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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 第11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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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温鲤面前。温鲤鼻子酸得厉害,下意识低头,于潮湿的雾气之间,看到那枚纽扣——

被叶清时捡走,她以为早就丢了的那枚扣子,居然又被找了回来,安然无恙。

那一瞬的感觉,又惊讶又惊喜。

温鲤快哭了,心跳仿佛被柠檬味的气泡水浸着,酸涩而雀跃,眼中的湿意,也累积到无以复加。

“自重逢以来,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但是,我好像一直没有郑重地说过一句——”陈鹤征一双眼睛,似海洋,似夜空,无边无际的深,将温鲤看着,“回到我身边。”

雪花在落,他的话音也是,温鲤有一种要被吞没的错觉。她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全是哽咽的味道。

陈鹤征将那枚纽扣塞进温鲤的掌心,抬手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用一种温柔又包容的语调,继续说:“再给你一次伤害我的机会,温鲤,你敢不敢要?”

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风吹过衣角,又卷起发梢。

温鲤的眼睛先是一冰,接着,又湿热,蕴藏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一滴又一滴,重重的,连绵不止。

她想摇头,却先哭出来,用哽咽的声音说:“我不会伤害你了,再也不会了。”

佛祖面前发过誓的,她的一辈子给他,死心塌地,也给他。

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温鲤统统都想送给他,不再有伤害,也不再放弃和逃避。

心事宜明,得偿所愿。

回到他身边,她最大的心愿已经实现,用最完美的方式,此生再无遗憾。

雪还在下,天地旷冷。

陈鹤征的指腹贴上温鲤红透的眼尾,好似落了一个吻在那里。

温鲤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眼泪略微停了停,她叫他的名字:“阿征。”

陈鹤征很轻地应:“嗯。”

温鲤带着鼻音,郑重而虔诚,同他说:“以后,我们要一起过好多个五年,好多好多个。”

把先前错失的,都补回来。

再也不要分开。

陈鹤征笑了下,眼神里全是包容的味道,“好。”

下一个五年,五十年,他们都会在一起。

*

华音寺的斋堂备了素面,吃饭的时候,温鲤被陈鹤征带到陈鹤迎面前。

面对这个气质森冷的男人,温鲤始终是畏惧的。陈鹤迎的眼神太凶了,像啖血饮腥的狼,压迫感层层叠叠。

而且,陈鹤迎亲口说过,他永不原谅。

陈鹤征一手搭在温鲤背上,安慰性的抚了抚,然后,拉开身侧的椅子,让她坐,不要怕。

温鲤挺直脊背,顶着陈鹤迎森然的目光,在位置上坐下,主动开口同对面的人打招呼:“陈先生。”

她手指有些冷,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陈鹤征有所觉察,伸手过来握了下,对她说:“好冰,一会儿我让人弄个暖手宝给你。”

陈鹤迎看不下去,几乎要拿筷子抽他,斥道:“陈鹤征,你在我面前秀什么恩爱!”

“没秀,”陈鹤征说,“我俩平时就这样,你多看看,早点习惯。”

“习惯?”陈鹤迎眯一下眼睛,“难道你要任由她拖累一辈子?”

温鲤在这时开口,用很平静的语气,“我不是拖累,以前,很多事,是我没做好,以后……”

“以前的事,错不在你,”陈鹤征打断她,“犯错的人已经受了教训,去坐牢赎罪了。”

陈鹤迎的火气压都压不住,掌心往桌面上重重一拍,“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陈鹤征气势丝毫不弱,回一句:“是谁把我养成这样的?”

这一句明摆着是在顶嘴,斋堂内的气氛瞬间僵硬,连温鲤都有些紧张。

陈鹤征却不怕,他看着陈鹤迎,继续说:“是谁教我明爱憎、辨是非、重情义、讲原则?是谁告诉我生而为人要顶天立地,不可欺凌弱小、朝三暮四,肩膀上要扛得起责任和担当?”

谁教的?陈鹤迎教的!

陈鹤迎自己是个拿链子锁砸人的狠角色,抢生意的时候,多阴毒的手段都敢用,心中无佛无神,也不信什么因果报应,但是,在教养弟弟的时候,却用了正人君子的路数。

父母留给陈鹤迎很多东西,最珍贵的就是这个血脉相连的弟弟,养不好陈鹤征,陈鹤迎无颜面对早逝的亲人。

是他教会陈鹤征要人格独立,要有是非观和责任感,也要敢爱敢恨,磊落坦荡。

是他把陈鹤征教得太好,一身硬骨,不弯不折,重情重义。

“遇见她之前,我没爱过别人,之后,也不会有。”陈鹤征向后,靠上椅背,眼睛看着陈鹤迎,手却与温鲤十指相扣,“感情上,我只认她一个。她不要我的时候,我在德国活成什么样子,大哥最清楚。”

一字一句,不退不让。

斋堂内愈发安静,连空气都紧绷。温鲤心口发麻,掌心也出了汗,下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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