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然天道慈心(3 / 3)
陷得太深,违抗都成了奢望。
说起来,他是怎么走出来的?
……好像记不清了。
而他心里也不愿意看到,这两人的感情是假的,会让他想起,想起……想起谁?
忍了半个小时终于达到极限的陆夙扒开他的手,起身摁住这人,看着他没由来的无措,反而给自己气笑了。
她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这张脸。能被叫做“花瓶”、“挂件”,那必然是好看的,还是非同一般的绝色,不好看还不干事,不被骂穿成筛子就怪了。
手下那些人说的话她不是没听到过,总不好跟人说,这是主角你们是炮灰,少说两句免得领盒饭太早;这群人属于看菜下碟,抓不住现行就死不认账,到了当面,对着他这张脸又说不出个一二叁来,无论男女,全都一个德行。
沉昼从来一笑置之,对方骂的多难听都说不用管,她敲打的时候实际惩罚都被这人削没了。
偏到迟月这里,给他气的开嘲讽了;对面也是个好定力,对着这张脸都能当面骂下去。不过也让她发现了,这人对赝品俩字反应这么大,想必是知道陆念渝,说不定与时停也有关系。
“我没有。”他发觉陆夙走神,睁着眼睛看她,一字一句再次重复。
“抱歉。”她想收回手,却被他按着继续停在那儿,沉昼眼尾泛起红色,抿着唇不说话,一滴泪落在她手上,烫的她更想缩回去。
沉昼并没阻止,只是牵着她的手,轻轻吻去了上面的泪珠,抱住她的腰揽进怀里,凑到唇边贴上了自己的。
有点咸。
“不用道歉,是我的错。”他贴着她的脖颈,想下嘴咬,可留了痕迹会有非议,今晚就要去赴宴,不能那么自私。
最终,他只是一遍遍的用唇舌描绘痕迹,不肯让齿尖留下一星半点。
门外的时渊回来拿落在这里的笔记,发觉推不动门,手都敲肿了都没有一点声音发出,如果不是自己的手还有痛觉,他会觉得是活见鬼了。
一会儿他要开个会,这个资料最后要用,不然傻子才在这儿死磕这破门。
他没办法,只好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确定是谁才好叫人开。听了半天没动静,于是怀疑有人故意恶作剧把门锁了。
“轻点……”
正当时渊找人借了把锤子打算破门而入救出自己的宝贝笔记本时,突然传出来这么一句,他脸色立马就变了,这声音他听过的。
这是沉昼的声音,那里边还有一个,就是陆夙没跑。
他提着锤子,笔记本要不成了,但还有时间重写一份,幸好记忆力锻炼出来了,换了上岗之前,昨天早上吃什么他都差不多能忘。
至于开会的时候,其他人看见平日里温和的时渊带了把锤子来会议室,都不约而同的全程沉默赞同,让他莫名其妙的同时也觉得这群人不反对不多话的感觉好极了。
从而也就忘了自己受过的惊吓,周棠把他的笔记带来时,还心情极好的跟他分享自己开会顺利,又多了很多心得的经验。
得知他在休息室吃过闭门羹,周棠开始不觉得有什么,仔细一想就发现了猫腻,当初的自己应该也是这么被遛了。
突然,就不是很怀疑他们的感情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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