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捌、兩情相悅(2 / 3)
動人。她幽幽地說:「大師,我是雲瀾啊,怎麼一日不見,您便忘了我!」
寂念警醒卻不動聲色,張口便問:「你穿成這樣做什麼?又掩面紗又裹手,不是叫你別裹手了嗎?」他覺得有一件重要的事正要破繭而出,讓他心頭怦怦亂跳。他見那裹手的紗布越看越是礙眼,沒兩下便解了紗布,那雙跟雲瀾的臉一樣瑩白的手登時映入寂念的眼眸。
六指的雙手為了掩人耳目只好裹著布,喬裝受傷!雲瀾如此,曾經那位公主也是如此嗎?
如果伽藍國有兩位公主,另一位公主為何幾乎無人知曉?深居簡出,臉覆面紗,雙手也裹著紗布,她稱自己的母親大夫人,她的父親難道是從前退位又戰死的睿仁王爺?
兩個公主的想法不斷縈繞在寂念的腦海裡,他突然聽見雲瀾說:「阿牛,我叫做阿瀾,是伽藍國二公主,更早之前,我叫做二丫,是你的妹妹,可是你忘了我,讓我好難過。」
他的眼氤氳熱淚,不知不覺間雲瀾與他十指相扣,仍餘一指撓著他的手玩,他的腦子像要爆炸一般,他曾經做了一場春夢,他與夢中美人纏綿悱惻,十指相扣之際,那位俏皮的美人仍餘一指撓著他玩!
忽然他又聽雲瀾說:「阿牛,我將貞潔給了你,救了被神蛇咬奄奄一息的你,可是你卻將我忘得一乾二淨,我讓叔叔害死,你便當沒有我這個人了,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雲瀾拉著寂念的手摸向她的心窩,還沒觸及那綿軟之處,寂念連忙他的手收回。
儘管雲瀾所說可能是真,可是眼前太多違和之處- -早上雲瀾才跟他訣別,晚上便換了她長大後的模樣出來,哭哭啼啼又柔情繾綣,落差得叫他難以辨認!
雲瀾拿出了一枚紅寶石扳指,說道:「這是阿瀾叔叔的信物,也曾經戴在阿瀾父親的手上。我今天在一個偏僻處得了這枚扳指,才想起了前世。你一點也不曾覺得奇怪嗎?你讓人叫入神殿打掃,為何偌大的神殿只讓你一個人掃,外頭重兵把守,這樣說得過去嗎?你讓神蛇咬了,照理說死路一條,除非有人捨身救你,為你解了蛇毒,否則你的下場便跟那些獻祭的純潔處女一樣,你何以活了下來?」
寂念掙扎痛苦的神色落在少女眼裡,她的嘴角揚起一抹笑,乘勝追擊地說:「你聽不見,我喊著我好疼,你扶著我的腰,我們一次又一次隨著情潮擺盪。我剛破身,你卻不知道憐惜,一連洩了兩次才肯罷休!」
話到這裡,寂念的臉色鐵青。這麼私密之事,只有當事人才會知曉,她為什麼知道?難道她真的是雲瀾?一副馨香綿軟的身子偎在他的懷裡,讓他渾身僵硬。
寂念哪裡知道真正的雲瀾還在山洞裡,被果慧大師鎖在佛珠內。她透過果慧大師幻化出來的鏡子看著相遇的兩人。她的臉隨著假雲瀾挑逗大師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假雲瀾主動摟住大師,一雙纖纖玉手正在大師背後,居然將那枚紅寶石扳指化作了利器,正要刺入大師的心臟!
「不要!」雲瀾失聲叫了出來!
不知怎麼地,寂念睜大了眼眸,須臾間已閃出了假雲瀾的懷裡,抓住了那隻那欲行兇的手,接著將那隻小手反手扭住。他問:「真正的雲瀾在哪裡?」
假雲瀾慘白著小臉,一雙黑漆漆的眼眸像無底洞,她幽怨地說:「我就是雲瀾啊,大師你怎麼不信我?」
「你既是雲瀾,又怎麼會對我下手?我有恩於雲瀾,她萬萬不會恩將仇報。」於是扭住她的手又緊了幾分,直到聽見喀嚓聲響。
忽來一陣蠻橫的力氣,那扭曲的小手居然掙脫了寂念,猝不及防之下那柄利器刺入了寂念胸膛。寂念驚詫之餘,被那柄器又深入了幾分,扭曲的小手不自然的轉動,使著那柄利器幾乎要鑿穿寂念胸膛。
那假雲瀾歪著頭笑咧了嘴,那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正挑釁著寂念。她的頭顱就在眼前,他一掌便能轟爛她!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寂念默默唸著大悲咒抑制殺心,他彈出了一顆佛珠將假雲瀾收進了佛珠裡。
遠處同樣被關押在佛珠裡的雲瀾,她滿頭大汗,此時她的右手呈現不自然的扭曲狀。
雲瀾本來看戲,正等著大師殺假雲瀾,直到假雲瀾的右手被大師扭斷,她的右手同時間出現劇痛,她扭曲的手一如鏡中的假雲瀾。
她無來由湧出一股酸楚,明明他胸口的血洞比她的手嚴重多了,一怒之下殺了假雲瀾也是合情合理的事,他不殺假雲瀾難道是顧忌她?
這個答案鏡中的大師自然不會告訴她,此時,她見果慧大師興致勃勃盯著鏡子看,難道除了被識破的假雲瀾,還有別的後招?
那片黝暗的樹林傳來不絕於耳的隆隆聲,又重又沉,而且離大師越來越近。雲瀾才剛想到不久前遇見的巨人,果不其然那巨人停在了大師眼前,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拍向大師!
遠處的寂念不慌不忙地閃過,誰知此時佛珠裡的假雲瀾破珠而出,一雙長腿夾住了寂念的頸子,一轉身將他摔在地上,下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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