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咬了她(05)(2 / 2)
许该说当初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追求你,是你直截了当地问我,是不是想和你在一起,我那时才发觉自己的想法确实与你的说法一致。」
说到这里,他伸出手,修长的食指缠绕上顾姎柔软的发尾,一圈又一圈,意味不明的低笑一声。
「然后你对我说,行啊,只是我这人从小被娇养长大的,你得宠着点。于是我答应了,既然你是被娇宠着长大,我自然能学习如何将一个姑娘捧在心尖上宠着,掏心掏肺。」
秦穆永远不会忘记与顾姎的初遇。
作为一个娼妓与富豪的私生子,从小忍受他人冷眼与差别待遇是家常便饭,母亲也从未在他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他彻彻底底变成孤身一人,与社会格格不入。
谁会相信身为娼妓的母亲是被强暴的?又有谁会认为娼妓的私生子与他人的地位应当平等?长时间下来他的所有感知越发麻木,情感匱乏,每一天睁开眼都觉得极其疲倦,连呼息也成了一种负担。
在那一天,与他有那么点血缘关係、同为私生子的哥哥们带着其他同龄的少年对他施以暴力,他完全不挣扎,被动承受外来的攻击,全是因为对明日毫无盼头,漫无目的又漫不经心,如同行将就木。
直到顾姎出现。
她身穿一身漆黑的毛呢大衣,踩着雪靴徐步走来,丝毫不在乎雪地上的斑斑血跡会脏了自己的鞋,在他身边停下脚步,并抬手将长发捋至耳后,露出一张白净漂亮的小脸,温声询问他,「需要帮忙吗?」
不过仅仅一句话,足以倾覆人生。
得到他鬼使神差的点头,一身黑衣的姑娘出手极快,长腿横扫,一招招精湛的近身格斗技轻轻松松将几名身材高大的男孩撂倒在地,随后矮身避开身后忽然偷袭过来的棍棒,反手擒住对方的手臂,使劲提膝,当场废了一个人的手臂,发出清脆响亮的骨裂声。
打倒了一群为非作歹的青少年,眼前的女孩子在他面前蹲下来,掏出乾净的帕子,抹去他脸上的血渍,笑着做了自我介绍。
她说,她叫顾姎。
秦穆闔眼,又睁眼,从茫茫记忆中回归现实,注视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顾姎,轻声道,「这是我们正式交往的开始。」
有人说,大多数爱情的萌芽始于色相的吸引,才会有一见钟情的说法。
他则始于信仰,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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