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0 / 11)
说。村民见碑上的『虎』字斜划三刀后,浑似个草写的『岳』字,
便称先祖岳公。而后虎王祠一脉,遂被称为岳家庄,此即『以虎为姓』。
「先祖所用的乌角宝刀,因屠虎之故,染血不褪,被称为『赤乌角』;而本庄嫡傅的绝学
『虎箓七神绝』,据说也是先祖在与虎群搏杀之际所悟得久以虎为刀、杀虎成艺,所指便是如
此。」
迟凤钧抚掌叹道:「我与岳老师相识多年,今日才知此一典故。虎王祠岳家庄基业,当真
起于侠义仁心,令人好生敬佩。」
独孤天威却说:「据本侯所知,你爹、你爷爷,甚至你爷爷的爷爷,武功都不咋地,江湖
上没几人叫得出字型大小。虎王祠岳家庄的『虎箓七神绝』,还有那赤乌角刀的大名,可说是
成在你岳某某的手裏。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岳宸风淡然一笑。
「正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岳某有幸集前代之大成,才得稍僭薄名,原是不
值一笑。大丈夫处世,所求不过一个『义』字,虚名浮云,何萦怀哉?」忽然转头:「你说是
么,胡兄?」
胡彦之正自出神,忽被打断,举杯应付:「很是、很是。」香醪就口,可借灵光一闪而逝,
不及捕捉,暗想:「奇怪!我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人?」
黄缨鼓掌道:「岳老师的故事真是好听。可借一下便说完啦,我还没听够呢!」
独孤天威笑道:「那有什么难的?本侯也来说几个给你们听。当年太祖皇帝攻打蟠龙关
时,我就在博罗山附近的黄泥沟策应,也见过大风浪哩!」
黄缨恰巧是黄泥沟人,一听可亲切了,忙着挑刺儿:「城主,蟠龙关我只听过没去过,但
从黄泥沟老窝子到博罗山足有一百里路,这这是要如何策应?」
独孤天威骂道:「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我打心底策应太祖皇
帝,真心真意,这是上上之策。不说我当年也才十二岁,难不成叫上阵去送死么?」胡彦之
一口酒还没咽下,「噗」的一声,就着碗边又全喷出来,不住捶打胸口猛咳嗽。
众人尽皆绝倒。独孤峰面色铁青,自是十分难堪;横疏影面带微笑,看不出心中所想;
倒是独孤天威不以为意,放怀大笑,又与胡彦之喝了一盅。立在回廊阶下的厨工裏,忽然举
起一隻骯脏枯瘦的青白手掌,举座笑声渐止,纷纷移目过来。
独孤天威看了看,伸手一指:「老郑,你们那位是谁呀?」
郑师傅正俯在阶下,闻言一转头,差点没把心跳吓停了,冲着举手之人低喝道:「添什么
乱!这裏是你能胡来的地方么?」忙爬上臺阶,跪地磕头:「禀主上,是膳房裏新来的小伙,
脑筋是傻的,不知道自己在干啥。我这就把他赶走,请您老人家恕罪」
独孤天威挥手打断。
「磕什么头呀?又没怪你。」遥望几眼,摸着下巴:「我瞧?他不像是个傻的,倒像有什
么心事。这样,叫上来回话。」
郑师傅向老泉头投以求助的目光,老泉头垂目不动,活像庙裏还没贴箔的枯骨金身。郑
师傅死了心,拎着举手的瘦小少年往臺上走,兀自小声吩咐:「你呀!哎小心说话。别恼
了城主,会掉脑袋的」
少年跪在红毯上,被压着磕了三个响头,死死趴在地上,不让起身。
独孤天威又好气又好笑:「行了老郑你下去呗!他要撞地死了我还问不问话?」郑师傅维
维诺诺,打着哆嗦一路倒退下阶,不敢抬望二总管那厢,险些跌了个四脚朝天。
「喂,抬起头来!」
独孤天威连喊几声,少年始终五体投地,除了颐抖,居然毫无反应。
他喊得没趣,正想唤人拉下去,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手中酒碗一倾,酒水朝少年当头泼
落!
趴在地上的瘦弱少年抱头惊起,不小心吞进几口,陡地一阵呛咳,挣扎起身。郑师傅又
要衝上来摁他,却被独孤天威制止。「老郑,合着是你们傻了。他坏掉的不是脑筋,是耳朵。」
少年咳嗽渐止,茫然失措地站在场中。
独孤天威指着自己的耳朵,对他说:「你听不见,是不是?」少年睁大乌青的双眼,伤兽
殷憔悴失神的眼中初次有了一缕光,猛然点头;一会儿又指自己的眼睛、遥指独孤天威,右
手不停开阖,状似嘴巴说话。
「我懂了。」独孤天威怪有趣的盯着他,笑道:「你虽然听不见,但能读唇语。是不是?」
少年拼命点头,神色激动起来。
独孤天威又问:「你识不识字?」
少年点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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