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3)
到大庭广众之下喊冤——太模棱两可了,有更硬的吗?」
「还没有,不过他家当年的事也很蹊跷,这事要是落在一个普通的村民头上,最后不了了之,我信,可是赵浩昌当时已经工作了,他会善罢甘休吗?我看他玩操控舆论的那一套挺溜的。」
「速度打个报告,走手续,从他们镇上派出所调取当年赵家案的留檔。」骆闻舟想了想,「他给何忠义买的那部手机能追踪吗?」
郎乔嘆了口气:「走私的水货,追不到。」
骆闻舟:「那当时的十万块钱呢?」
郎乔旁边有个声音慢悠悠地□□来:「在一些比较错综复杂的併购项目里,『靠谱的』法律顾问经常会有灰色收入,有时候可能就是简单粗暴的现金,你查不到的。」
骆闻舟:「……」
明明是很客观的一句话,从某个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像挑衅?
骆闻舟:「那费总有什么高见?」
电话里好一会没吭声,骆闻舟都以为他随便撩了一句就自己走了——这事费渡干得出来——这时,费渡忽然说:「我今天早晨给张东来打了电话,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的领带去哪了,结果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领带丢了,半天才回忆起来,说承光公馆聚会那天,他白天确实去上班了,晚上为了参加活动在公司换了衣服,旧行套都丢在那了。领带那么大一团不可能塞进裤兜里,如果他是换衣服的时候丢的,那么我之前的理解或许有错,赵浩昌拿走那条领带的时候,应该还不知道何忠义在公馆外面等他,也不知道他将会用这条领带勒死一个人。那么他这么做的动机就很值得推敲了。」
「你是说,他只是单纯的偷。」
「以他的收入,这种不值钱的小东西应该不至于偷窃,」费渡说,「说不定只是收藏纪念什么。」
骆闻舟打了个寒颤:「……收藏张东来的东西?」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张东来第一次以私人身份把他带到承光公馆这种社交场合。」费渡说,「跟何忠义妈妈聊了两句,我突然觉得这个人的性格似乎十分封闭,也许会有一些特殊的纪念方式,你们要不要去查查?」
「二郎,听得见吗?申请搜查赵浩昌的家。」骆闻舟当机立断,听见郎乔在电话里应了一声,三下五除二地挂断了电话,回头对陶然感慨,「烧死他全家的是个傻子,『勒死』他同乡的张东来也比傻子强不到哪去。青年才俊赵律师的一生都在各种大傻子的戕害之中啊。」
陶然嘴唇动了动,没吭声。
骆闻舟:「陶副队,你又有什么高见?」
「没有,」陶然迟疑良久,「不是这件事……我就是……突然有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上奏吧,吓不死朕。」
陶然趁红绿灯的时候偏头看了他一眼:「你说,会不会有人在我们还没破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废话,」骆闻舟说,「你自己杀了人你不知道?还得警察给你盖戳?」
陶然问:「除了凶手呢?」
骆闻舟一愣:「陶然,你想说什么?」
这时,绿灯亮了,后车司机性急地按了喇叭催他们,陶然一抿嘴,转头看路,把车开了出去。
「没什么,」他说,「算了,我胡思乱想呢。我觉得我可以去写小说了——燕西政法的研究生院就在前面吧。」
「嗯,」骆闻舟拿出一个资料夹,「我先给崔颖打个电话试试。」
女孩的照片、院系,电话号码等资料一应俱全,骆闻舟刚拨通电话,就看见几个年轻人从研究生院后门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女孩正好从包里掏出手机,似乎是对着不认识的来电犹豫了一下。
陶然远远地看了一眼那几个学生,又看了一眼资料夹里的照片,忽然用胳膊肘碰了碰骆闻舟:「你看,那姑娘像不像你要找的人?」
正说着,女孩接起了电话,同时,骆闻舟的听筒里传来一声迟疑的:「喂?」
「是她,」骆闻舟当即下车,不远不近地叫了一声,「哎,崔颖,这边,往右看——」
旁边的年轻人见她在大街上被陌生帅哥喊住,都开始欢脱地起鬨,崔颖一脸莫名其妙地转过头来,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了警车牌照上,那女孩的脸色倏地一变,活像见了鬼,然后突然毫无预兆地转身就跑!
「什么情况?」骆闻舟一边拔腿就追,一边问陶然,「这大姑娘看见你吓得扭头就跑,你完了,陶然,注定孤独一生了。」
陶然咬牙:「你吓的!」
骆闻舟并没打算找个姑娘搭伙过日子,因此毫无压力。两人配合默契,一追一堵,眼看就要追上崔颖,她却跟不要命了一样,直接蹿上了大马路,一辆出租车正好开过来,尖锐的鸣笛声刺破了天空。
陶然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她的后颈,狠狠一拉回拽,把崔颖拽向路边,急剎车的出租车堪堪和她擦身而过,厉风把女孩的长发一下掀到了身后。
惊魂甫定的出租司机拉下车窗破口大骂,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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