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 / 2)
季淮反应了很久,才不敢置信地问道:“赵哥他……接我去哪里?”
“我家。”谈翊说。
电话挂断之后,季淮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打开电话录音,反覆地听着,像是着了魔一样,又哭又笑。
季淮欢天喜地,高兴得整夜未眠。他不知道之前没有来由的冷落是因为什么,他也不敢深究,谈翊还愿意回来,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季淮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揣着一颗激动又不安的心,住进了谈翊的家里。
他们正式同居了。
谈翊没有对那晚的事情做任何解释,季淮也不敢主动问询。两人没有联系的那一个月,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谈翊单方面中断了联系的那一个月,就这么被揭了过去。
只是季淮有些担忧地发现,谈翊变得沉默了,明明他们住到了同一片屋檐下,但距离似乎比之前反而更远了。
他有些惶恐,但又不知道从何挽回,他能做的就是更加努力地对谈翊好。
可惜季淮从小得到的爱太少,也就不太懂得怎么释放爱,对他来说,解数学题比对一个人好要简单许多。恋爱苦手季淮隻得笨拙而认真地去学习,他谎称自己在追人,被打趣了一番后,红着脸从同事那收获了一些建议。
季淮订了一大束花,下班后做贼一样从前台抱走,跟老赵打好商量,躲进了谈翊的车里。
他们虽然在一家公司,但作息并不同步,季淮尝尝加班,谈翊则是应酬很多,所以两人偶尔一起坐车,大部分时候是季淮自己开车回去——谈翊给了他一辆外表不太张扬的车。
他等了一个多小时,昏昏欲睡的时候,谈翊下来了,老赵跟着他,替他拉开后排的车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怒放的玫瑰,和一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
季淮眼睛亮晶晶的,满脸期待地看着谈翊:“surprise!”
谈翊一愣,冷硬的面孔柔和下来。
他弯下腰,一手接过那一束过于庞大的玫瑰花束,另一隻手揽住了季淮的腰。隔着芬芳满怀,短暂地接了一个吻。
“谢谢,我很喜欢。”谈翊说。
接着他坐进车里,那束花太占地方,就被放在了副驾驶上。谈翊揽着季淮的手臂一直没有放开,他将季淮往自己的方向抱了抱,将鼻尖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
季淮轻声问:“工作很累吗?”
谈翊没说话,只是伏在他肩头,静静呼吸着,迷迭香充斥在他们之间狭小的空隙中。
“我给你按摩一下吧。”季淮说,“按一下头,会舒服很多的,我……我在按摩店里当过学徒。”
谈翊的鼻音里带着难得的懒洋洋:“嗯。”
“那回家以后我给你按一按。”季淮开心地说。
路程不远,到家后负责烧菜的保姆兰姨正在将一盘盘菜从保温桌垫上拿下来,听到门响一抬头,便看见一大束玫瑰摇摇摆摆地进来了,她连忙把最后一盘菜端出去,笑眯眯地迎上来:“哎呀,好漂亮的花呀。”
季淮将花放在玄关柜上:“兰姨,帮忙找个花瓶吧。”
“这一大捧,一个花瓶怕是不够呢。”兰姨摸了摸玫瑰娇嫩的花瓣。
“没事,剩下的我想做成干花。”这样就可以保留很久了。
“那好,”兰姨啧啧讚叹,“这玫瑰开的真好,我去找个最漂亮的花瓶来盛。你们先吃饭,我都做好了,今天掐的时间可准,刚摆好桌你们就回来了。”
季淮笑着说好。两人换了鞋和衣服,到餐厅来吃饭。然而还没动几筷子,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了玻璃落地的声响和一声惊呼。
“兰姨?”
两人同时起身赶了过去。
客厅的角落里,兰姨手里抱着一个玻璃花瓶,脚边是一大片碎裂开的玻璃渣,她像是吓坏了,盯着地上的碎渣一动不动。
“兰姨!你没事吧?伤到你了吗?”季淮赶紧问道。
兰姨摇摇头,她转头,视线直直地看向谈翊,眼神里全是惊慌和恐惧。
他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季淮愣了,他不知道兰姨这样一个在谈家做了二十多年饭的老佣人为什么会因为打碎了一个花瓶而如此害怕,这花瓶能有多贵呢?谈翊家里价格上万的装饰品数都数不过来。
然而,出乎季淮预料的,谈翊真的发怒了,他脸色阴沉,冷声道:“你是年纪大了,连个花瓶都拿不稳了吗?”
兰姨慌忙解释:“对不起谈先生,真的对不起,我想要的那个花瓶放的太高了,我就踮脚去拿,脚崴了一下,我没站稳,就把隔壁的碰倒了,我真没想动庄……”
“家里这么多花瓶,不够你用?”谈翊打断了她的话,“粗手笨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也是到了退休的年纪了。”
兰姨眼里涌上一层泪水,“别……谈先生,求求你了,我还能再干几年的,谈先生!”
谈翊连她的哀求都懒得听,直接转身离开了。
季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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