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4 / 6)
水在阳光下泛着灿烂的红光,指腹轻轻摩挲着瓶口,他重复的说:
「只要她。」
从前的沧蓝,对展暮来说就是一粒无意间进入蚌中的细沙,她的存在微不足道,可有可无。
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这粒沙子经过长年累月的打磨,长成了一颗璀璨夺目的珍珠,她温柔的安抚着河蚌的内心,充实着他的生活,逐渐变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份。
这颗珍珠太美了,全身撒发出一层耀眼的光晕,毫无疑问的,只要有机会,她可以成为众人瞩目,竞相争夺的焦点。
她温柔体贴的性格,会受到无数男人的追捧,在明白这一点之后,河蚌开始慌了,他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壳,将珍珠深深的藏在心底,他不允许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更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
他切断她所有的退路,不让她工作,不让她过多去接触社会、人群,她的圈子被他画得很小,很小,小的只能容下他一个人。
魏无斓皱着眉,无法理解他的执拗。
这时,门外轻轻的响起叩门声。
「您好,请问是要点餐吗。」
空气中瀰漫着一股酸味,魏无斓的目光落在堆在角落的衣服上,上面还残留一些污渍,都是展暮昨晚稀里哗啦吐在他身上的东西。
他捂着鼻子一阵噁心,几个大步迈过去开门:
「小姐。」服务员站在门外,甫开门便撞上一副□的胸膛,她脸色微红。
「麻烦帮我送一套衣服过来,谢谢。」
关上门,魏无斓端着手里的披萨像是饿极,大块大块的往嘴里塞。
「喂,你吃不吃。」
话是这么说着,嘴里的动作可是一点没挺,三两下解决掉一盘子披萨,他抹了抹嘴角,凝着展暮犹自沉默的侧脸,无所谓的耸耸肩:
「忘了告诉你。」抬眼瞧着他木然的脸,他顿了一会儿,说:「前几天接到消息,有人在港口看到那小妞……」
展暮握着酒瓶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亮光:
「你说什么?」
魏无斓擦着手里的油渍,踢掉脚下的酒瓶,撇嘴道:
「她还活着。」
杀河蚌、取珍珠。
她是他精雕细磨出来,专属于他一个人的珍珠,除非他死,否则他不会将她让给任何人。
四年后,榕城
榕城的名字虽然带了个「城」,其实只是个小镇,在这个小镇的尽头处开着一家饭馆,炎炎的午后里微热的暖风带来一阵阵的睡意,收银台的老头子拿着算盘靠在柜檯上打盹。
突然,门外风铃响动,远远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到响动,老头子猝然惊醒,被打扰到的不悦刚要爆发出来,却在看到门口的男人时,收敛了:
「温少……老师。」
男人温和的朝他笑了笑,老头子会过意来:「她在厨房里。」
「谢谢。」
这个小镇不大却很精緻,纵横不过五六条街,光是用走的,不出两个小时就能走完一圈,虽然小镇规模不大,布局却很合理,邮局,饭馆,电影院,该有的都有……
简陋的厨房里泛着热气,少女乌黑的头髮扎在脑后,几根髮丝因为出汗的关係黏在脸上,洁白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象牙的光泽。
她身上围着一件过大的围裙,鬆鬆垮垮的罩在身上,这其实是前一个厨师留下的,两年前,那师傅便辞职外出发展。
少女守在炉前,专注的看着锅里的火,浓浓的蒸汽往上冒着,环绕在四周,听着汤水沸腾的声音,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靠近。
「小蓝。」低低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沧蓝一惊蓦的回头,背脊险些碰上滚烫的汤锅。
「危险。」温以深搂过她的腰将她带开。
双腿悬空,沧蓝被人提着腰部抱起,她轻轻的叫了一声,两手慌乱的攀上他的肩膀。
「以深!」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沧蓝有些恼的说:
「你快放我下来。」
「今晚陪我吃饭。」他笑得如沐春风,可手上的力道却越发的紧,沧蓝挣了挣见挣不脱也就安静了下来,想不透他瘦瘦高高的一个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我要工作。」目光落在沸腾的汤水上,她拍了拍他的手臂:「汤……」
「我跟裴姐说。」粗粝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裙子掐在她纤腰的软肉上,他的眼中溢满了笑意:「你今晚请假?」
温以深很高,即使被抱着,她也只是将将能与他平视,她有些逃避的别开眼:
「不行,这里就我一个厨子,我不在,今晚要怎么开市?」
「没关係。」他终于放下她,只是堵在角落中,同样没有给她自由:
「不是还有裴姐吗?」
「这怎么可以。」沧蓝躲着他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哪有打工的请假,让老闆替班的道理,更何况,裴姐对她有恩……
她盯着锅里快要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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