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2 / 3)
制住了。
“干什么?”
这小师弟虽然年轻得要死,甚至可以说是稚嫩,但力气却已经大的有些骇人。顾茫手指差点没给他折了,而墨熄对此却毫无自觉。
顾茫颤巍巍地:“……没干什么,我就看你一眼,咱们有话好说,你先放手好不好?”
墨熄剑眉怒竖道:“你还不睡?还要闹?”
“大哥,我只是想逗你玩玩,谁要招惹你啊,你老人家能不能鬆手,别再掰啦,再掰我叫啦。”
这一下算是踩偏了,墨公子最恨被人要胁,一听反而来了火气,手上的力道更狠了。顾茫也毫不示弱,言出必行,当即没脸没皮地扯着嗓子喊道:“相公……疼……啊!你疼死我了……啊,啊啊……”
这喊声沙哑性感,柔软曲折,令人遐想连篇。这还了得,墨熄像被烫着似的,蓦地鬆开了顾茫的手。
他一下挥开帷帐,逆着烛光的,是一张又怒又尬的俊脸,还没等顾茫说出第二句话,墨熄已猛然将他推抵在床上,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茫诚恳道:“逗你玩。”
墨公子因含怒过盛,胸膛起伏着,盯着身下的那个混球,每个字都像是后槽牙咯吱咯吱磨出来的:“你老实给我睡觉,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要是再招惹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过了好一会儿,墨熄等他乖了,一双澄澈的黑眼睛老实巴交地望着自己似乎是在保证“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这才鬆开捂着顾茫的手,顾茫脸颊上都被他掐出了红印,喘了好几口气,而后转动湿润的眼珠,颇为无言地瞧着撑在自己上方的那位公子爷,叹气道:“师弟……你以后教训我,能不能换个地方,咱们至少别这个姿势在床上?”
墨熄微怔之下,蓦地意识到自己竟一时恼怒把人抵在了床上,此时顾茫墨发散了一席,周遭幔帐拂动,满室尽是暧昧旖旎。
“……”墨熄倏地起身,那双目光游离在茫茫夜色里的眼睛闪着明暗不定的幽泽。看他那模样,如果不是情况不准许,顾茫丝毫不怀疑这位公子爷会把自己按在墙上锤爆。
半晌,墨熄忽地抬手重新把罗帷狠狠拉上。帘幕簌簌,帐外传来他低沉的嗓音,生硬道:“抱歉。”
不是吧,这么认真的么?
顾茫在帐子里盘腿坐起来,有些失笑。
又过一会儿,墨熄在外头说:“但我……最恨便是人不自重,请师姐见谅,休再如此胡闹。”
顾茫哼哼唧唧地:“不敢了,我不可想再被人按在床上指教。”
“……”
“还顺带捏伤了我的手指。”
“……你也可以捏伤我的手指。”
这倒是很公平,可是正常人不都应该说“疼不疼,我有药”或者“对不起,我看看”,再不济也该是“真的吗?还好吗?”——“你也可以捏伤我的手指”这是什么暴戾的思考方式?
顾茫忙道:“算了算了,不用不用。我睡了,你也休息吧。”
一觉安稳,直到拂晓时分,顾茫才从梦寐中醒来,他轻轻撩开一角罗帐,发觉墨熄竟未安卧,而是在桌边坐着。
其时晨曦已露,初阳照在墨熄清丽的脸庞上,少年人的五官已是那样棱角冷硬分明,可睫毛却像花蕊般柔嫩纤长,墨熄的头颅一沉一沉地往下倾着,显是竭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却终究支持不住睡了过去。
顾茫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贵族出身的小师弟。
温暖的阳光一点点洒进来,倾照到屋内。
他们屋内的那盏油灯已经尽职地燃了一夜,此时终于烧至尾梢,陡然爆出几簇绚烂的火花,无声熄灭了。
用过早饭后,他们与苏巧辞别。临走时,苏姑娘又再三叮嘱他们千万别往土地庙去,并赠了他们一把纸伞:“这几天的日头毒,傍晚又总爱下暴雨,你们带着这个,或许用得着。”又冲墨熄笑了笑,“就当我还墨公子那罐疗伤药的人情。”
两人谢过了,走在青石小巷中,顾茫打量着那把纸伞,撑开端详着伞面,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由衷讚叹道:“画的真好看,苏姑娘的手也太巧了。”
墨熄看了一眼,但见伞面上彩墨熠熠生辉,细心绘着青岱河川,楼臺阡陌,确是一副歌舞昇平的锦绣江山图。想不到一个身处贫瘠偏村的绣娘心中竟有如此壮阔河山,不禁也很是意外。
“这么好看的伞,就算是下雨了我也舍不得撑。我头先还以为她只拿一把普通的给我们,这个哪里敢收?”顾茫递给墨熄,“放进干坤囊保存起来吧,等土地庙的事情瞭解了,我们再去还给她。”
墨熄点了点头,将罗伞收好,两人并肩往城郊的土地庙行去。
到了庙外,他们看见了苏姑娘所说的“收拜神礼的”,原来是堵在庙院入口的四个镇民,三大一小,他们一个收参神礼金,一个在卖高香,一个在卖桃木姻缘符,至于最后那个小娃子,居然是杵在那边讨饭的。这四个人都卯足了气力,正大声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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