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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维仪从宋家带走了两三本相册,里面都是宋绫小时候的照片。何春龄特意找了一个坚固的大纸箱装好,而且嘱咐他看完一定要还回来。
照片上那个矮墩墩圆滚滚的小女孩好玩得要命,可惜宋绫长大之后就变得很抗拒拍照,连青少年时期的照片都很少。
——他只在其中找到一张宋绫穿着初中校服的照片,拍照时间似乎是中考结束的那一天,背着书包的宋绫面无表情地看镜头,她身后是明远中学的校门。
郑维仪把这张薄薄的相纸从塑料夹层里取出来,转身去找宋绫:“你看,我们本来可以从这个时候就开始谈恋爱的。”
宋绫啧了一声,说当时我才十四岁,你在想什么啊。
这些相册被郑维仪专心研究了好几天,他还准备原样扫描一份保存起来。宋绫觉得里面的大部分照片都直冒傻气,不应该再留下备份,然而她阻止郑维仪未果,只能随他去。
玉禾真决定接下陈琢之给她介绍的那份工作,不过她很谨慎地表示只是去“试一试”。她暂时只在线上画点稿子,等今年夏天才会正式上班。
“我是不会留你一个人在园子里的,”玉禾真惆怅道,“到那时候陆悉就毕业了,他可以过来继承我的衣钵。”
开春时宋绫已经重新获得了出门的许可,郑维仪没有按何春龄说的那样强行处理掉她的破面包车,但宋绫也基本上没有机会再驾驶它了,因为郑维仪一定会在她外出时亲自接送。
这又是一件宋绫无法阻止的事情,郑维仪的车和他本人都过于显眼,他在一枝园艺门口等她,他周围那些好奇的目光让宋绫忍不住就要搞恶作剧。她对坐在车里的郑维仪吹口哨,又伸手流里流气地摸他下巴,问帅哥怎么一个人出来玩,要不要加个微信。
最近郑维仪不是很忙,所以有空来陪她玩这种搭讪小游戏。他之前就有意放权让谢芙接手崇达——尽管郑维仪挑选了一位堪称荒谬的继任者,谢芙是个百无一用的、娇弱的女性oga,但谢氏内部几乎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之前郑维仪对谢兰昭的处置结果相当不近人情,足够让那些老狐狸们从中嗅到危险的气息。
郑维仪因此获得了更多的闲暇时间,只要他在家里,这栋房子就会变得有点吵,他不在地下室捣鼓钢琴的时候也会放一段马勒交响曲的录音。
宋绫对古典音乐的欣赏水平还是比较低下,她基本上感觉不到其中的旋律,也不懂得这些东西听起来有什么趣味。
——这是可以忍受的,宋绫不会阻止他令人费解的音乐信仰,因为郑维仪经常陪她打游戏,而且还会让她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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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过了一半,这天宋绫准备出门的时候郑维仪没有送,他说今天会请那位老先生过来送她。
“你有事要忙吗?”宋绫向他一摆手,“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郑维仪摇头,说车在门口等她。
宋绫曾经在开车的路上出过一次意外,郑维仪从此矫枉过正,似乎不打算再让她接近方向盘。宋绫叉着腰和他对视片刻,感觉这件事已经没得商量,悻悻地转身要走。
她打开家门时郑维仪握住了她的肩膀,他仿佛还有话要说,宋绫回头等了一会儿,然而对方只讲了一句早点回来。
今天早晨的郑维仪看起来不太对劲,宋绫停在门口,很狐疑地问他到底怎么了。
她仰头在等他的答案,郑维仪被她一眼不眨地看着,忍不住移开了视线。他偏过头,只给宋绫留了半张侧脸,宋绫发现他的耳朵红了一片。
“……我没怎么,”郑维仪终于说,“宋绫,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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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宋绫拥有了一位alpha丈夫,但她始终对ao群体还有他们那些奇妙的生理现象半懂不懂。仲春此刻的空气中都氤氲着情欲,只有宋绫毫无察觉。
好在她还知道问郑维仪需不需要她在家陪着,不过郑维仪说没关系,现在时间还没有到。
那什么时候才算“时间到了”?郑维仪并不回答,他神情窘迫地转移了话题,让她路上小心,宋绫看出他不好意思,于是非常善良地不再追问。
——很快她就找到了答案。
当晚宋绫睡得不太安稳,凌晨她从许多淫靡滚烫的怪梦中挣扎醒来,发现郑维仪的一只手臂就撑在她耳边,他正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
“我弄醒你了?”郑维仪了无诚意地说抱歉,弯下腰来吃她的舌头,“等会儿再睡好不好?——老婆,我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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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绫没办法开口骂他,只能勉强发出一点模糊的喘息。她从荒唐的梦境中陡然坠入更荒唐的现实,还未彻底清醒时就被折腾得浑身发软。
alpha的阴茎已经抵着穴口捅进来大半,郑维仪将人搂在怀里插得更深,又得寸进尺地捏住她的小腿扣在自己腰后。宋绫从那种全然放松的睡眠状态中回了神,下面控制不住地收缩吸绞,郑维仪被她缠得轻轻吸气,额头的汗都蹭在宋绫的颈窝里。
室内有一场隐形的阵雨,雨中沾了水汽的松木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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