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3)
说:「陆局让我转告你,再迟到要扣奖金了。」
郎乔唯恐天下不乱:「费总,老大刚才还在问你去哪鬼混了。」
「哎,」费渡笑眯眯地说,「陆局那么大年纪了,不要随便污人清誉。」
「吃了吗?」陶然示意他旁边摆了一堆早点的桌子,「随便拿,也不知道你忌什么口。」
费渡能在一大早把自己收拾整齐,自然不会没有从容吃饭的时间,他于是对陶然一摆手:「不,我……」
「吃过了」三个字刚走到喉咙。
陶然又说:「闻舟买的,不用跟他客气。」
「……什么都吃,没有忌口。」费渡硬是把自己的话折了一百八十度,若无其事地拎走了一袋红豆饼,「谢谢师兄。」
太不要脸了!
骆闻舟目睹了国际水平的「睁眼说瞎话」,简直无言以对。
肖海洋坐在墙角的工位上,听着别人肆无忌惮地说说笑笑,不知道该如何融入,只好局促地冷眼旁观。
陶然无意中一回头,正好看见他的窘迫,肖海洋碰到他的目光,忙下意识地推了一下眼镜,寻求安全感似的一低头,做出专注工作的样子,涂满自己格格不入的时间,显得不那么尴尬。
陶然注意到他不自在的小动作,片刻后,藉着倒水的功夫,他端着茶杯溜跶到肖海洋身边:「小肖——」
肖海洋连忙下意识地挺直了后背:「副队。」
「你不用那么拘谨,」陶然拍拍他的肩,随意地靠在他的办公桌上,「这又不是王洪亮的地盘,放鬆一点。」
肖海洋完全没有一点放鬆的意思,棺材板似的往那一戳,紧张地听他训话。
陶然无声地嘆了口气,扫了一眼肖海洋办公桌上的两份验尸报告——周峻茂和董干的,两个人都是干净利落地死于车祸,身上没有可疑的伤病和药物,这一点上并不存疑。
「周怀瑾那边,我们那天问过了。」为了让肖海洋放鬆一点,陶然刻意用工作的事做缓衝,起了个话头。
「他所他当时是在机场坐上了其中一个绑匪开的出租车,途径一处比较荒凉地段,有另一个男的伸手拦,要求拼车——也就是第二个绑匪。周怀瑾当时觉得不太方便,拒绝了,但也并没有过多的防备,伪装成拦车乘客的绑匪假借纠缠,在同伙的配合下袭击了他……哎,小肖,你不用记笔记,不是正式会议,我就随便聊两句。」
郎乔把煎饼里的薄脆先叼出来,松鼠似的啃了,插嘴说:「我觉得这里头其实有个问题,绑匪怎么能保证周怀瑾正好能坐上他的车呢?」
陶然想了想:「我们调阅过机场出租车停靠点的视频,当时正好是凌晨,值班员已经走了,等车的乘客和揽客的出租都不多,所以没有分流,乘客和车各自都只排了一条队,如果绑匪事先等在原地,看准时机插队,正好接到周怀瑾应该不难。」
「确实可以做到,但也不是万无一失吧,万一有人没素质插队呢?」郎乔说,「你们知道吗,昨天杨波被我们几个轮番审得受不了,崩溃了,在审讯室里嚷嚷,说周怀瑾被绑架根本就是自导自演。」
「那不可能,」另一个刑警说,「一个富二代,又是挨打、又是差点被大水冲走,这么表演一通有什么意义?他还抹黑他们家公司,闹得现在满城风雨,有关部门都介入调查了——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
郎乔说:「如果周氏不一定是周怀瑾的呢?」
陶然放下茶杯:「你又从哪看来的风言风语?」
「什么风言风语,我翻了半天旧报纸呢。周氏的创始人——也就是这个周雅厚死后,他的遗孀没几个月就低调下嫁周峻茂。大哥刚死,小弟就娶嫂子,这个嫂子手里还有大量的股权,好说不好听吧?我找到了当时一份港媒的小报,评论周峻茂他们两口子是『西门庆』和『李瓶儿』,还说他俩肯定是在周雅厚生前就勾搭上了。」郎乔敲敲桌子,「好了,朋友们,现在重点来了——我核实了周雅厚的死亡时间和周怀瑾的出生时间,发现那是同一年,这很微妙啊。」
「你的意思是,周峻茂害死周雅厚,又一不小心养大了周雅厚的儿子,现在周怀瑾发现了真相又来报復他?」陶然摇摇头,「回来专注案情,我刚才不是让你找当时机场打车点的潜在目击者吗?活没干多少,就会瞎猜。」
「这可不是我瞎猜,」郎乔说,「那天从周家出去,老大就去找了曾主任,要排查老周和他三个疑似儿子的血缘关係——对吧老大?你肯定是跟我英雄所见略同!」
骆闻舟不置可否地走进自己办公室:「干你的事,别老盯着我,再说结果也还没出来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肖海洋听到这,忽然插嘴问:「但是董干和周怀瑾没有一点交集,如果周峻茂的车祸是人为的,周怀瑾凭什么能让董干给他卖命?」
「可是董干和周氏其他人也没有交集,」郎乔说,「咱们之前就分析过,假设周峻茂是被谋害的,谋害他的人手段隐蔽,肯定是想以意外事故蒙混过关,但是周怀瑾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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