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权势滔天 第17节(2 / 3)
赵兄为何会戴着面具?”
“见你唤我一声兄台,我也不和贤弟隐瞒,我一出生脸上便带了块黑色胎记,实在是奇丑无比。身为生意人,出门在外若是以那等模样见人,怕是客人都要吓跑。”
“是以家父想了办法,以面具遮掩,这一戴便是多年,如今已成为我的一部分,无法割舍了。”
赵归说起此事来并未有不快,反而语气轻松,不以为意。
贺攸宁喜欢他的这份爽朗,心中却默默比对着,他与那人性格虽有相似之处,可声音却截然不同,细看下来,连眼睛都不一样。
大约只是错觉,如此一想,贺攸宁虽心有失落却也将这份猜测抛掷脑后。
时候不早,该要上路了,但鬼使神差地,贺攸宁没有转身离开,而是随赵归一道坐下,拿起茶盏浅浅抿一口,是庐山云雾。
此茶香凛持久、醇厚味甘,是好茶但并不是那人爱喝的。
见她饮茶,赵归不知何时拿出了酒坛,将瓷杯倒满。
贺攸宁见他动作,神色懵懂,这不是用来喝茶的瓷杯么,怎又用来盛酒。
大约是她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赵归这会儿实在没忍住,笑道:“梁弟涉世未深,实在是好骗。”
此话一出,贺攸宁还有什么不懂,合着这人之前都在诓她呢。
大约是怕她生气,赵归又替她沏了杯茶,摆在她面前,解释道:“我这人素来是个浑不吝的,总是改不了爱开玩笑的毛病,今日见梁弟忽然想起在家的弟弟,一时忘了分寸,还请梁弟莫要见怪。”
贺攸宁接过茶,摇了摇头,道了句无事。
赵归给她的感觉总让她想起故人,何况她本就不是喜怒无常之人,如此一件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赵归不再说话,只静静饮酒,贺攸宁也不是活泛之人,一时间屋子里倒也安静。
两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同处一室没有言语,贺攸宁竟也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莫名安心,这份安宁让她想起从前的时光。
半晌后,还是赵归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开口问道:“我看梁弟行色匆匆,可是要南下。”
贺攸宁顿时警觉,此处离京都并不算太远,赵归是不是个普通商人还未可知,能坐在这里与他交谈已是掉以轻心。
毕竟是萍水相逢,即便她与淡竹二人会些功夫,但赵归人多势众,若是有不轨之意,恐怕是难以招架。
贺攸宁并未回答,只问他:“敢问赵兄是要北上京都还是南下?”
“自然是南下。”赵归回答得痛快,并未有半分迟疑。
贺攸宁垂眸盯着杯中的茶叶,睫毛上下飞舞,似在思考赵归此话的可信度。
“先前听说如今南边乱得很,赵兄竟还要南下么?”贺攸宁看向赵归,面具将他整张脸遮住,看不见脸上是何表情。
贺攸宁的试探十分明显,没有半分要遮掩的意思。
赵归是生意人,讲究左右逢源,像面前这样的小少爷他见得多了,世家贵族的子弟都有些疑心,眼前这位已算是其中好相处。
是以贺攸宁如此,他也未觉得冒犯,倒觉得有些小脾气甚是可爱。
“南边虽乱,但乱也有乱的好处。”赵归特意买个关子,好叫眼前的小少爷开口问他。
可贺攸宁却不中他的圈套,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
赵归等了半天,瞧她神色,不像半点好奇的样子,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实在叫他心痒痒,终还是他先沉不住气开了口:“梁弟不问问为何?”
贺攸宁小小地报了之前的戏弄之仇,心中快意不少,面上却不显,正色道:“道理显而易见,世道越乱商人就越是有利可赚。”
赵归愣住,似被她的言论所惊,又抚掌大笑道:“梁弟可真是远见卓识,人人都说,乱世不经商,你却反其道而行,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已有如此见地。”
贺攸宁此言不虚,在如今的大昭朝便是这般形势,商帮依靠世家,商人与世家勾结在一起,因着世家的授意,哄抬物价,其他尚且不提,但是米粮再贵百姓也得买。
乱的是世道,苦的是百姓,这些人要么有权要么有钱,自然是不管他人死活。
赵归能在她面前说这番话,不过是猜到了她大概世家出身,两人于此事上是一条船上的人。
但此事却不能再说下去,赵归急忙转移话题。
“恕我多言,梁弟若是要去南边,仅凭你们二人赶路是绝不可行的。南边前些日子多了不少山匪,这些亡命之徒见人便抢,女的掳上山,男的便就地杀了,凶残的很。”
“并非只有二人,家中有人在下一个镇子上等我。”此话倒是不假,江宁遥远,一路上不知会遇到何种危险,贺攸宁不会自大到只带淡竹一人上路,早已通知心腹在路上接应。
赵归很是热心,即便贺攸宁这般说,还是提议一同赶路,好有个照应。
贺攸宁有些动摇,商帮是个很好的掩护,商人走南闯北,认识的人多知道的消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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