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 / 2)
当着众多同学的面被自己的oga给了脸色,谈翊也生气了,原本想送他上车,这下也不想管了。
谁知道一次分开,就是十年之久。
谈翊第二天收到消息,庄烨霖在离开酒吧的时候误入了一条小巷,那里是餐厅运放垃圾的地方,污水横流,少有人来,更没有路灯和监控。
而庄烨霖在那里遇到了一群喝醉了的小混混,一个姿容出众的oga在没人的小巷子里遇到一群社会渣滓,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庄烨霖的父母怒火滔天,在医院里指着谈翊的鼻子质问他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庄烨霖,那时才二十出头的谈翊惨白着脸,一遍又一遍地认错,恳请他们让自己进到病房里看一眼庄烨霖。
“你走吧,烨霖不会再见你了。他的腺体受到了永久性损伤,你知道这对于一个oga意味着什么吗?他这辈子都毁掉了!”庄母哭着控诉。
“不会的……我会找最好的医生,一定可以修复的……不,就算不能修复也没关系,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没关系的!”谈翊慌乱道。
庄父失望地看着他:“我们把烨霖托付给你,是希望你能照顾好他,结果现在搞成了这个样子。你能找到的医生,我也能找到,他不需要你了。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们家人的面前了。”
病房里庄烨霖醒了,他的父母立刻回到了病房,片刻后,谈翊听到里面传来庄烨霖绝望的哭声。
他的腺体被人用利器直接挖掉,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了。从今以后,他不会有信息素,没有易感期,也不能生育。
庄家父母带着庄烨霖出国了,谈翊在机场远远地看着他们上了飞机。他试图去查那晚究竟是下此毒手,但酒吧本就人来人往,那条小巷附近又都是监控盲区,查来查去也只能不了了之。
谈翊对庄烨霖,是带着愧疚的。
他对庄烨霖的感情很复杂,有年少时的喜欢,有久别的思念,有当年那件事带来的愧疚,种种情感杂糅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种割舍不下的东西,不能用爱或者不爱来定义,更像是一种责任。
……
谈翊抚摸着庄烨霖后颈上的伤疤,沉默了很久,最终拍拍他的背:“坐好,不是要拍广告吗,我帮你看看。”
“好。”庄烨霖吸了吸鼻子,放开谈翊,将几个本子递过来,“有一家是做快消的,我觉得格调太低了,不用考虑了。另外两个一个是珠宝一个是耳机,你觉得哪个好一些?”
“珠宝吧。”谈翊将文件迅速浏览了一遍,“这家骨传导耳机我了解一些,专利不太清晰,公司有经营风险。珠宝这家是个老牌子,我在他家买过胸针,还不错。”
“好。”庄烨霖本来就决定了定下这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看了眼手表,“好晚了。”
“我送你回去。”谈翊还没换外套,闻言便去门口柜子上的盘子里拿车钥匙。
庄烨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今天谈翊突然提到季淮让他有些不安,他要回去确认一些东西。
送完庄烨霖返回公寓,谈翊再打开门,迎接他的就是一室漆黑。因为没有拉窗帘,外面的灯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房间,朦朦胧胧地看得出家具的轮廓,谈翊一手扶着门把手,失神地看着客厅。
和季淮在一起的四年,回到家时总能看到他的身影,尤其是季淮辞职之后,他的生命中似乎只剩下了谈翊一个人,就像是围绕着恆星转动的行星一样,不管什么时候,谈翊只要一回头,季淮总会在那里。
和季淮分手之后,他也曾觉得不习惯,也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喊出季淮的名字,但他一直认为只是惯性使然。但就在今天,就在他知道了季淮已经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之后,巨大的惶恐和失落感席卷了他。
谈翊突然怀念起季淮在他身边的日子。
他也不用做什么,只是做做饭,浇浇花,或者在卧室里看书,安安静静的,就能让这个房子充满了令人安心的气息。
那时候这里是家。
谈翊不由得反覆回忆起今天程宥晟的话,每反刍一次,就让他更心痛一分。如果季淮联系了他,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袖手旁观,他一定会帮忙安排更好的医院。
还有那个未成形就先一步离开的孩子……
谈翊握紧了门把手。
季淮是喜欢孩子的,他很清楚,他答应季淮要一个孩子的时候,季淮的眼睛都是亮的。季淮的购物车里有很多婴儿用品,都很可爱,他早早的看好了,满心期待地等着新生命的降临。
可它最终降临在了一个最不恰当的时候。
季淮那时候是不是很难过。
谈翊感到心臟处传来的闷痛,他伸手捂住胸口,自嘲地一笑。
他尽力弥补庄烨霖的时候,又伤害了另一个人。
而另一个人,他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谈翊彻夜未眠,第二天精神差的要命,于是在家休息了一天。段泽川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他正站在阳台上,试图拯救季淮留下来的那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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