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8 / 9)
我便是。」
「荒唐!」一名黑岛家臣怒道:「你是岛外之人,又是男儿身,怎做得苍岛
神君!」
「这话你留着同容相公说罢。又或白岛薛百膳其实是女人,隻是大伙儿都不
知道?我瞧着不像啊。」他口中的「容相公」即何君盼之父,时任黄岛神君代理,
亦是入赘归化的岛外之民,虽非五岛出身,却颇受帝门中人敬重。肖龙形稍举二
例便将那人驳了个哑口无言,隻能气得吹胡子瞪眼。
漱玉节还在思量苍岛上到底发生什么事,却不能教他轻易宰製场麵、夺走主
控权,清了清喉咙,朗声道:「做不做得神君,非是你说了算。神君之位,须得
宗主同意,方能任命。是谁准了你做苍岛神君的?」
肖龙形哈哈大笑。
「这便是我要宣布的第三件事。五帝窟的宗主一向操蛋,在一群娘儿们手裏
转悠,搞不出名堂……不过你说得有理,现下五帝窟无有宗主,没人能任命神君
;为防我这神君做得名不正言不顺,遭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也不舒坦,隻好由我来
做做宗主,指派自己担任神君一职了,是不是?」
全场一片静默。这话荒谬到了极处,反倒无人笑得出。
以肖龙形的武功,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玄水殿前,必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口出这等狂言,若非存了全灭现场的心思,即是苍岛已做好迎接四家问罪之师
的准备,毫不介意放手杀人……无论哪个,今日势必爆发血战,不知有多少人,
现正呼吸着此生最后一口气息───
而肖龙形的狂悖之言未止。
「我来,是要给你个毋须与我相争的机会。」他凝着眼前高眺的丽人,微敛
笑意,那张经常狰狞着、鄙夷着的麵孔,出乎意料地认眞起来,容色平霁道:「
嫁给我,你便是五帝窟的宗主夫人,我答应你永保黑岛之安泰,到我身殁之日,
无人能伤- 」
「你把封却屛怎么了?」漱玉节打断他的自我陶醉,森然回望。
「你可亲来苍岛一探。」
肖龙形眸子倏冷,又回复成亡命之徒般的轻蔑。「但我料你必不会来,心裏
也不是眞的在乎。你正盘算着留下我,须折多少人手,说不定连抚恤所需的银钱
都已算出……但眞正棘手的是,你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我。这点我比你强多了,我
一直都知道该把你摆哪裏才合适。」身子微倾,闭目轻道:
「谁教咱们,始终是同一种人?」
「你乖乖就缚,我不会为难你。」漱玉节低道:「我手底下人,能教他们把
你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绝不出玄水殿。封却屛那厢,无论你闯了什么祸事,隻消
没落个『杀害神君』的罪名,我都能保住你。你从此,便待……待在我身边,别
回苍岛了,反正那裏也不是你的家。」
她这几句声音压得极低,也未刻意使媚讨好,但言外满溢的关怀与亲昵,委
实令人动容。肖龙形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似乎颇受震撼,片刻才垂落肩膀,
涩声道:「我一直都记得我们的约定,要连手打倒符承明,终结红岛专擅的局麵。
后来才想起,我忘了问你一件事:符承明倒下之后,我们该怎么办?」
漱玉节俏脸微变,玲珑浮凸的娇躯一霎绷紧,隻碍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相
应法,尙未决定要先发製人,抑或抽身疾退。
「嘘───」肖龙形伸出食指抵唇,无视玉人之如临大敌,作势阻她开口,
眯眼专心聆听,不住点头:
「嗯、嗯……我听见了……你心裏正在骂人,声音好大。『谁同你我们?我
是高贵的黑岛纯血,符老虔婆好不容易玩完了,当由我宰製五岛!薛百塍年老昏
聩,符家兄妹软弱愚蠢,容相公无心大位,待我将你当作礼物,剥皮拆骨后送到
封却屛那傻丫头跟前,她必感激涕零,再演一回对付封素岑的手法,不过反掌间
耳。』
漱玉节麵色苍白,喃喃道:「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我看到的是你悄悄打了『抓住他』的暗号。」肖龙形嘴角歪斜,笑得蔑冷,
阵中却无笑意。
漱玉节顺着他的指尖,略一回眸,赫见玄水殿乌门上擦得铣亮的狮咬门环,
恰恰映出她负在腰后的手掌。但他何以辨得出,隻有她心腹能知的暗号?
───探子!
心念方动,肖龙形已长身拔起,轻飘飘地跃上飞檐,踏着玄水殿的屋脊径往
后山掠去,越跑越深,转眼失去踪影。派往苍岛的密探既已落入他的手中,拷掠
出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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