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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梦淫(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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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 五十:梦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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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总,十六号我请您吃个饭。”

发完这句,路柔清理了手机后台。顺其自然,指腹游了一圈手腕上的疤,这是一条锐利的转折。

她将刚通话结束的陌生号码加进黑名单,安静一会儿,又拉出来。备注:江漫。

给苏一声发信息:别乱给我的号码。

别重蹈覆辙。盖上被,路柔默了叁遍。

以前,她的爱情是半跪的,情太深,怎么被他放弃都不嫌虐。这个人说不出哪里好,他从不费劲讨好她,也从不轻易卸下他的清高,看感情时大多淡淡的、可有可无。莫名其妙,但他来了,注定要让她割了胆子赌一下。

多些年过去,她想江漫只适合被欣赏,还以为像宠剧一样,勾勾手这种男人就跌下来了,发痴呢,要他爱你,你得先活受罪。

那件事,她没忘。

脑子似乎又要回到山甘往事,路柔忙分走心,想事业、想规划,想明天,想几只山羊在跨栏。

现今,她没胆了。受够了。

江漫坐在出租后座。

这路上,他想了许多。叔父在税务局位高权重,那边说一声就能立即擒审。苏一声涉案金额大没有主动报告少缴,这时下令,他刚新投了项目,周转困难,要么公司资金链断裂运作面临崩盘,要么补缴不上构成逃税罪。

一前一后,都是麻烦。

对于取消婚礼,对她半信半疑。当时不愿闹太僵,就没多说。

司机突然扭脖子:前面车祸堵了。

四周树上的红灯笼跟着风走,司机说:快过年了,终于能休息一下。

江漫静静坐着,思绪像飞动的流萤一样漫无目的。

车刚好停在一架天桥下方不远,实际是条铁轨。江漫开窗迎风时,火车一瞬间呼啸,抬头,目光便送过去了。

暗色的苍穹下,火车灯眼瞪着前方走远,一个个车轮碾过,铁轨上的月光嘎吱作响。

有些声音徐徐地迭合——

别闹。

乖乖,别闹。

这些声音挺有年头了。他想起一段事,尽管不是冬天。

加了叁次油,摩托车便随便丢到哪个野外了。

最终,江漫决定去山甘,一个南方小村,山水多。本打算坐飞机再转大巴,她非要坐火车看沿途风景。

划拳,他输了。

卧铺,二人间。坐在左床中央,他的嫌弃明明白白:“晚上我坐着睡。”

路柔劝他。床单我新铺了,不盖被。他说不睡。枕头我也用衣服铺上了。不睡。你真不睡?他点点头,就差说死也不睡。

火车一次次穿越山洞,前半夜,月亮上来了。男左女右分床睡,他们的老规矩。

江漫看起了书,她凑近,问他看的什么,胸挤在他小臂上。

《神曲》。

又是这种隐晦、枯燥的文学,路柔瘪瘪嘴,唇凑到他下颌。

他看书入了迷,没注意,直到她咬他脖子。女人往下游走的唇齿参杂着一种微妙的不怀好意。他翻页的手顿在书纸上,脑子里有窸窸窣窣的酥痒。

别闹。起初,他声音还很严肃。

路柔的手从他下颌角走至胸膛,按着他乳头打圈。

江漫的热一下汇聚在腹部,海绵体苏醒,慢慢挺立,挺立,挺立

书猛地合上,对着她不躲的眼睛:别闹。

我哪闹了。她拿捏着他的弱点,舔他耳垂,撒野。

呼吸,一起急促了。江漫弹她额头,口气很硬:安分点。

别咬这

被她按倒在床,上身躺着。书一下落在地上。

路柔,从我身上起来。

别闹。

眼睛半阖着,捏着她的腰,声音慢慢沉了柔了:乖乖,别闹。

那儿,越来越挺。

她的手直接伸到他胯间抓起来揉。江漫猝不及防,轻呻,忙抓她的手制止。她的唇附上,咽下他微微的喘息。

这个吻漫长、酣畅淋漓。

“隔壁有人。”推她肩。

她从下颌吻到锁骨,蹂躏他精巧的肉皮,右手已经解开他休闲裤上的绳结,慢慢地,伸进裤腰。

陌生的温度漫到下腹,江漫敏锐地听到隔墙的说话声,身体猛地激灵了一下。

这辆老式火车装修旧,门嘎吱嘎吱地响。

“路柔。“他紧了紧她的手,抿唇。

她苦巴巴看着他:“我饿了。”

他撇过脸:“…饿,有饼干。”

路柔把右脸贴在他的左耳上,江漫长长的睫毛毫不察觉地垂下、颤着,她被他这种诱人情态勾得肠子根作痒。其实没想做,只是看他看书,莫名心脏抽抽地跳着,就想过个瘾。

她说:没人会看到。

江漫的耳朵发着热,心头越发慌张、不乐意——怎么在这种场合做这种事?不害臊吗?这像什么?动物世界?

下腹越来越胀起,江漫慌得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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