰你?”
陈旭对连诀心生怨气多年,他那个糊涂大伯早年生不出儿子,便从福利院里随便挑了个男孩来养,给予他优渥的生活与最好的教育,这事本就违背常理。随后他又一直在各方面被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大哥’比下一头,连同长大后,大伯都愿意把最家族集团中最为重要的公司交给连诀来打理,而他一个堂堂正正的陈家人,却隻分得到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产业,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看他笑话。
他自然咽不下这口恶气,更不会对‘连诀的人’有任何好脸色。
林琛接到消息开车赶到别墅的时候,沈庭未已经被人连推带架地丢到了别墅门口,他本就两手难敌众人,又碍于肚子里揣了个小家伙,隻好先以自己的身体为重,眼看着别墅大门关上。
林琛从车上下来,扶起被推搡在地上的沈庭未,问是否需要医生过来。
沈庭未摇摇头,说自己没有大碍,又简单跟他复述了刚才的情况,林琛叫他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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