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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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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上的创可贴,「有点担心你,没事吧?」

陶然苦笑了一下——处理十起群众斗殴事件,也不如夹在骆闻舟跟费渡中间心累。

「行了,下回我躲着点那更年期还不行吗,」费渡接过他的包,「你想开车还是想坐车?」

「劳驾,那『更年期』跟我一届。」陶然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座,「你怎么又换一车?」

「你不是嫌我那几辆车都太闹腾吗,」费渡漫不经心地绕到副驾上,「我就又买了一辆,这个又便宜又稳重,以后接你专用。」

陶然系安全带的手倏地一顿,随后他看着费渡,正色说:「我但凡能工资高点、值班少点,早娶上老婆了,现在说不定孩子都会走了。」

「我知道,」费渡手肘撑着一侧车窗,偏过头对他笑,「你看那些追星的小孩,一天到晚花钱花时间付出,人家也没什么目的,就图自己开心。我对你好也是这一天最大的享受,你疼我这么多年,就当忍忍我了。」

陶然:「……」

费渡:「陶然,我请你吃饭吧。」

「看见你我就饱了。」陶然腾出一隻手,在费渡头上按了一下,「叫谁『陶然』呢?别跟我这没大没小的。」

「我……」费渡一句含情脉脉的话到了嘴边,随即却陡然变了调,「这是什么鬼!」

原来陶然警官作风简朴,背的挎包大约还是大清国年代生产的,着实年久失修,拉好的拉链时常会看心情自己又裂开,费渡没注意,也没分清那破包的头尾,一不小心让口衝下,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漏了出来,几张照片乱七八糟地落在了他腿上,尸体的脸在黯淡的光线下格外青面獠牙。

费渡当场抽了一口凉气,要不是绑着安全带,他险些直接蹦起来,「这拍的是死人吗?怎么这么难看?」

「那是重要资料,别乱动,赶紧给我收拾好。」

费渡僵硬地直着脖子,坚决不肯低头和腿上的死人对视:「不、不行,我晕血。」

「没血。」陶然心累地嘆了口气,「你连鬼见愁骆闻舟都不怕,还怕死人?」

费渡摸索着把散落的照片和资料往文件袋里塞,一隻手遮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果然没看见血,他这才微微鬆了口气,排雷似的捏着一张张散乱的资料,把他们归位。

这艰巨的任务让费渡老实了五分钟,过了一会,他突然问:「他杀吗?」

陶然应了一声:「嗯,不过还在调查,案件细节不好洩露。」

费渡「哦」了一声,果然就不问了,他把文件夹归位,重新夹好,低头藉着一点微光研究包上的坏拉链,随口说:「可怜。」

陶然:「嗯?」

「满怀憧憬地去见什么人,没想到人家觉得他死了比较好。」费渡对着拉链头打量了一会,动手鼓捣起来。

陶然一愣:「怎么说?」

「唔,」费渡说,「你们不是单独拍了死者的外衣,上面的标籤还没剪。」

「那件衣服已经排查过了,是附近一家小店里卖的,店主和监控都证实,衣服确实是死者自己来买的。」

「我没说是凶手披上的,杀个人难道还得再搭一件衣服吗?」费渡笑了起来,「新衣服不剪标就穿出来,很可能衣服价格比较高,超出了他的消费水平,又因为一些场合需要穿,所以想穿一次再退货,一些不太宽裕的学生刚开始面试的时候会这样——他是左撇子吗?」

陶然一顿,他去了一趟何忠义的租屋,飞快地把所有东西的位置回顾了一下:「不是。」

费渡一耸肩:「左脚上的鞋磨损痕迹明显——人的优势手和脚不在一边的情况当然也有,但是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他这双鞋是借的。」

可是按照那位校园保安的证词,何忠义死前见面的人应该是个熟识的男性,多半是同乡,甚至有可能是亲戚——否则不会使用方言。

此时正好到了目的地,陶然把车停好:「你的意思是……死者生前刻意打扮过,那他见的很可能是个女人?」

「也不一定,虽然花心思借了衣服和鞋,但打扮偏向于拘谨正式,我看他更像是面试工作,或者见一个对他来说很敬重的人,如果是去见女孩子,那个女孩也应该是经人介绍后初次见面的。」费渡把旧公文包的拉链打开又重新拉好,轻轻拽了拽,果然没再散开,他把包递给陶然,「拉链头鬆了,给你重新紧了——比如说我如果出来见你,就不会穿三件套,只会额外喷一点香水。」

费渡的眼睛并非纯黑,颜色有一点浅,在暗处尤其流光溢彩,他直勾勾地盯着什么人的时候,眼睛总好像有话要说,叫人不由自主地沉在里面。

可惜,陶副队瞎。

他只是很认真地顺着费渡的话考虑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问:「那你觉得杀死一个人以后,在他额头上贴纸条,又会是什么意思呢?」

费渡索然无味地抽回目光:「哦,可能是防止诈尸。」

陶然:「……」

「也可能是杀完人后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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