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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附 第6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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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同为上位者的男人装模作样地握了个公务手,甚至相互寒暄了两句。

寒暄的时候,穆行天来到秋澄身旁,以不动声色的姿态伸手搭了把秋澄的腰,是在把秋澄从陆江淮那里捞到自己身边,也是一种主权的宣誓。

陆江淮笑了,站在秋澄另一边的他也伸手搭到秋澄后背,没让秋澄过去。

嘴里对穆行天道:“小穆总,抱歉了,我和秋澄还没聊完。”

说完,两个男人同时从秋澄那儿收回手,好像搂腰搭背的动作不过是表达亲近时很随意的一个友善举动似的——毕竟在公共场合。

穆行天把手插进裤兜,回视陆江淮的神色很淡:“看来陆总没把我之前说的听进去。”

陆江淮弯了弯唇角:“见笑了,小穆总不也没听进我的话。”

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进行正常的友好的社交对话。

秋澄站在他们身旁默默垂眸,不关己事的态度,发呆的样子。

穆行天这时候不再和陆江淮针锋相对,他看向秋澄,默了下,像是想起什么,以温和的声音缓缓道:“梅花开了。”

是赵叔种了有两年的梅花树。

去年冬天前,秋澄给树挂了两天吊瓶,也在穆行天面前嘀咕过,说不知道能不能活。

穆行天当时回秋澄,说会活的。

秋澄:“你哄我的吧?”

穆行天笑:“我拿这个哄你?活了就活了,没活再给你换一株。”

秋澄看向窗外:“会活的吧?”

穆行天:“嗯,会的。”

秋澄把下巴搭到穆行天肩头:“到时候我去拍戏,开了都不一定能看到。”

穆行天翻着书:“我替你看,我看过了,就是你看过了。”

梅花开了。

我替你看,我看过了,就是你看过了。

秋澄往陆江淮那一侧偏头抬首。

留给穆行天的那一边面孔,是冷淡的没什么反应的模样,在陆江淮的这一边,只有陆江淮看到,秋澄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这一幕带给陆江淮的触动太深刻了。

他想秋澄在爱河里蹚了这么深的浑水,他得多爱穆行天。

生日宴早就结束了, 陆江淮独自在酒店楼下。

夜里下了点细雨,跑车的敞篷开着,他靠坐主驾, 闭着眼睛、微仰着头,感受凉风与雨水的浸没,感受心底里秋澄留下的痕迹。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在电梯里见秋澄;想起除夕夜那天酒店门口, 秋澄面对杜炎炫时的淡漠和无动于衷;想起秋澄和自己单独吃饭时的沉静;以及刚刚生日宴上, 秋澄无声流下的眼泪。

有风穿过了陆江淮心口,那约莫就是秋澄在自己心底流下的痕迹。

陆江淮静静地感受着,有种整个胸腔都被填满的感觉。

他从未如此在意过一个人。

秋澄的那滴眼泪, 就像流进了他心底。

陆江淮淋着细雨,尽情地感受着内心。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陆江淮想, 原来他爱上了一个人。

——

秋澄站在卧室窗前。

往下看去, 院子里气氛灯的灯光刚好照亮了那一树梅花——他从生日宴上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穆行天把老宅院子里的那棵梅花移栽了过来。

就种在前院, 相似的位置, 无论是在南客厅还是在二楼卧室,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秋澄看着那树梅花。

花真的开了, 他看见了。

穆行天让他亲眼看到了。

秋澄安静地看着, 突然有种感觉, 好像他的五感来到了窗外楼下梅花树的枝丫上,他的心念随树枝与花束舒展, 感受到了风、感受到了雨, 感受到自己的心境跟着随之舒展。

穆行天,你又向我走近了一步吗?

——

楼下, 穆行天也在看那棵梅花树。

他想起自己回老宅时, 站在客厅, 临窗看到梅花开了,抑制不住的,脑海里就是当时秋澄兴冲冲给树打吊瓶的样子。

那一刻,有关秋澄的回忆狂风一般席卷而来,令他想起许多许多——秋澄趴在他肩头,和他嘀咕梅花树能不能活;他们在厅里下棋,秋澄输了,跑过来往他背上跳;他晚上下班回来,看到秋澄带着珊珊站在窗口吹泡泡……

穆行天心境一下便柔软了,也像小船飘荡在泛着涟漪的湖中、摇摇晃晃……

他让人把梅花移栽了过来。

此时再看,又是另一番心境,他想,他把树移过来,到底是想让秋澄看到,还是根本他自己就想看到,亦或二者都有?

穆行天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梅花树,心也跟着静了。

他又开始想秋澄了。

满脑子都是。

——

秋澄在片场候场等开拍,闲着也是闲着,他撑着胳膊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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