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8)(2 / 5)
年的兴修宏建,燕京城如今也已楼台高立,热闹非凡。吕松与琴无缺二人一路快马加鞭,只不到两日功夫便已进了燕京,一别十年,吕松却仍对燕京的大街小巷熟络非常,领着琴无缺直奔吕府。吕府全家下狱不过七八日的时间,吕府大门便已贴了封条,周遭院墙塌了好几处,显然是鸡鸣狗盗之辈见府中无人来浑水摸鱼,不消进府便能瞧出院中的凌乱衰败。「我就说吧,这被抄了家的院子能查出个什么来,你在这除了哭哭鼻子以外,还能查什么?」琴无缺看着吕松那颓然的模样不由得噘起了嘴,故意朝他调笑了起来。果然,吕松有些不耐的回怼了一句:「那琴峰主却又有什么地方可去?」「我当然有!」琴无缺翻了翻白眼,故作高深道:「你就好生跟着便是」言罢便当真领路前行,吕松见状连忙跟上,却不想这琴无缺才走两步便寻着一位街边摊贩问起路来:「大叔,请问那‘广云楼’在何处?」那街边摊贩闻言却是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眼神竟是莫名变得y邪了起来:「小娘子生得这般俊俏,又何必去广云楼讨生活,要是实在不堪,在下也能接济的」「什么意思?」琴无缺自是不知他言语何意,可话音末落便被吕松一把捏住手臂,直将她从摊贩处拉扯开来。「你做什么?」琴无缺见他蛮横的将自己拉开,虽是不明用意,但毕竟身在燕京没有立即发作,直到街角无人处才质问出声。「广云楼是燕京最大的烟花之地,燕京城里无人不知」吕松淡淡的回了一嘴,倒是对那摊贩的无知言语不再提及,显然是怕这喜怒无常的琴峰主当街杀人。琴无缺「啊」的一声惊呼,随即又捂起了嘴,脸色一会儿粉白一会儿羞红,前后变化倒是颇为精彩,不过她到底也有些修为,半晌之后已然恢复如常,只朝着吕松轻咳了两声:「咳咳,那个,既然你知道广云楼,那便带路吧」*********分割线*********华灯初上,广云楼里灯火通明,座无虚席。琴无缺按着吕松的吩咐换了身男装,才刚刚靠近广云楼的大门,门外迎客的老鸨龟公便两眼放光的围了上来:「哟,这是哪里来的公子,竟是生得这般俊俏。「琴无缺下意识的躲避着老鸨们的搀扶,目光朝着吕松看了一眼,显然是对这架势有些手足无措,可吕松自小十岁离家,又哪里去过这等地方,被这群浑身散发着浓香的女人环绕,一时间更是头晕脑胀,自然也没法主持大局。「秦公子,别来无恙否?」s;两人为难之际,广云楼正厅角落里却是传来一道声音,两人侧目一瞧,却见着一位头戴青帽的中年男人独坐在一桌酒席上朝他二人招手,吕松与琴无缺对视一眼,这才安心的朝老鸨们言道:「我们是那边座的。「「小人姓历,家中排行第三,两位唤我历三便好,千机峰主早有旨意,让小人在此候着」待得吕琴二人落座,这中年男士便朝二人拱了拱手,小声的自报家门。「原来你就是历三,据说你仰慕我二师姐的机关术,自愿在这燕京做一枚暗子?」琴无缺倒是听说过历三的名字,这番言语也自是向吕松表明这暗子的身份。吕松不禁朝这历三打量了一番,果见他面貌身材多是平庸之色,放在这人多眼杂的,倒也算是做暗子的上佳之选。「千机峰主技艺高超,历三自是万分崇敬,三年前千机峰主才只稍稍点拨了小人一些,小人便靠着这手艺入了工部,如今对外的身份是工部军器监的一名小监司,这才打听到了吕大人案子的一点儿内情」吕松闻言顿时目光一凝,余光向着周遭扫了一圈,直到确定了四周情况,这才小声问道:「有何内情?」历三也知事情缓急,将脑袋稍稍凑近了些才道:「据小人查探,是有人奏报天子说吕家与摩尼教有所勾结,天子着大理寺撤查,却没想着在吕府中搜出几箱军械」「几箱军械便能定罪?」吕松自是有些不信。「当然不止如此,吕大人是员外郎,从六品,家中护院备些刀剑自是无妨,可那批军械做工精良,却又并非出自我朝军器监之手,这便耐人寻味了,尤其是那批军械里有一箱黑石,我问过查验的同僚,说是那黑石材质特殊,一旦捏碎便能于顷刻间散出浓烟障人耳目」「黑石、浓烟、障人耳目」吕松脑海里不禁浮想起当日在飞云堡时摩尼教几人在剑无暇一剑之威下撤走时的情形,似乎与历三描述的黑石颇为相似,而那日情形麓王自然要奏书上表天子,这一番比对,这案子,自然便是一目了然。最新地「天子对摩尼教忌惮已久,自不会对外宣传摩尼教的事,故而便想了个妄议立储的由头抄了吕家,一来顺藤摸瓜揪住摩尼教暗子,二来也是对立储之事敲山震虎」吕松眉头紧锁,这案子若是牵连到摩尼教,那便是触了天子逆鳞,翻盘无望,可他出身吕家,自然知道家中那位一向是明哲保身,平日里大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又如何会与摩尼教有所牵连?「莫不是有人谋害?」「哎,就算是谋害,这事儿也无从查起,据闻那摩尼教高人都是飞檐走壁来去自如的主,他们若是要用这几只箱子害人,自然也不会留下把柄」「不会,他一个小小员外郎,与摩尼教毫无瓜葛,即便是要害,夜里飞入府中一刀便杀了,又何苦弄这一出」「会不会是政敌?」琴无缺插了句嘴。然而吕松却是冷哼一声,言语里颇为不屑:「哼,他这一辈子谨慎惯了,纵是儿女有事,他也宁肯委曲求全,又哪里来的政敌?」然而吕松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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