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铜火锅(1 / 2)
火锅店就在泊阴区,北方典型的黄铜锅,廖簪星偶尔和朋友聚。
没有朋友一起时,她更倾向吃自己去也不突兀的东西。火锅店总是充满冬天人类扎堆的热闹,热腾腾的蒸汽、欢声笑语和杯盏相碰的清脆充盈在店里,显得一个人坐在桌角很渺小。
仍然由云亭骑车,廖簪星坐后座。手套借给他,她将手揣进他口袋取暖。
穿行过大街小巷,像自由游动的鱼在车水马龙中流浪。
这就是廖簪星的消遣方式。总蜷在家里睡觉看书会发霉,于是骑电动车漫无目的地闲逛。
书店,餐馆,商场,街巷,钟楼,夕阳,荡江。
她对泊川市的熟悉也来自于此。泊川宽阔温涌着环绕,往复不息地涨落。她独坐在江边丢石头打水漂,潮水会悄悄带走她无处安放的心事。
不怎么温柔的风,从她身体里四季刮过,骨头也要生锈似的发痛。蛛网似的胡同里,从屋檐错落下疏漏的晚霞,映照她徘徊的车辙。
这座北方小城实际也没有那么大,远不及她曾经从东半球到西半球的步履跨度。
使之显得空寂寥的是不停流动的车轮,望不到结局的枯燥游戏,和无数孤寂的瞬息。
她和这座城市像达成了隐秘恢弘的友谊。模糊而坚固的边界,只允许信任的人踏过,行走,加入。
廖簪星将脸埋在云亭后背上,卫衣布料很软,她满足地蹭了蹭。
卫衣口袋刚好在腹肌处。云亭已经习惯被她一摸就硬了,舌钉抵住上颚忍下,默默提着一口气,肌肉更加紧绷结实。
“你会吃火锅吗?就是不同食材分别要多久可以吃?我今天鸽了方童她们哦。”
没什么联系的两句话,但云亭听得懂她在暗搓搓道德绑架,意思是“牺牲这么大你最好服务到位一点”。
隔壁文科班有个妇女之友的男生要去艺考,好些天不会来学校。昨天下午放假大家才决定要去市区商圈吃九宫格饯行。李商羽来邀她,她吞吞吐吐说明天和云亭去另一家。
“那你叫他一起来嘛。”她又露出那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微笑,廖簪星后背发毛。
“……不了吧。他比较内向,和她们也不熟。”
“这么拿不出手呀?”没等廖簪星鼓着脸想出这话哪里不对,李商羽又盈盈笑道,“哎呀好难过,星星谈恋爱都不和我们玩了呢。”
“……没谈恋爱。”她得意哼哼,李商羽要诈她还差得远。
但好像也分不太清现在这样和谈恋爱的区别了?
廖簪星两眼放空盯着咕噜噜的火锅发呆,差点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得掉了筷子。
“怎么了?”云亭以为她是饿了,长夹子拨拉了一下已由粉转深的肥羊卷,夹起来沥干,放到她的调料碗里,“可以吃了,小心烫。”
他也夹了几片,蘸料是照抄她的芝麻酱配葱白香菜和一点点酱油。廖簪星干饭快,他有条不紊先肉后菜下锅,观察食物变化,不间断地往她碗里夹。
铜锅中间烟囱里的炭火烧烘得人暖洋洋,四溢的香气和热气腾扑在脸上,餍足又惬意。廖簪星单手托腮,看着在冒泡沸腾的一圈汤水中自由泳的牛丸鱼丸,吃得差不多了就忍不住用公筷戳着玩。
“这个丸子好了吗?”
云亭看了一眼,“嗯,浮起来就差不多了。我用漏勺给你捞……”
廖簪星戳起一个,放进了他碗里。
不争气的少男心狠狠跳动了一下。
前面吃太多,廖簪星最后吃了两根宽粉就饱了,剩下的由云亭清扫收尾。他食不知味,又觉得吃的全都是甜的。
不想再会错意,但忍不住脑补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像养不熟的猫猫,闲庭信步踱来,尾巴缠了一下他的脚腕。一脸无事发生,优哉游哉走开。
吃完饭天已经擦黑了,他们骑车驶过廖簪星许多次一个人经过的街道。北风锥冷,云亭每每开口想说些什么,都先被灌一肚子寒风。
廖簪星显然觉得今天很圆满,步伐轻快地趁他还在锁车就一步迈两级上楼。她似乎并不在意今晚回家还是在他这睡,先一步到门口,靠着门框理直气壮等他速速上来开门。
空间不怎么宽裕的单人床也挤惯了。等她洗掉火锅味,卧室的空调已经加热到合适温度。
云亭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给坐在怀里背对他的女孩子吹头发。鼻腔里充满两人身上同款沐浴露洗发水的气息,恍惚觉得他们是这样亲密无比。
是谁先动手的已经记不清了。倒在床上,抬高她的双腿,捋下来内裤。
他刷过牙后换了新的舌钉,没有上次那个那么多棱角,舌头顶进甬道也不会弄伤她。
她抱怨吃太撑不想做,大腿却诚实地夹紧了他的脖子。被舌肉温度熨热的坚硬异物嵌入层迭裹紧的嫩肉间,顶搅,侵占,模仿性器抽插,扰乱一池春水。
金属与血肉的完美结合。是武装,也是勋章。
阴蒂被他捻住,揉弄。而后是反复用舌碾过,吮吸,像要将她吃下去。
腰臀跟着不受控地上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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