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 / 2)
司阵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
谈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停车场,走到了丘耿崇的私车旁。
印归湖拉开车门,准备坐上去,却发现司阵站在他身后,而没有绕到另一边去上车。
印归湖感得有些奇怪,却没有深思。
直到,他的头撞到车顶……却发现,车顶是软的。
是司阵,拿手挡着他的头。
那感觉,特别怪异。
就好像,有人打了你一巴掌,又给你发一颗糖。
司阵像个没事人那样走到了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坐到了印归湖旁边。
印归湖心里却堵得发慌。这算什么?前一秒还不让他做受害者家属问询,这一秒又这么贴心地充当人肉防撞垫,这算是变相哄他吗?
要不是看司阵长得帅,印归湖早就抽他了。当然,不是因为司阵是他的上司,他才不敢抽的。
“起床。”
印归湖朦胧间听到司阵的说话声,还感觉到有人晃了一下他的肩膀。
印归湖拿手臂挡住眼睛,“哼唧”了几声,意识还在混沌中。
一夜无梦,这对于印归湖来说不可谓不新奇。不知道是酒店的床太舒服,还是司阵睡在他旁边,给了他安全感。
印归湖嘟囔道:“不是说下午才去牢里看人吗?”
“把半天时间睡没,这就是你办案的态度?”
印归湖听到了司阵语气里的冷硬,他的意识清醒了一些,也拿开了手臂,睁开了双眼。
他看到司阵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他的床边,此时,正皱着眉看着他。
不知道是睡意还未消散,人不清醒,还是被司阵的“美色”迷惑,上了头。印归湖忽然伸出右手,拿拇指抚上了司阵的眉峰。
司阵却没有后退,而是一把抓住印归湖作乱的手,道:“如果你不想查案,可以离开协会。”
印归湖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抽出自己的手,挑眉道:“司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我救了你,但不代表,我要对你的人生负责,”司阵看着印归湖脖子上裸露出来的伤口,冷淡道,“你可以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给自己再来一刀,我不会阻止你。”
听到这话,本该生气的印归湖却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拉高自己的被子,挡住伤疤,道:“谁说我不想查案了?麻烦司队长别盯着我,我要换衣服了。”
司阵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来走开了。
印归湖撩开被子,把自己的睡衣脱了下来,开始换上特案部的製服。他一边“窸窸窣窣”地换着衣服,一边问司阵道:“等下要去哪里?”
“去岑恭明作案的地方。”
“这都过了七年了,那里的东西还在么?”
司阵没有说话,似乎是不屑于回答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
于是,印归湖隻好在去的路上,又问了一遍丘耿崇。
“那个仓库还空着,没有人敢租来用,里面还保持着原样,但很多东西已经被清空,带回物证科了,岑恭明的家里人也没有来领。你看看卷宗里的照片,要是有什么想看实物的,可以回局里看。”丘耿崇道。
“好。”印归湖翻开卷宗,开始把里面的照片,在脑内组装成一个完整的犯罪场景。
丘耿崇拿出钥匙,蹲下身打开锁,然后拉起卷了闸门。
阳光照射进仓库里,细碎的尘埃在空气中飘荡。
映在印归湖面前的,是一个空荡荡的仓库,没有任何瓶瓶罐罐,只剩下一张锈迹斑斑的桌子,和几个脱皮的木柜。
丘耿崇走到仓库的墙壁边,打开灯。仓库顶部的光管闪了几下,亮了,虽然亮度不够高,甚至比不上仓库外洒进来的阳光,但也聊胜于无。
印归湖闭起眼,卷宗照片中的物品开始一件一件归位。
灰扑扑的仓库,开始变得色泽鲜艳。
墙壁上的铁钳和锁链也重新出现,上面布满着暗红的血迹。
那张铁桌上,也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趴着,一动也不动。
印归湖走到录音机旁,他的指尖划过一排磁带,停在了中间某一卷上。他把那卷磁带挑了出来,放到录音机中,按下了播放键。
轻柔舒缓的音乐流淌了出来。
在这暗红阴森的仓库中,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但是,印归湖像是没有发现般,他跟着音乐哼唱了起来,心情愉悦地戴上了手套,穿好围裙,拿起了剔骨刀……
他走到那个趴着的人旁边,用手描绘着他肩胛骨的形状。
太美了,蝴蝶骨是人类身上最美的一块骨头。
但是为什么,他就没有这么美的骨头呢?
别人有的,他也要有!
于是,他把手中的刀,扎向了那人的背部……
一刀,一刀,又一刀。
数不清多少刀后,他终于剔出了完美的蝴蝶骨。
印归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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