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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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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诚意的马屁,但看着费渡那张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脸,还是被他拍得通体舒畅,笑眯眯地说:「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我儿子都长得像电线杆子一样高啦!」

费渡:「……」

这个形容……听起来还真是挺茁壮的。

穆小青女士心大如太平洋,能把亚细亚一口嚥了,虽然短暂地被费渡身上强烈的反差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三下五除二拽回了自己浪到了太阳系外的想像力,光速适应回现实——毕竟抛开其他不说,费渡在那种情况下救了她儿子,以及骆闻舟当时在病房外的情绪起伏都是真的。

于是她高高兴兴地查起费渡的户口来。

费渡不知道现在的「中国好邻居」是不是都这么自来熟,虽然不至于招架不住,可是毫无准备地遭到这种丈母娘式的盘问,刚和周怀瑾斗完心眼还没休息的身心还是遭到了「重创」,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方才好像犯了个错误——

好不容易挨到穆小青起身告辞,费渡立刻趁她转身的时候低头给骆闻舟发了一条信息:「来送饭的是谁?」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保持着微笑,推着电动轮椅给穆小青开了门:「您家人住哪一科的病房?我一会送您去最近的门。」

穆小青聊得开心,早把才纔扯的淡忘了,乍一听他问,随口说:「脚科。」

费渡一脸空白:「……什么?」

穆小青:「不对,好像没有脚科,那是什么?四肢科?下肢科?脚气进来的一般住哪一科?」

费渡:「……」

这满口跑航母的嘴,一定是用了一套和骆闻舟很像的基因长出来的。

「那您跟我往这边走。」费渡二话不说地带着她往大门口走去,并企图临时竖立一个「温良恭俭让」的形象,把自己方才那个德行从这位女士脑子里洗出去,他坚持陪着穆小青坐电梯下楼,恭送老佛爷似的一路把她送到了住院部大门口,「您往前一直走就可以了。」

穆小青笑盈盈地说:「快别送了,哎呀,怎么说着说着话,你反而又客气起来了?」

费渡十分有度地朝她微笑了一下:「应该的。」

这时,他膝头的手机震了一下,费渡垂目一瞥,见骆闻舟在百忙之中回了他俩字:「我妈。」

费渡在初冬的凛冽寒风中,不动声色地出了一身白毛汗:「阿姨慢走,注意安全。」

穆小青嘆了口气:「唉,我做『姑娘』做了不到半个小时,又变回阿姨了。」

费渡十分艰难地维持着八风不动的表情,又斯文又「腼腆」地说:「是……您太年轻,我一眼看错了,真是不好意……」

穆小青只想听前半句,心花怒放地忽略了他正经八百的道歉:「我太爱跟你聊天了,好多年没收到过小帅哥送的花了,骆闻舟都没有吧?」

费渡倏地睁大了眼睛——等等,什么叫「骆闻舟都没有」?

这句话里蕴含的信息有点意味深长。

可还不待他反应,穆小青就撂下了一句更狠的话。

她说:「哈哈哈,我得拿回去跟我们家老头子显摆显摆。」

说完,穆小青女士潇潇洒洒地拈花飘然而去。

费渡:「……」

但凡他活动能灵便一点,大概已经给她跪下了。

骆闻舟趁着会议间隙,想起费渡方才那条信息,十分奇怪陶然没跟他说清楚,有点担心穆小青嘴上没把门的胡说八道,于是又把电话打回去:「怎么了?」

费渡语气有点奇怪地说:「没怎么,师兄我爱你。」

骆闻舟明知道「我爱你」仨字从费渡嘴里说出来,就跟「吃了吗」差不多,还是一不小心撞在了楼道里的饮水机上。

然后他当天傍晚就在传达室收到了一簇热烈又直白的玫瑰花,扑鼻的芬芳让骆闻舟一瞬间疑心费渡是干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可是一想起费渡那个状态,即便想干什么也是「心嚮往之,身不能至」,他就又淡定了,欣然把花带回家安放在书房,并在骆一锅想跟进来看个究竟时残忍地把它锁在了门外,吹起了愉快的口哨。

两个人各自在穆小青女士那里留了个不可说的把柄,每天各怀鬼胎地和平共处,倒比以前和谐了不少。

终于,又过了一个多月,在隆冬第一场雪降下来的时候,骆闻舟彻底不瘸了,费渡也能出院休养了。

车里暖气开得太足,费渡不一小心迷糊了过去,等被骆闻舟拍醒的时候睁眼一看,发现週遭一点也不熟悉。

「前面还有五分钟到我家,」骆闻舟说,「你先醒醒,省得一会吹了冷风感冒。」

费渡低声重复了一遍:「你家?」

骆闻舟面不改色地注视着前方路面,努力憋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来:「对,日用品我都准备了,回头我先把你放下,你看看还缺什么,列个单子给我。」

费渡可能是想歪了,默认了这种安排,同时下意识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骆闻舟的家费渡来过两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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