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炖一碗红烧肉~
深夜十点半,白色宝马车停在贺家门口。
贺星河打开车门,伸出右腿撑地,把重量儘量右移,然后慢慢挪出左腿,姿势彆扭地转身关门。
严谨行坐在驾驶座对他抛了个飞吻:「老贺,晚安呦~」
回答他的只有贺星河蹒跚离开的背影。
回到家,父亲和母亲都不在,只有年长的叶伯在大厅拖地。
看到他回来,叶伯露出一个笑容,迎了上来。
「少爷回来了。」
贺星河点点头,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慢慢地往楼梯方向走去。
叶伯赶紧跑过来,伸出双手:「少爷,我扶你上去。」
贺星河侧过身子躲开,「不用。」
「可是少爷……」
「我说不用!」他突然厉声喝道。
叶伯吓了一跳,无措地站在原地。
贺星河满脸皆是疲惫,无奈地揉揉眉心,深呼吸两次,才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叶伯,刚才对不起……不用扶我了,我自己上去。」
叶伯眼眶微红,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贺星河扶着扶手,一步一步慢慢地往上挪。
等距离二楼只剩下两个臺阶时,他神色才慢慢放鬆,刚迈了迈步子,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叶伯端着一个盘子上来,走到他身边,轻声问:「少爷,你最近还有没有……需要吃药吗?」
贺星河站了两秒,余光瞥见叶伯端着的圆盘,上面放着一杯温水和几颗白色的药粒。
厌恶感一瞬间席捲而来,他用尽全身的理智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打翻这个盘子,克制着说道:「不用了,我最近很好。」
叶伯点点头,收了盘子,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意,「那少爷你今天早点睡。」
「嗯。」
脚步声渐行渐远。
贺星河站在原地,捏着扶手的手掌指节全是青白。
惨白的灯光下,他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脆弱囚徒,每一个人眼神里温和的试探和关心,都是朝他身上丢的石子,每一下都锥心刺骨。
看看,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家都走得比他快多了。
他还不能够发脾气,必须用平静无波的脸来粉饰太平,否则就可能会重新被关进那个可怕的地方去。
那里才是真正的地狱。
他再也不想在那里待上一分一秒。
深夜,是入梦的好时候。
传说中梦境是人心灵的反应。
贺星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右腿支起,偶尔动一动,感受到膝盖以下部位都是空空荡荡。
他那儿没有东西。
有时候真想把假肢给嵌进皮肉,和骨头缠在一起,至少可以骗自己他还是个正常人。
这些年,他伪装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骗人这件事早已成为拿手好戏。
他刚才骗了叶伯,他其实不好,一点都不好。
尤其是最近,梦见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梦境越来越清晰,多年来梦里那个看不清脸记不清名字的人好像也开始有迹可循。
可每次醒来,还是发现自己想不起她是谁。
没有关係,反正今晚会在梦里见到的吧,到时候,一定要好好问问她,问清楚。
至少一定要让她告诉自己,她的名字。
梦里的女孩,有着将人绞杀的紧致。
他在她体内肆意衝撞,来去自如地掠夺,听她哭,听她低泣,听她呻吟。
贺星河想,他果然将骗术修习到家了,明明嘴巴上哄着说会慢下来,身下动作根本不停,甚至她越叫,他就越想用力蹂躏她。
「宝贝,你又骗我。」他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滴在她精緻的锁骨上,炸出一朵水花,「明明喜欢的不得了,偏偏说不要,真是个小骗子。」
「啊,我,我没有。」女孩无措地咬着唇,水汪汪的眼睛蒙上了雾,波斯猫一般的慵懒。
「贺星河,你不要……太快了,慢点,慢点——」
她双手从他的腰上绕过,紧紧攀附着他的脊背,指甲有些长,一用力就留下一道一道的浅粉色痕迹。
贺星河哪里会听她的,身下动作不停,她那里温热,进去时很舒服,抽出来还会主动吸一口,爽的他尾椎骨都发麻。
「慢个屁!」他难得骂了句脏话,「你说说,每天都操你,怎么还这么紧,你自己说这是为什么?」
她被撞的一头长髮散乱,发尾都沾了汗,「不、不知道,啊——混蛋,慢点啊。」
「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他不放过她。
「真的不知道。」
贺星河邪气地笑笑,右手一把罩住她不断晃动的乳房,抓了两下,见她吃痛又放开来。
「我来告诉你。」他勾唇,手往下伸,摁在她的小肚子上,恶劣地往下用力,「因为你这里,天生就要让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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