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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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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新雪一般的肌肤上,儘管已过了许久,也还残留着一些似乎永远也消不去的痕迹。

玉疏纤指微抬,在胸上一条淫靡的痕迹上慢慢划过,才半睨着楼临,嗤道:「哥哥,你想要这具身体吗?」

楼临所有要说的话都哽在喉间,又听玉疏冷笑了一声:「哥哥……你这样,和赫戎有什么分别呢?」

说话之间,玉疏已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腿心一探,就将手置于楼临眼前。

那两根雪白的手指上,指尖晶亮粘腻,几缕湿痕顺着手指滑下来,落在她手心。

玉疏握住手心,方淡淡道:「哥哥,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这六年过的日子。被调教得淫荡不堪的身子,一日

都离不了男人和欲望。用大楚的话来说,呵,就是人尽可夫。」

她陡然抬头,目光锋锐如尖刀:「哥哥,你确定你还要吗?」

楼临心痛不能言语,将自己的外袍扯下来,披在她身上:「宴宴……宴宴,答应哥哥,别这么糟蹋自己。」

玉疏并不管他,反而坚持问:「哥哥,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宴宴,你还记得以前我说过的话吗?」

玉疏一怔。

「无论宴宴怎么样,我都要你。」

楼临深深呼出一口气,眼中无数流光划过之后,只余下一种势在必得的执着,他骤然俯下身,就这么吻上了

她。

一个阔别已久的、粗暴、炙烈、又百味杂陈的吻。

他唇舌之间从未如此癫狂,多年未见的思念,一朝分别的隐痛,家国天下的硝烟——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这

个吻里了。

玉疏迎合上去,泪如雨下,眼前却又是一片熟悉的暗色。

还是熟悉的楼临啊,可她自己,却再也不是熟悉的她自己了。

她含泪微笑出来,抽身离开了这个久别重逢的吻,默默重新穿好了衣裳。

楼临喘着气,连声音都是哑的:「宴宴,你怎么敢问我这种话!」

「我想要你,发疯一般想要你,连做梦都想要你。」

玉疏唇角却勾起了一个甜美的弧度。

一如曾经在宫中的那些笑容。

却莫名有些神伤。

她看着楼临,一字一顿道:「可是,哥哥,我不要你了。」

「哥哥,我曾经立过一个誓。」

「在我能选择的情况下,我不抢别人的男人。」

「哥哥现在……」

「已经不是我的了。」

楼临浑身一震,艰难开口道:「是因为青娘的缘故吗?因为你抢了青娘的男人,以至于她死了?」

玉疏对他一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楼临以为她默认了,其实玉疏只是在想,青娘只是第二次而已。

她的第一次死亡,就是因此而生。

她仰头看着楼临,就像以前一样,每当她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楼临,而楼临,每次明知是

她的小把戏,也总是舍不得拒绝。

玉疏说:「哥哥,六年以前,我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可是这一次,你会给我能选择的机会吗?」

她一边说话,突然在笑中又掉下泪,目光却与曾经挥之不去的阴郁不同,仍是欣喜的、平和的,是吹面不寒的

一缕微风:「哥哥,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关于六年前——我不恨你。」

「真的。」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我只是,没有办法再继续和你在一起了而已。」

楼临十指陡然握成拳,他沉默着,忽然也滚下一滴泪来。她这样残忍,把选择权全交在他身上。只是无论他如

何决定,他知道她心里的决定已不会再变。

一别多年,他的小姑娘,竟也有了这样残酷而慈悲的心机。而这最终是他之过——他没有保护好她。

「宴宴。」

「哥哥。」

那一刻楼临和玉疏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把什么都说尽了。

许久之后,楼临脸色一刹那的扭曲,终于闭上了眼睛。

不过片刻,复又睁开,面色平静如初。

她真的,从来、从来都知道他、明白他。她想从他这里要的一切,他都只能双手奉上。

他缓缓走向屋中正座,缓缓在那张椅子上坐下来,目光却不知道落在哪里,空荡荡的,缓缓说了一句话。

楼临心口剧痛,剧烈喘息着,只觉自己的心与灵魂已经在刚刚死去了。

玉疏顺着急促的呼吸声,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敢多看,然后就转身走了。

因为不走不行了。心口激荡得厉害还在其次,是在跪下去的那一瞬间,她就发现,眼前又全黑了。

她的眼睛根本没有全好,时好时坏,就在刚才,她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得快走、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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