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5 / 8)
快交错,嫩如新剥笋尖的足趾沾地即起,连泥水都没带起几滴;纱裙被雨水浸透,腰腹以下
紧贴肌肤,玉色的雪肌透出纱质,被月华一映,居然温润生辉。
雨中视线不佳,耿照一度失去她的踪影,以为已经摆脱。大雨一停,月光復明,谁知她
又追了上来,这回少了夜雨掩护,越追越近,不多时已拉至两丈之内,耿照不敢稍离,攀着
半毁的车篷紧密监控。
透过月光望去,碧湖双腿修长,身薄腰小,从小巧的脐眼到腿根处雪酥酥的三角地,更
无一丝余赘;腹间线条起伏、柔肌紧束,丝毫没有筋肉发达的刚硬扎眼。耻丘处微微隆起,
丘底覆着一小撮飞尖卷茸,只比一枚製钱稍大,却异常乌黑柔亮,犹如婴儿壮发。
耿照只觉得奇怪,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碧湖雪腻的肌肤上,彷佛笼着一层盈润光晕,几
滴汗珠滑过肌肉紧实的小腰脐线,说不出的玉雪可爱。
(她在流汗!)
黄缨抱着昏倒的采蓝,喃喃自语道:「她怎么怎么变成了这样的妖怪?」面色白惨,
微颤的声音裏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清冷。
耿照摇头:「她是人,不是妖怪。」返身钻回前头车座。
染红霞大声问:「碧湖追来了么?」
耿照点点头,忽道:「二掌院,我猜碧湖姑娘的轻功应该不错。」
染红霞一怔:「他怎么知道?」微微侧脸避风,大声道:「碧湖轻功很好!便是算上了我
大师姊、三师妹,她都能排得上第四第五!这孩子旁的不行,于此倒是别有天分。」
耿照沉默点头,片刻才说:「二掌院,照碧湖姑娘的速度,少时便要追上,我想向你借昆
吾剑一用。」
篷车几近半毁,自不会在车上相斗。染红霞急道:「万万不可!我我绝不会抛下你,
让你独对妖刀!」
耿照仓促间不知如何解释,想了一下,才说:「我打不过妖刀,但可能赢得了碧湖姑娘。」
染红霞闻言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耿照道:「依我看,就算拿了妖刀,何阿三是何阿三,碧湖姑娘仍是碧湖姑娘。何阿三若
有碧湖姑娘的轻功,刚才在桥上,我们就死定了;碧湖姑娘若有何阿三的力气,那一刀决计
不止砸坏半辆篷车。」
染红霞微微一怔,登时醒悟,不禁对这少年的洞察力颇感佩服,暗忖:「逃亡之中,连我
都不免悽惶,他却见我所未见,想我所未想。」但仍是摇头:「我师妹向来力弱,却能毫不费
力的挥舞那把万劫刀,这又怎么说?」
耿照摇头。
「我不知道,要多些线索才好推测。请二掌院先借剑一用。」
「不行!妖刀奇异,鬼神难测!我若让你下了车,与亲手杀你有什么分别?形势未至绝
望时,岂能轻言牺牲!」她说得急了,双手紧握马缰,檀口咬着几络乱髮,雪靥微微涨红:「听
明白了没?」
耿照无言以对,想想也不是非剑不可,危机却须臾便至,随手折下一段残辕,在车座上
屈起腰腿,作势要跳。
染红霞正全神驾车,眼角余光瞥见,忙伸手揪他衣领,谁知耿照动作极快,猛地低头,
竟然闪过,突然车轮碾过地面一处窟窿,左边高高弹起,两人撞成一团。
染红霞不避男女之嫌,一把揪着,斥责道:「少不更事!小小年纪,学人逞什么英雄?你
很想死么?」单手执缰,忙将车身稳住。
耿照个头不高,被高挑苗条的染红霞张臂一挟,倒像姊姊教训调皮捣蛋的幼弟似的,偎
着她曲线玲珑的温软娇躯,襟怀裏透出微汗幽香,不禁有些发窘,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争执之间,篷车又驰出裏许,前方忽见一座黑黝黝的物事突出树林,形似磨坊,又有些
像塔楼。染红霞正自狐疑,忽听耿照大叫:「是烽火臺!那是本城的烽火臺!台中驻有哨队,
一班多则十来名弟兄,都是全副武装。二掌院」
话没说完,「轰」的一声巨响,身下倏空!
耿照一阵天旋地转,不知翻了几翻,直到背门撞上硬地,才知自己是在疾驰间被抛了出
去。他抱头连滚几匝,化去衝击的力道,一跃而起,见三丈外一处巨坑,坑裏木片狼籍,依
稀辨出辕轭轴辐的模样,原来是碧湖追了上来,一刀将仅剩的半辆篷车砸了个粉碎!
那匹羸马后腿受到重创,倒地不起,昂首嘶嘶哀鸣。
距陷坑不远处,一抹窈窕的绯红衣影拄剑而起。染红霞簪带迸散,披落一头如瀑长髮,
掩着半张如雪玉靥;周身衣衫被尖利木屑划破,血染如枫,破孔裏露出欺霜赛雪的晶莹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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