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4 / 9)
管了?」
胡彦之微微一笑,低声道:「不忙,再瞧一会儿。」
此时已近傍晚,日头西移,写了「茶」字的店招随风飘扬,气氛悠閒静谧。
那三名路匪一入茶棚,似是钳制了众人的行动,所有人都缩在座位上低头不语,连跑堂
的堂馆都躲在一旁,簌簌发抖。
原本座无虚席的茶肆,只剩店外道旁的竹笼裏鸡鸭振翅乱鸣。铺子裏静悄悄的,一点生
气也无。三匪距着最裏头一张桌子,隔着店铺的茅草檐子看不真切,但少妇还陷在虬髯大汉
臂间,总是没错。
胡彦志不动声色,驾车缓缓通过茶肆,并未回头。
不仅如此,骡车越走越偏,居然驶上了西边的大路,径往浮仙镇的方向行去。
「老胡!」耿照忍不住掀帘探头,急道:「我们不去龙口村了吗?」
「坐回去!」胡彦之低喝,片刻缓了缓语气,小声道:「先绕绕,晚些再折回去。」
耿照从车尾的遮帘探头,他耳目远胜常人,便在风声车轧之间,仍听得茶肆中那名疤面
匪大叫:「再跟爷爷顶嘴,仔细你的狗命!」白光一闪,反手抽出腰刀。铺裏一片惊叫,夹杂
着女子喉音,众人似已吓的腿软,竟无一人稍动。
「老胡!」耿照回头大叫。
「坐好!」胡彦志头也不回:「别忙。再瞧瞧」话没说完,又是「唰!」
一声俐落劲响,店中一名坐着的客人忽然没了脑袋,黑影的肩头之上空空如也,应声落
地的颅状重物一弹一跳,呼噜噜地滚到了一边去!
耿照本欲纵出,忽一迟疑:「那落刀的声响--」陡地听见女子尖叫,那美少妇身影一晃,
已被虬髯汉子压倒;更不犹豫,提着碧水名刀跃出车篷,飞也似的奔相茶肆!
铺中的路匪早等着他来。
那名脑门光秃、头尖如鳗的匪徒擎刀在手,霍然转身:「来得」末尾「好」字尚在喉
中,骤觉劲风压面,脱壳的碧水名刀「铿」扎扎实实砍在刀上,砍得他虎吼迸血,两臂被一
股骇人巨力压往胸口,护手的刀盘撞上膻中穴,撞得他仰天跌出,连着板凳、筷筒,和身撞
翻了一张空桌。
另一名疤面客不及挥刀,已被一隻甩出的鲛皮乌鞘砸中鼻樑,拖着喷泉似的血箭撞向柜
檯。便只一停,少年足尖蹬出,箭一般射向挟持少妇的虬髯汉子!
(好好快的身手!)那秃头汉子毕竟是从本岛菁英中挑选出来、负责这次行动的好
手之一,使个「鲤鱼打挺」翻起,吼道:「拦住他!」
环绕虬髯大汉的三、四桌裏,各有一名埋伏的弟兄自凳下抽出兵刃,熟铜棍、手梢子(与
双截棍相似,两端长度不同)、月牙刺、凤头斧、子母柳叶刀,五样兵器从五个不同的方位收
拢圈子,堪堪在桌前将人拦住。
耿照身形被阻,只觉前后左右都是兵刃呼啸,比之于当日云上楼发狂的阿傻、无坚不摧
的妖刀天裂,却大有「除却巫山不是云」之感;凝神闭目,陡地大喝一声,挥刀狂扫,身边
仿佛突然冒起一大片银灿灿的溃雪刀浪,泼风涌出,无孔不入!
五人陡被斩了个措手不及,瞬间攻守易位,忙不迭地回过兵刃格挡。
交睫之间,各自接下十几记斩击,一记重过一记,被砍得手足酸软、气血翻腾,每接一
刀便不禁小退半步;一轮快斩下来,五名刺客「???」退出丈余,颤着肩膀各寻掩护,哪
像五任合打一个?简直是个个都被五人合围,几被刀浪灭顶。
这是耿照头一次在实战中使用「无双快斩」,威力之大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铺口一人笑道:「使得不坏。不过这帮东西不是什么上等货色,你捡要害处砍,用不上这
么多刀,瞎费力!」使熟铜棍的那人双手兀自发颤,忽听发话之人已来到身后,回身便是一
记朝天势。
老胡抬脚将棍头踏在地上,膝锤一顶,撞得那人哼都没哼,当场晕死过去。
被耿照甩鞘打中鼻樑的那名疤面匪,正捂着伤处扶柜起身,老胡大喝一声:
「躺下!」吼声夹着浑厚的内息,那人仿佛被迎面打了一拳,新伤加上旧创,竟尔鼻血
狂喷,后脑直挺挺撞在柜上,这回便没再起身了。
「仔细你的头,别撞傻啦!」
老胡踢了那烂泥也似的疤面匪一脚,双手负后,大笑走进茶铺。
躲在柜檯后的伙计似被他一啸震的眼冒金星,挣扎探头,胡彦之「砰」一拍柜顶,笑道:
「没你的事儿!躲好、歇息、不挨揍,听到没有?」那柜檯底面是三片柜板钉成的「凵」字
形,被他这么一拍,轻飘飘的薄板臺子入地寸许,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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