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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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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繁其实不是存心要留这么长。他上一次去剪头髮,只是跟tony老师说了一句“打薄一点”,最后戴着帽子上了两星期的课,任庄访琴和胡庞怎么骂都劝不动。

如果去贵一点的理发店,可能不会这么狼狈?

喻繁漫不经心地想着,就见陈景深玩游戏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转头朝他看过来。

他一愣,下意识抬头说:“你干嘛?要被吃……”

陈景深抬起手,他前额的头髮忽然被往后撩开,喻繁心尖很重地跳了一下,倏地没了声音。

喻繁整张脸很难得地暴露在空气中,白白净净,表情有些呆怔。

喻繁头髮很黑,密密软软,很好摸。

陈景深的手指深陷在他头髮里,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喻繁稍稍回神,心想又来了是吧,又特么碰我头是吧,我今天不揍你是不是下次还敢……喻繁抬眼想骂,对上陈景深的眼睛后又忽然熄了火。

陈景深眼皮单薄,眼角微挑,微垂的眸光带着平时少见的打量和审视,像是在想象他剪了头髮后的样子。

几秒后,他目光蜿蜒下挪,在喻繁右脸颊两颗痣上一扫而过,然后是鼻梁,鼻尖,再往下——

燥热沉闷的风在他们之间拂过去。

喻繁很讨厌被打量。但此刻,他僵硬的一动不动,心臟没来由地跳得很快,连呼吸都变得沉缓了很多。

陈景深抬眸,扫了一眼男生微粉的耳朵。

平时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人,轻轻一扯就会变乖。

“别剪吧。”

手指带着难以察觉的控制欲,在喻繁的头髮里抓了一下,再揉开。陈景深淡淡地说,“我喜欢这样。”

一瞬间,喻繁浑身都麻了一下。

他能感觉到陈景深在他头髮里拉扯,摩挲。瘦长的手指温温热热,把比夏意还要燥热的东西一点点揉进他的脑子里。

喻繁盯着他乌沉的眼睛,使劲绷着脸,过了好几秒才硬邦邦地挤出声音:“谁……管你喜欢什么?我就要剪。”

陈景深扫了一眼他那比学校花坛种的月季还红的阴沉脸,挑了挑眉没说话。

喻繁觉得不够:“今天回去就剪。”

陈景深抿了一下唇。

“我全推光……”喻繁话音刚落,一股熟悉的预感冒上来。他皱起眉,没有感情一字一顿地问,“陈景深,你他妈是不是又要笑了。”

“没。”陈景深抽开手,飞快地重新低下头去看手机,低得喻繁只看得见他一半的侧脸。

头髮蓦地被松开,沉闷的空气钻进去都显得凉。

这种莫名的空虚感隻持续了一秒,喻繁就飞快反应过来,突然半站起身,凑过去上手去勾陈景深的脖子,手掌心去掰他的脸。

陈景深躲了一下,喻繁一开始没掰回来。但后面陈景深的劲忽然就松了,任由他把自己的脸转过去。

还说没笑?

“前几次隔着手机没对你动手,你就觉得我不会揍你是吧?”喻繁单手从下边捏着他的脸,恶狠狠质问,“笑什么??”

陈景深嘴角被他扯下来,表情难得的鲜活:“想了一下你光头的样子。”

“嗯,”喻繁圈着他脖子的手又用力了一点,“那等我剃了,你就在旁边使劲给我笑,不放学不准……”

“还有,”陈景深撩起眼皮看他,眼睛笑着说,“喻繁,你脖子好红。”

“……”

陈景深被拽过来,他们脸挨得太近,陈景深说话时的吐息很轻地在喻繁下巴扫过去。

“我生气的时候都这样。”半晌,喻繁脖子耳朵脸蛋都热烘烘的,面无表情地说,“我揍人时更红,你想不想看?”

陈景深沉默地眨了一下眼睛,有一点心动的样子,几秒后才动了动嘴唇——

喻繁咬牙切齿地命令:“说不想。”

陈景深:“不想。”

喻繁把人松开,浑身燥热地又坐回去,猛吸了一口绿豆冰沙。

算了,爱笑笑吧,老子不看还不行?

陈景深把游戏关了,瞥了一眼他的衣领:“怎么把衣服扣上了。”

喻繁这才想起来,怪不得这么热……

他单手熟练地解开,说:“之前冷。”

手机响了几声,喻繁拿起来看了眼,是章娴静发来的,说他们这两桌今天是值日生,让他回去打扫教室。

“家长会结束了,人走完了。”喻繁收起手机,拎起用来装烟灰的矿泉水瓶,碰了碰旁边的人,“回教室。”

他们回得晚,章娴静和柯婷已经洗完黑板和窗户回家了,只剩地板的清洁没做。

喻繁拿起扫把扔给陈景深:“你扫,我去洗拖把。”

他们动作很快,最后只剩下教室后面的走廊没弄。

两人一人拎着扫把,一人拎着拖把,懒洋洋地朝走廊外挪。喻繁前脚刚迈出一步,就听见旁边有一阵很低的轻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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