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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碑文余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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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会更让人愿意接受。

倘若是个阴险小人晋升高品,他们就会不自觉的忌惮。而对许七安不必如此,他能为一个不相干的少女刀斩上级,换一个角度想,护的其实是他内心的底线。

再这样下去,义父会收他做义子的吧杨砚闷葫芦一个,不会与我争宠,那个讨厌的许七安就很油滑南宫倩柔酸溜溜的想。

魏渊看了眼角落里的水漏,挥手道:“退下吧,类似的失误,我不想再次发生。倩柔,去准备马车,随我入宫。”

再有半个时辰就是小朝会。

元景帝不上早朝,因为与他打坐悟道的时间衝突。隻隔三差五的开一次小朝会,但也不频繁。

上次的小朝会还是四天前。

车轮碾过青石板铺设的大街,南宫倩柔用力一拽马缰,马车在宫城门口停下。

取下悬挂在车板底下的小凳,迎着魏渊下车,南宫倩柔把马缰交给守城的金吾卫,跟上了那一袭大青衣的背影。

御书房,乌发再生的元景帝,坐在鎏金大椅上,扫过众大臣,不夹杂感情的声音说道:

“禹州布政使司传回来的折子,朕已让内阁誊抄一份送到众爱卿手中,朕想知道你们的想法。”

户部尚书率先出列,朗声道:“臣以为,这只是禹州个例,张行英所谓的大奉各州漕运衙门中皆有细作,完全是无稽之谈。”

工部给事中附和道:“张行英所言,缺乏证据,不足为信,只需彻查禹州漕运衙门即可。”

又有多位官员站出来附议,态度很明显:不查漕运衙门。

漕运二字,自古以来就是麻烦,它所涉及的利益集团太过庞大,从京城到地方,上至庙堂,下至江湖,错综复杂。牵扯其中的人太多太多。

元景帝看向当朝首辅,“王爱卿觉得呢?”

首辅大人作揖:“臣认为,彻查禹州漕运即可。”

“魏渊,你有什么意见?”元景帝看向大青衣。

“臣与首辅大人意见一致。”魏渊回復。

众官员收回了凝视魏渊的目光。

王首辅侧头,看了一眼魏渊,既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又有些失望。京察这个节骨眼,谁敢提出彻查漕运衙门,那就是自绝大奉官场。

两个老对手都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但又希望对方犯错。

元景帝点点头,目光深沉,看不出喜怒,继续道:

“青州布政使传回来的一份折子,杨恭在青州各大衙门立了戒碑,碑文上写着:尔食尔碌,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青州布政使司认为,此诗震耳发聩,有警示百官之效,建议朝廷责令各州效仿,立戒碑。

“诸位爱卿觉得呢?”

御书房中,诸公们骚动起来,前后之间交头接耳。

“好诗,好诗!”一位给事中振奋出列,高呼道:“此诗简直神来之笔,妙不可言,这才是我大奉该有的诗,而不是‘暗香浮动月黄昏’,或者‘满船清梦压星河’。

“臣热血沸腾,恳请陛下传令各州效仿,在各大衙门中立戒碑。”

这位给事中的奏请,得到了在场诸公的附和,不涉及利益之争,不涉及党争,诸公们一下子变的轻快起来,勇于发言,发表各自的意见。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持讚同意见,也有人不愿意看着杨恭扬名,毕竟这位青州布政使是云鹿书院的读书人。

但更多的人希望朝廷这么做,这样一来,事迹传来后,有利于朝廷在天下人心中的形象,非常加分。

这与读书人喜好名声是一个道理。

近些年来,从民间到士族,从百姓到乡绅,骂声不绝于耳。立戒碑之事,可以挽回些朝廷名声。

王首辅跨步出列,“臣提议效仿青州布政使司。”

元景帝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他虽然修仙,虽然不理朝政,虽然敛财无度,但他觉得自己是个好皇帝。

“杨恭大儒之名非虚,此诗于朕在位期间诞生,必将名垂青史。朕不但要在各州衙门中立戒碑,朕还要亲自书写,以朕手书拿去拓印。”元景帝笑道。

“杨恭当年科举及第,诗词就是当届翘楚。”王首辅也跟着笑了。

在场就魏渊懵了半天。

尔食尔碌,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不是许七安当日在问心关中写下的诗吗。

怎么就成了杨恭的?

还是说,这本就是杨恭的诗,许七安是听了他堂弟许新年的讲述?

魏渊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论诗才,一百个杨恭都不及一个许七安。

此诗最近才出现,巡抚队伍一路南下,势必路过青州。也就是说,许七安回到青州,这首诗又是从青州传过来的。

想通之后,魏渊皱了皱眉,心生疑惑:“此诗是许七安所作,为何陛下方才忽略过去,是刻意的,还是青州布政使司故意没写许七安的名字?”

折子是青州布政使司传回京城,这类折子通常是由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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