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 / 2)
临
玉疏魂不守舍回了府,衔霜迎上来,还在纳罕:她家小祖宗又怎么了?如何兴致勃勃出去,却是这样铩羽而归
的样子?
她杀鸡抹脖子地朝阿照使了个眼色,问他缘由。哪知阿照也只能解一半:刚刚那说书先生所说兄妹之事,戳到
了玉疏心病,想必她难受。但又有另外一半,凭阿照如何机敏,也不可能解得过来了。因此也隻推说不知道。
衔霜和阿照二人只管打眉眼官司,玉疏反正不知道,也不理会,只说要去歇息。
衔霜又想起一事,说:「殿下,今日有人送了一批好酒过来。说是陛下在回京途中偶然喝到的,觉得不错,便
打发人快马加鞭送来了,与殿下共饮。算算日子,御驾如今还没到京城呢,可见在路上也想着殿下。」说完瞟了阿
照一眼:我可尽力了。
玉疏心中有病,听了这话,反而更生气了,冷笑道:「谁稀罕他这几罎子酒?当我没见过东西还是怎么的!全
部取出来,摆在外边,谁爱喝,谁就喝去!若是没人喝,丢出去喂狗!」说着自顾自要进房。
在场诸人面面相觑,白羽却是最无辜最摸不着头脑的人,见玉疏走了,白羽便跟上来,跟到闺房门口的时候,
又被个阿照拦住了,当下大怒道:「让开!让我进去。」
阿照冷冷地瞥着他,「女孩儿的闺房,你进去做甚?白羽将军也是该成婚的人了,也要避些嫌疑罢?」
白羽瞧稀奇似的,将阿照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量了片刻,奇道:「你这老胳膊老腿的,都还没说婚姻大事,
小爷正青春年少呢,怎么也不能赶在你前头!」
哪知这句话便被阿照拿住了,击掌道:「很好、很好!这可是你亲口所说,可千万记得!承你吉言,我的婚
事,一定办在你前头的。我若真能得偿所愿,到时候我与殿下的婚事,白羽将军可一定要来赏脸吃杯水酒。」吓死
你!
一番话把白羽说得怒目圆瞪,没想到这人居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脸皮定有八丈厚!他话锋一转,又说:「女
孩儿的闺房我不能进,难道你就能进了?」要出去大家一道出去!
阿照微微一笑,和润如春风:「我自然是能进的。我是面首啊,将军忘了吗?」
白羽:……!大意了!
玉疏在屋中听了半日,肝火愈盛,怒道:「你们一个个要娶亲讨老婆的,能不能快去?别在这里叽叽喳喳地烦
人!」
叫她吼了一嗓子,白羽和阿照面面相觑,还是阿照老狐狸些,先回转过来,勾着唇角,衝白羽道:「我该去做
面首该做的事儿了,将军请自便。」说着将两扇门一合,全摔在了白羽脸上!门啪叽一下关上之时,白羽还从门缝
里看到阿照颇有深意的一笑。
白羽:男狐狸不除,这日子是不能过了!
男狐狸衝白羽耀武扬威了一回,欺负了小屁孩一番,总算将满腔的情肠发洩了些,见玉疏犹带怒容,便走过
去,不作那个狐狸样子了,安安静静问:「殿下因何烦恼?不妨说出来与我听一听,或许我有法可解。」
玉疏抬起脸看着他,其实她的眼睛因失明之故,并无焦点,但阿照却总觉得浑身都被看得呆住了,只想此生此
世都被这么看着,而她也只要这么看着她,眼中只有他一个便好了。
她面色也是怔怔地,衝他问:「阿照,你说今日那个故事里的妹妹,该不该和她兄长在一处呢?」
玉疏神情看着有些悽惶,阿照便实在没有忍住,凑过去,在她不停颤动的长睫上落下一吻,「有什么该不该
呢?只要他们自己愿意,那与旁人何干?有情人在一处,才是天经地义的事啊。」玉疏微微一抖,阿照已接着
说:「正如我对殿下一般,我心悦殿下,所以想天长地久在一处,情发于心,不能克制也不能自拔。」
他神色诚恳至极,只是媚眼却抛给了真瞎子看。玉疏只是叹了口气,并不接他的话,反而继续道:「可是这结
局,却是她兄长早逝了,若没有他们之间这回事,说不定她兄长便不会……」
「殿下!」玉疏话未说完,便被阿照截住了话头,声音难得带了几分愠怒,沉声道:「这不过是个故事罢了,
殿下又何必介怀!」
「是吗?」玉疏轻轻笑了笑,忽而问:「阿照,你曾经说过你的妻子。若是你和她在一起,会让她名声不存、
人生艰难,早逝而亡,你还会和她在一起吗?」
她竟拿这个来作比,阿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多少次启唇欲言,最终只能无力地道:「那结局终究不过是说
书先生胡编的,如何信得?」
玉疏长长舒出一口气,神情阴郁难明,「我却并不觉得是胡编。这世道真好笑,每当我想暂时抛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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