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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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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又何必执着于此,徒增烦恼?」说着睁开浮肿的眼皮,两眼已遭利

刃所坏,居然是个瞎子。」

我一看,心中可乐坏啦,任老和尚武功再高,内力耗竭,不过就一干瘪老头,加上双目

俱盲,还不手到擒来?武登庸与死穷酸似是有求于他,与他订了个赌局什么的,投鼠忌器,

自不敢轻举妄动。

那场景想来极其诡异:地底岩窟中,一洼绽着青绿幽芒的粘滑藻池,三位高人分居三角,

俱都藏身于暗影之内,池裏泡着三个半死不活的伤患,其中两名昏迷不醒,另一人却是暗藏

鬼胎

「大师不惜耗费真力。这两位可与大师有亲?」武登庸问老和尚。

「素昧平生。」老和尚回答:「倘若将军于道中遇见,救是不救?」

武登庸沉默半晌,把手一扬,池中泼啦一声,褚衣少年彷佛被一条无形索拉出水面,扑

通落入藻池另一头,仔细一瞧,几根细韧的红丝线分连着少年的头顶百会,背门大椎等要穴,

不多时周身便窜出氤氲白雾,竟比先前还浓。

另一名始终未曾现身,聂冥途以死穷酸称呼之人见状,朗笑道:「白刃千里雠不义,红条

一丝济有生!奉兄文武兼备,不想更是国道高手,通晓这罕见的悬丝诊脉之术。」

武登庸道:「夫子见笑了,庸不懂什么悬丝诊脉,这少年火铃夹命,身带败局,虽能成事,

终不免落得身死孤零的下场,我与他既是有缘,这同命术不止救他性命,也能略改格局,借

他三十年的霸王运势。」

那夫子闻言疏朗而笑,暗影中袍袖一招,书生飞至圣藻池的另一角,沉入他身前水面。

他点了书生几处穴道,双手为他推血过宫,运化内息,一边闻言笑道:「命也能改么?我

无奉兄这般大能,看来也只有待这名书生清醒,教他读几年诗书,聊以圣人之道,与奉兄的

霸王命格相抗衡,一争后三十年短长。如何?奉兄有无兴趣再赌这一局?」

武登庸淡淡一笑:「得儒门九通圣之首,「隐圣」殷横野亲自调教,此子日后无可限量,

此乃苍生之福,庸乐见其成,这便不用赌了罢?」

那夫子殷横野朗笑道:「奉兄与大师学坏啦,净是耍赖,咱们前一局赌了整整十年,胜负

未决,再赌一局三十年,以天下武林的运气分胜负,进退皆为生民,岂不壮哉!」

武登庸并未介面,似乎兴趣缺缺。

聂冥途听到这裏,一颗心已沉到谷底。那死穷酸若是殷横野,这老和尚是是「天观」

七水尘!不禁摇头,差点笑出声来:「老子今日倒楣的程度,堪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

怕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心一横,泼啦,窜出水面,蚩魂爪扣住那老和尚七水尘的咽喉,

另一手顺势拿住胸口膻中穴,将和尚遮在身前,厉声道:「识相的就别动,老子行出百里,自

会将老和尚放回,谁要胆敢追上来,老子便撕开老和尚的喉管,将血放个清光,还你们一条

风干腊肉!」

武登庸,殷横野分坐水塘两头,儘管隔着一池碧莹清波,幽映粼粼,依旧看不清两人的

模样,只依稀见得半身浸于池水中的少年与书生身后,各有一条模糊不清的身影轮廓。

两人静默良久,连老和尚也没说话,若非单薄的胸膛犹有起伏,聂冥途几乎以为自己抢

了具干尸为质,心底掠过一丝不祥,莫非老子走眼了,老和尚不是什么要紧货?忽听一声长

叹,殷横野道:「大师,这一局是你输啦,大师固然慈悲,种善因却不能得善果,畜生终归是

畜生。」

七水尘合什道:「因缘无善恶,即破即立,色灭不二,贫僧又输在哪里?」

殷横野叹息道:「儒者不刑,非是无刑,不欲滥耳。像集恶三冥这般的匪徒,杀了也就是

了,大师一念之仁,却将自己推入了险地。」袍袖一扬。扔破布似得掷出一条伸长九尺有余

的昂藏巨汉,筋肉纠结,肤如铁铸。颈间挂着一串由雪白颅骨串成的向日骷髅链。模样十分

骇人,巨汉落地滚得几匝,更不稍动,似被人封住要穴,昏迷不醒。

武登庸见状,也从身后影中拎出一人,同样落地不动,悄无声息。只见那人身穿锦绿团

袍,幞头官靴,脸上绘满油彩,面目难辨。

聂冥途浑身僵硬,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两人他非常熟悉,却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那挂着骷髅项链的巨汉,正是

恶鬼道之主南冥恶佛,而锦袍绘面得自是地狱道的冥主「鬼王」阴冥宿。二人沦落至此。整

个集恶三道算是完了。

聂冥途掌心冒汗,眼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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